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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前去分行提款。然而,你们还是被发现了,亚瑟派出大量士兵来搜查你们的行踪。亚瑟命令下属抓捕凯撒你尚且能够理解,但她如何能知晓你的存在?队伍被迫分散。两千人的队伍拆分的零碎散乱,凯撒身边剩下将近两百号人,剩下各分成小队,由领主独立率领躲藏,最后一齐在边境会面。凯撒坐在树林中,遥望树干交接之间露出的远方:“日日忙于躲藏,什么时候才能到边境?”小领主格雷厄姆、布朗、司各脱围着他随意盘腿而坐,听见此话相互看了一阵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总归会成功的,亲王殿下。”你从忙于补充食物的士兵们那儿过来,身上沾了些腌牛rou的咸味,“唉声叹气会损耗您的运气。”你在外人面前相当给他面子。凯撒回头看你一眼,微微笑起来,朝你伸出手:“愿如您所说,请坐在我的身侧。”三位领主识相地离开,你找了一块青草覆盖齐整的地方,整理好裙摆坐下。凯撒侧头轻声问:“你有什么办法?”你摇摇头:“对方实力与我们压根不是一个层次,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事一策,在到达真正的战场前减少消耗。快三千人的队伍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支战力,尽可能多留下一些到边境与兰顿较量。”“可我们不断地寻求躲避,远远耽误了行程。”凯撒撑地一把坐起来,烦躁地低声抱怨,“兰顿的冻死鬼也就算了……抱歉,无意冒犯,是我措辞不当——我指的是,那个该死的、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兰顿佬;现在西林人自己玩弄自己,迟早灭国!”你打了个哈欠,坐在地上拉住凯撒的一根手指。“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干的,放心去干,我会想办法留你一命。如果你纯属牢sao,那么抱歉,我只能劝你多忍一会。”“每回你都能让我产生你在向我还债的的错觉。”“……”你愣了愣,自嘲道,“啊,你这么说的话,就当我在还债好了。”替艾斯本还债。凯撒狐疑地看了你一眼,蹲下身凑在你面前,眯起眼探究道:“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嗯。”“你做了对我来说很过分的事?”“没有。”“既然如此,何来还债?”“安心。”你们一问一答飞速果断。时至今日,凯撒仍没有彻底相信你,但好在他不会质疑你的大部分发言。对于多疑的下台君主而言,让一位在他印象中毫无交往先例的敌国贵族参与全部机密行动已经是他的极限。终究是身份不一样了。原先作为他的妻子,你的天然身份占齐优势,在头衔与命运上与凯撒完全捆绑在一起,荣辱与共。你是他的责任。可现在,西境外八城的僭主才是你的第一重名号,能对盟友做到推心置腹,实属不易。埋在骨子里的兴趣与依赖不会在阳光下起反应,那是仅限黑夜的病狂。得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你存在的可贵。亚瑟的运气迟早都会耗光,你们拖得越久,她越难以支持。兰顿高层、大贵族、中小领主与平民,这三方势力对她形成的压力早晚会把她压垮。你们只能等待,除此之外,别无二策。克莱恩本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眺望远方通风报信,听闻你们的对话,他警惕地向下看了看。还好,尚无异常。“相信我,等你安全抵达边境,你和亚瑟的境遇将会完全倒置。”“凯撒,我为贺你凯旋而来。”“继续行军——”经行村庄,你们不敢过多停留,三三两两换取了一小部分补给再次上路。暴雨不期而至,你和凯撒骑马领着身后的军队走在最前方,山腰小道狭窄难行,那甚至不能称为道路,只能叫稍可供行走的窄地。倾盆雨点砸在人身上,衣服湿重黏腻,腾挪艰难,呼啸而来的风混合了冷雨从脸上刮过,疼的要命,寒凉刺在骨子里。……兰顿冷虽冷,从来没有如此恶毒。马蹄在泥土上踩下深浅不一的小坑,暴雨降缓了行军的速度。恍惚间,有什么裂开的声息。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粗犷的男声从山脚传来:“他们在那儿!”来源是一片低矮的树林。一声落下,雷点震天,数百骑兵从树林中冲出,一鼓作气从山脚挥鞭赶马向山腰冲去。脚底下的泥地恍惚为之颤抖。“兰顿人!兰顿人!”惊呼声此起彼伏,军士们碍于山道险恶无法快马前行,慌乱间不少人仰马翻的情状。凯撒暴怒:“稳住队形!几百轻骑兵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不,凯撒,出事了!跑,我们必须得跑!别回头,跑! 蹦愦罅ε牧艘幌驴撒身下马的后股,拼尽气力朝身后隔了段距离方便行马的士兵与克莱恩吼道,“你们退后!调转方向!”马儿受惊狂奔,凯撒只来得及回头一眼,震惊万分。山顶绵延下来的数道裂缝迅速蔓延,山下的人近在咫尺,向你挥剑砍来你吓得狠狠抽了一记马。而他,来不及挥完这一剑了。湿润的泥土轰然崩裂,翻滚咆哮着前进,灰尘卷起波涛的形状从头顶生生压下,簌簌将所有怀着生机的一切就此冲毁、掩埋、吞噬。恰好将你们的退路截断,与大部队就此隔离。身后前一秒停留的地方已荡然无存,马蹄一滑,你重心不稳,差点随身下坐骑动作被向后甩飞。生死一刻,你被冲回来的前方来人一手拉过带至自己身后。你的马匹随塌陷的泥土一块从半山腰落下,已无生还可能。“我不是叫你赶紧跑吗?!”凯撒没理你,你只能看见他被尘土挂满的后脑勺,沉默地将愤怒包裹。你现在的模样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抓捕你们的兰顿骑兵来不及躲避,被埋的结结实实。在山体滑坡面前,无论武艺有多高强,不过rou饼一片。“……我们被冲散了,现在去哪里,依旧去托伯?”“托伯城,按原计划行进。”凯撒嘶哑道,“我们要比他们更快到那儿,他们会跟来的,等过几天雨停,这片地方就安全了。”“十天之内,到达托伯,必须赶在大部队到达之前,否则他们未必会继续等下去。我们没有干粮,接下来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还是个谜……驾!”你缓缓绕过凯撒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后背上,闷闷道:“不是告诉你别回头吗。”湿漉漉的布料另一头传来他的温度,是暖的,鼻尖传来的都是雨水混杂了泥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