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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你发什么神经!”教皇陛下现在情绪十分不妙。“我用脚趾想都能知道你在盘算什么,维斯帕。”文森特将平日半真半假的微笑收敛,面色阴冷,他凑到维斯帕耳边,一字一句细细咬着往外吐,“收收心,别妄想。”“你可以无所谓兰顿前途命运,以想当然的胜利换她输,然后顺理成章达成你的目的,将那孩子收入囊中据为己有。”“我不行。”“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急着撺掇我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文森特揪住维斯帕想要推开他的手,眼尾红影压低,如火欲燃,“一心求成,最后只会适得其反。若你想要借伊薇尔沦为阶下囚的机会得到她……按她的性子,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终归什么也得不到。”“与西林的战火熄灭未满一年,你忘了去岁兰顿差点发生的bao洞?更何况,一旦战争开打,将要摆在对立面的并非西林人,是我兰顿的子民……你以为那比起一个休伯特要杀死另外一个休伯特有何区别?!其间发生任何调度上的问题,兰顿国土广袤,炬者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并非不可能!前有内乱,后临战事,外伺强敌,我问你维斯帕,一旦发生最坏的情况,西林与阿塔纳皆想从兰顿求利,谁来负责?!”文森特宽厚圣袍于维斯帕身前落下一片阴影,他越逼越紧,维斯帕脚下一滑,瘫坐在柔软的大床上,被一句句如重千钧的质问砸得半晌没回过神。“……”“你以为攻打西境便单单打下西境就够了么?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希望你能聪明点,哥哥。不要因为一己私欲,毁掉一个国家。”话毕,文森特头也不回地离开寝卧,转身时披袍上以星辰运行为底纹的暗金色隐绣迎着阳光偶一浮现,带起一阵薄风卷过。维斯帕愣愣虚起眼盯门好一会,颇为懊恼地抱头翻身陷在丝绸软垫内。呵,一堆冠冕堂皇的废话。维斯帕嗤鼻,甩甩头伸了个懒腰。他弟唬人的本事一流,连自己都差点被吓住了。有什么不能?全体高层都在等文森特点头,难道他们的脑子不好用么?得不到?维斯帕心中冷笑,曾经身份低微他不配,换种境况,一切都会不一样。什么都得不到?笑话。他不再是伊薇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假如将原先情况调换……维斯帕想,哪怕折翼也好,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把她留下。维斯帕哈出长长一口气,英俊面容上逐渐浮出不正常的笑容,他望向床顶色彩鲜艳、纷乱复杂的神明壁画,默默组织起自己的打算。休伯特想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文森特也不行。呸,他可不认为自己那个爱假装圣人的老弟没有任何私心。“砰——”一本厚年历被狠狠拍在你桌上,砸出巨大声响吓得你双肩一抖,料想到什么,从文山卷海后瑟瑟抬头,挤出一个灿烂如菊花的笑:“嗨,宝贝儿,你今晚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呢?”问出这话你自己都心虚。薇诺妮卡冷面立于办公桌后,被她盯着你总觉得手心犯疼,小心翼翼将双手背过身后,龇起牙努力展现出天真无邪、可怜可爱。尽管那玩意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你抛弃地一干二净。玛德,从小到大家长式的压迫感果然不会随着关系变化而变化。薇诺妮卡诡笑森然,烛光下幽幽如鬼魅,道:“按、时、睡、觉。”“啊哈哈哈哈……忙完手上的事我就去睡……保证!我保证!”你举起双手向薇诺妮卡表示投降,继而合十,态度极其诚恳。薇诺妮卡凉凉开口,将你噎了回去:“鬼话。”你:“……”失去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真的合适吗艾斯本。好吧,你的信用值已经在艾斯本那儿刷爆了。你缩起脖子,瞧见薇诺妮卡身后跟着奥尔德里奇,缩手缩脚地进来,尊敬的老师目前状态和你没有任何区别。一样卑微、弱小,且窝囊。两人对视一眼,相互同情泪汪汪,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他近来白天忙银行业务,晚上等莫克里安离开之后接手剩下来的工作,在隔壁屋子陪你熬夜将近半个月了。薇诺妮卡终于放过你,举起烛台往奥尔德里奇脸上照:“一个两个,白天不回家,晚上不睡觉,如果今天我不找过来,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完了,完了,熟悉的提问,熟悉的语气,奥尔德里奇后退几步,灰溜溜地拢袖挨着你坐下,张嘴又想要反驳,瞥见薇诺妮卡的神色登时把要出口的话全数咽了下去。然而薇诺妮卡并没有放过奥尔德里奇动作上的小细节,眯眼凑近:“你刚刚想说什么,奥达?”“不,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发誓!”奥尔德里奇从位置上惊跳而起,叫出声来。薇诺妮卡嫌他聒噪,挥手打了个响指:“闭嘴奥达,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深更半夜不要大叫。”奥尔德里奇瞪大双眼,悲愤难抑,张嘴却发不出声,转身自抱自泣。你十分识相地把卷宗分门别类收拾好,主动挽上薇诺妮卡的手回家,临走前不忘和奥尔德里奇挥手无声道别。……被瞪了_(:з”)_。翌日,大名鼎鼎的奥尔德里奇·雷克斯先生抛下他银行的工作来找你对质。奥尔德里奇双手撑在你的桌上,愤怒指控你毫无队友情:“殿下,您昨晚就那么走了?竟然把我一个人抛在市政大楼就那么走了?!殿下知道吗,艾斯本给我下的咒到今早起床才失效,昨天一晚上我连话都说不出来!您如何忍心!”你一脸坦然地摊手:“老师,识时务者为俊杰。”奥尔德里奇气到歪嘴:“……您昨天面对艾斯本可不是这副欠揍的模样,殿下。”你毫无感情地送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容:“哦呵呵。”奥尔德里奇回赠一双白眼:“您还是别笑了,脸都僵了,什么毛病?”“哦,这个问题我会。”你站起身拍拍奥尔德里奇的肩膀,潇洒地从他身旁路过,顺便掏了掏耳朵。你得去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仅给奥尔德里奇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公主病。”奥尔德里奇:“……”围观全程的克莱恩躲在角落低头擦拭短剑,奥尔德里奇转过身,叉腰去瞧这小子是不是在看他笑话,克莱恩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板一眼摆弄双剑。等奥尔德里奇踏出办公室大门,屋内爆发一阵闷笑,他气急败坏冲回去,只见克莱恩一脸无辜地向自己眨眨眼。“怎么了,雷克斯先生?”怎么了,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