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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把它送人?”你摆摆手道无事,留下吧。你很喜欢。长得真像啊,那只布偶,可惜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你的猫。你的猫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朝你龇牙亮爪子。由于多数贵族已领私兵离开王城,议政会议暂时停开。有任何事务直接来寝殿偏殿找你,命人通报即可。你脱下手套,捏起一根小鱼干在布偶面前展示,故意放在它鼻下熏。布偶跳起扒住你的裙角,喵呜喵呜要求投喂,讨好地让你摸了摸它的rou垫。倒也聪明灵巧。“殿下——司各脱大人求见——”内侍尖锐的通报响起,你吓了一跳,小鱼干砸在布偶头上。它皱起小眉毛颠了颠脑袋,鱼干落入嘴中,粉红色小舌一卷,你清晰看见了上方软软rou刺。鱼干到手,它便跑到一旁蜷起身睡大觉,再不理搭人。见它满足地裹成一个球,你点点布偶的背影笑道:“认吃不认主的东西。”你见哈里顿·司各脱的靴子简直要在地上踩出一支鼓点,得到许可之后冲进殿内。他边走边要开口,瞥见你身后侍立的安娜·沃伦,顿时将急哄哄的样子收了回去,缓了步子来到你身前。哈里顿一脸肃色,站定之后躬身行礼,道:“殿下,王城内有平民起事。”“以什么理由?”“……说您是兰顿的公主,与教皇有染,故意蛊惑陛下,拖延战斗,先前又逼着大臣们拆了教堂的钟,得罪了神明,才导致了西林的惨败。”哈里顿为难道,“他们要求必须将您推上断头台以平众怒。”先前凯撒战胜的好消息还未来得及公开传到王城,比凯撒的信件照例要晚上两三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殿下……您打算怎么办,已经要打过宫前大桥了。王室卫兵已前往阻拦,一旦出事……”你挽纱披起身在屋内踱步思考,时间紧迫,留给你的应对余地不多。平民百姓一日生计奔波还来不及,哪里有想法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来。肯定有人在其中故意宣导,传播对你不利的舆论,结合先前你离经叛道的做为,再拿捏最为敏感的国别身份……借此鼓动舆论造势,在王城空虚之时引起恐慌。谁来找你的麻烦?能是谁的手笔?你第一步便排除了贵族作乱的可能。但凡称得上名号的现在基本在外征战,哪里有精力顾及王城?倘若是大贵族,难道他们甘心让留守王城的旁支上位?倘若是小贵族,手中权微势弱,一旦大军回返争斗遂起,不难设想身首异处的结果。现在留在王城中的老爷们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擅自篡位,这也是你当初放心前往西境的理由。那么……便是非贵族阶级的作为。谁想起事?两种选择:一,某个西林人,或某群西林人,窥见了非常时期的漏洞,妄图把握机会能者居之;二,某个与兰顿有联系的人,混迹于西林王城的鱼龙之间,奉命搅乱西林后方这汪深潭,而此次暴动,正是那个人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他没有料到战斗的失败,而城内接应的人也未曾接到败绩的消息,所以安插好的棋子照原计划起事。两种选择中,你自身更倾向于后者。除了那个人自己,兰顿谁能知道你与现任教皇有染?即便知道,谁又敢开口将消息传至西林?!真是打得一手好牌,文森特。先前公告不承认你西林王后之位,见凯撒不为所动,干脆借战争一事,利用西林的民众从下而上扒掉你的王后礼服,名正言顺地往卡文王室脸面上踩两脚。不伤一兵一卒,让西林人找自己王室的麻烦,是他玩惯的借刀杀人。你不禁感叹教皇陛下一如既往的好手段。倘若你不曾倒下那几袋巴豆,现在估计血都要呕出来了。回头想想,竟不知道究竟你们两人哪一个对彼此更狠些。哈里顿脚尖轻微起伏拍打地毯,他显得有些焦虑,随时等待你的命令。国王在外,上下大小事一切遵从王后之令,他不敢擅自行动,只希望传闻中强悍狠辣的王后能够名副其实,杀伐果断以镇住这场无妄暴动。“哈里顿·司各脱,听令。”你一甩繁复袖摆,哈里顿只见美丽的绣鞋踏在他眼前,顿时单膝跪下。“派人传令攻桥的暴民,告诉他们三件事。哈里顿,你起身听着。文书员,用纸笔记下来,等会交给他。”你平步绕行宫殿之中,斟酌词句,不急不缓,思路清晰,“第一件,西林王军取得首胜,已从兰顿手中夺回托伯,不信者可等报信的邮驿。第二件,西林此次战斗中使用的武器由我亲自带人从兰顿西境的领地中铸造而来,而所有熔铸的钟全数用作大炮运往前线御敌,我一兰顿公主生父及族人为现任教皇所杀且不论,所作所为绝无愧于西林,既要诬蔑我,尚不如换个更可信的理由……”“——第三件,如果他们愿意停止闹事,就此散去,并且主动交出鼓动闹事的头目、故意传播谣言的首党,我以伊薇尔·莱诺的名誉起誓担保,其他闹事者罪行皆一笔勾销。”“是,殿下!”哈里顿迅速吩咐下去,命人快马离宫将命令颁布到位。你等他离开王后寝殿,转头看向安娜·沃伦,她本来红润的脸庞因恐惧褪去血色,惨淡苍白,眼神不自觉朝窗边的方向望去。你明了她心中所想,无非牵惦着桥旁的厮杀。你顺着心意走到窗畔倚着窗框远远眺望,西林典型的阴沉雨日压抑难言,夕阳藏在乌云后,或显或露,朦胧处烧出一层尖锐的锋芒。这争斗,何时方止?这胜负,何时可分?比尔飞来,站在你肩头拱了拱你的脖颈:“哇——哇——哇——”你梳顺他的毛,沉默伫立,半晌无语。鲜血染红了桥面,滴落的鲜血又将河水浸透,轰烈的抗议伴随厮杀的吼叫在传令声中沉默了刹那。“传王后殿下令——”一场别有用心的哄闹落下帷幕,无名蚂蚁搅进历史纪幕的鲜血随河洪奔流冲刷而尽,为谁的霸业做了锦披嫁衣。激流拍岸,夕阳余晖来不及施展余力照耀四方,便随淅沥的小雨将鲜血冲刷洗净。留给明日的又是一架光鲜亮丽的宫前桥,以最庄严华丽的姿态直通同样精致威严的王宫,衬托出主人说一不二的权威风华。新日高悬,王宫前庭压了六名叛首。你靠在内侍提前准备好的宝座上,欣赏刽子手一人提着一个作乱者,另有人搬来了石墩。叛首被压着双膝跪地,歪了脖子摁在石墩上。哈里顿不忍,俯身悄声提醒道:“殿下,您可以回避。”你坐得笔直,身姿优雅舒展,扶在座椅把手处昂首盯着下处,闻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