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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紧紧锁在了室内的垃圾桶上,面上惊疑不定。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昨儿傍晚茨木啃完鸭脖后满嘴满手都是辣油,她无奈地跑盥洗室拧了块毛巾,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大佬团吧着一张白色的餐巾纸丢进垃圾桶里。他似乎说了句:“这毛巾怎么这么黏糊?”眼见他身上干净了,她也没在意,只是递过毛巾再让他清理一下。至于垃圾桶,她根本……没有在意!乔心舒:……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这会儿,乔心舒已经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中空的状态了。她瞪着眼拧开了门把,犹如饿狼扑羊一般冲向了垃圾桶,乞丐似的在里头刨起来。生理知识的视频已经到了尾声,察觉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的茨木正有些尴尬,就被乔心舒那副凶残的模样唬得一愣。“女人,你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乔心舒面无表情地从垃圾桶里捻起团成球的卫生经,闻着上头还没消散的鸭脖味,整个人都不好了。“茨木童子!”她炸得头发都蓬开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卫生经!我买的那么多卫生经!会在垃圾桶里!”乔心舒一把扯过茨木的领子,化身母暴龙,“说!剩下的都在哪里?!”茨木:……刚接触过生理知识的科普,茨木才在视频中得知,原来他惯用的粘手的毛巾,都是女人在生理期使用的卫生经。想到自己在拳场打完人后习惯性抽出一张擦手擦汗……饶是大妖怪脸皮厚,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恼意。“我以为是毛巾……”茨木别过脸,眼神有些飘,口头上倒是坦诚,“上面有你的气息,就拿着……往外走了。”“往外走?!”乔心舒几乎是尖叫出声,她死命晃了晃茨木,崩溃道,“你一大男的,拿着卫生经去外面干嘛了?!”“我去……打架……”茨木觉得自己的气势硬生生被压了下去,可不知为何,他只是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将她一掌推开,“拿来……擦……手汗。”“不!”乔心舒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不——啊啊啊!你怎么能这样!”“我不知道那是……”“茨木童子!”乔心舒咬牙切齿,怒意勃发。如果这不是现实世界而是少年漫,那么这时候她大概已经开启轮回眼炸出地爆天星称霸全球了==“你特么给我下去买!买不到!就别回来了!”……不要招惹生理期的女人……大妖怪想==十五分钟后,茨木化作的人类男子瘫着脸站在大型超市的货架前,看着眼前摊开的一系列日用、夜用、干爽网面、棉质网面、夜用加长版、限量特惠版……的卫生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密集恐惧症里。他这些日子习惯性扮作人类男子出行,因此被乔心舒推出门的那会儿,也头脑发热地化作了一个男人。可现在,他后悔了,太后悔了!他就应该变成一个女人再出来!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大型超市,在这片女性日用品禁区,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广场舞大妈八十太极拳老太,齐齐用草鱼般诡异的目光盯着他!就因为,他是这个区内——唯一的男人!他原是想抢过一包卫生经就跑,可现在这状况……“天呐,居然有个男人!”“不会是变态吧?!”“或许是给女朋友来买的呢?”“可是我看他站在那儿十分钟了没动……有女朋友的话,不是应该很懂这些吗?”“会不会只是好奇?”“不会吧,你看我们都在围观他,他要是好奇也该好奇够了!这么久没走,天呐,不会真的是变态吧!”“mama,这里有变态诶!”“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周遭一片嘈杂,开着翻译器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可观察她们的表情,似乎、好像、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小伙子喂……”在茨木的视野中,一名年纪与乔母相仿的中年妇女正在徐徐靠近自己,“你想买什么?给女朋友用吗?还是给老婆用啊?我们这还有母……”他心头一凛,悚然一惊,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干脆利落地抓过距离最近的一包卫生经,大步流星地往收银台走去。“诶,原来是……”“男人嘛,难免粗心,不知道哪个牌子好,但能来买,说明是个顾家的呢!”结完账,喧嚣就被抛在脑后了,茨木长舒了一口气朝公寓飞奔过去,只觉得这简直比满世界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还要累。……乔心舒蹲在马桶上,一脸惨白。在听得公寓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道:“买回来了?”“嗯。”公寓本就不大,夏天温度高分子活跃,室内的血腥味更是浓重了不少。要不是知道乔心舒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怕茨木真会以为她已经被杀了。他拿着卫生经走入卧室,就见盥洗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伸了出来,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递给我,放我手边。”茨木依言将卫生经放在她手够得到的位置。那手摸索了会儿,就扯着卫生经的袋子,往里头拖去了。“怎么有点沉?”他听见她的呢喃。算是完了吧……理亏的茨木悄悄松了口气。然而——马桶上的乔心舒端着手里的婴幼儿尿不湿,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第59章五十九只茨木把“卫生经”看成“尿不湿”什么的,她不能怪茨木,毕竟他不认识这几个简体字,也不知道卫生经跟尿不湿究竟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一个包装,只知道里头柔软的质感,其它的细节……根本别指望大妖怪会在意好吧==乔心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冲上头顶的怒意,凶悍地撕开了尿不湿的包装,扯出一片摊开准备包臀。尿不湿就尿不湿吧,能用……能用就行……只是,婴幼儿尿不湿的尺寸确实小了点,而乔心舒的胯骨有些大,颇有些勉强地套上,却总有滑落的危险。无奈之下,她抖着手再穿上内裤,强行勒紧,总算是解决了这个尴尬的问题。等乔心舒黑着脸,睁着双充满怨念的眸子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茨木正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啃着瓜,吃得满脸果汁,仿佛月光下肆意的猹。“你真慢。”大佬漫不经心地说道,“吃不吃?”乔心舒幽幽地盯着他手里的半片瓜,不说话。“哦,我忘了,你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