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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茨木愣是凑过来给手机充电,在她身边放起了偶像剧,顺道冰冷吐槽。乔心舒做好笔记,收拾好桌案,拍拍屁股走人,“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茨木:……四个小时后,大妖怪纠结地在卧室外踱步,直到乔心舒抱着一堆脏衣服出来,他眼睛一亮,鬼爪“啪”一下按在门框上,企图壁咚。看着门边簌簌而下的木屑,乔心舒眼皮一掀,愣是从他拦住她的胳膊下矮身穿过,平静无波地与洗衣机进行友好交流。第五个小时,茨木深吸一口气,抖着爪子打开了冰箱……乔心舒:呵呵。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手头的食物,随后臭着脸坐到了乔心舒身边,闷声闷气道:“喂,女人,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乔心舒嘴皮子一翻,嫌弃道:“去洗澡,身上味道太重了。”茨木:……忍着脾气起身走了好几圈,大妖怪一想自己连冷饭都吃了,害怕洗澡吗?洗澡总比吃冷饭强,马上就要接触到答案了,要是输在半路上那可就前功尽弃了!酒吞:愚蠢,男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的!在女人面前,男人一定要强势、要有尊严!红叶:哦,你刚刚说什么?酒吞:……不,没什么……红叶:去,把搓衣板拿来。酒吞:哦……茨木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清清爽爽地出来了,他带着些期待地坐在乔心舒身边,正准备开口,却听乔心舒冷声道:“你的衣服呢?”茨木:……“去把衣服洗了。”乔心舒淡淡地吩咐,“顺便把浴室的地给拖了。”茨木“腾”地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来回踱步。走着走着,他就想:冷饭都吃了,澡都洗了,不就是洗个衣服拖个地吗?快要接近真相了,不能半途而废。片刻后,大妖怪笨拙地拖完地,捧着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只是,当他一转头看到大盆子里放着的属于乔心舒的内衣时……头脑中恍惚着闪过模糊的片段,他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自觉地,他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犄角,对着镜子照了起来。身为大妖,他就算喝醉了,也很少有断片的经历。唯一一次断片,据说是被红叶丢过来的酒葫芦给砸中了角,当场头晕目眩地跪了==事后他才被小妖怪告知,自己的挚友那日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红叶,被她提着葫芦硬生生敲进了土里,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呼吸尘土和瘴气==而他,则是遭了飞来横祸。但他醒来后,却只剩下一丝丝印象,其余的总也想不起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明白,自己的角除了不能随便给雌性摸,还不能受过大的刺激。一旦刺激超过了某个度,兴许他就会忘记什么。那么问题来了,昨天晚上他的角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让他的脑子在第二天断片?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能伤害到他角的存在吧?就算是把购物袋挂在角上,他不也没事吗?大妖怪顶着深沉脸步入客厅里,刚看向乔心舒,就瞧见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低声道:“喂,你,现在总该告诉我……”“我困了。”乔心舒伸了个懒腰,“有话明天讲。”茨木:……简直欺妖太甚!他现在就走!乔心舒揉了揉腰步入卧室,茨木收回了脚,偷偷觑了眼她。嘁!他茨木童子岂会屈服在激将法之下!他这时候走不就是如了她的意吗?!休想,愚蠢的女人!你身边的另外半张床位只能是我的!茨木刚随着她的脚步跟上,卧室的门就“啪”地在眼前关起来,厚实的门板差一点打到他鼻子。大妖怪伸出爪子拧了拧门把,发现可恶的女人居然把门反锁了!“你今晚睡沙发吧,明天心情好了再告诉你。”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里头传来,紧接着是人的身体落在席梦思上的轻响。茨木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慵懒地舒展着身体,像猫一样伸起了懒腰……他突然想变成那张床==甩去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他打算暴力破门而入。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乔心舒又强调道:“好好睡沙发,你要是敢跑进来,我以后不会再跟你说话了。”茨木:……不,不能放弃!冷饭也吃了,澡也洗了,衣服处理了,地也拖了……不就是睡一晚上沙发吗?!他无所畏惧!于是,大妖怪就这么傻兮兮地进了乔心舒的套路,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白熊,坐在沙发上幽幽地注视着紧缩的卧室门,充满怨念地叼着自己的狗盆……哦不,杂志==……夜色渐渐深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茨木却半分睡意也无,他翻来覆去了半天,好几次蹲在卧室门口静默,或是左右徘徊。最后都愤愤地回到了沙发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她这么妥协。大概因为是个女人,所以他才会容忍她,果然……他茨木童子是个……是个什么来着?哦,对了,他是个绅士!他很有绅士风度,似乎是这么说得吧?大妖怪搓碾着自己的红发,走神地想着。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过去,他睡不着,又看不到……最终还是四处搜寻了一番,最终走入了洗衣房,鬼使神差地挑起了那件内衣……立刻地,大妖怪放下了内衣。不,他是个绅士!他有绅士风度!这种小衣服,他一点也不好奇!思来想去,他干脆走进厨房抄起了锅铲,在确定上头的气息足够后,就提着它朝外走去。利落地翻窗而出,腾云驾雾而去。至于此行的目的地……他闲着无聊先去看了看动物园,发现那几只小杂鱼不但没被送走,还被养肥了一圈;他空虚地转到了拳击场,提着锅铲耍了两把拳后就兴趣缺缺地离开;最后他化作疾风消失在夜幕中,朝着记忆中的偏远地带飞去。时间过了很久了,也是时候找上门去了……越是靠近大山地带,人烟越是稀少,而原本灯火惶惶之地,也已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茨木循着风中传来的气息朝着死气最沉重的地方而去,片刻后,他凌空站在飘着白绫和黄色纸钱的村落上方,满耳朵听着下方凄切荒凉的哭号。很浓重的血腥味,经过时间的沉淀,还不曾丝毫褪去。这个村落,当真是死了很多人。“报应啊……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在坍圮的土坯屋中,有疯癫的中年女人哭叫着,她抱着枕头落泪,不知在哀恸什么:“终于都死了!死吧死吧!全部死吧……宝儿,他们都死了……”怨力在沸腾,仇恨在衍生。区区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