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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就别怪她无情了。叶秋凝恰好站在叶娉对面,看到女儿的动作,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谢微,你年纪小,不懂事,也不知道叶家在B市究竟代表了什么。我可以帮你请来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进行植皮手术,也可以让你一辈子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不是喜欢跳舞吗?我就送你去法国,去意大利,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你同意献血。”不得不说,叶秋凝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谢微眼底一片平静,未曾生出半点波澜。“我只想要舞团的监控,如果你拿不出,那就不必再谈了。”话落,谢微挽住陈依玉的手臂,母女俩并肩离开笔会室。望着两人的背影,叶娉眼底爬满猩红的血丝,配上那张狰狞扭曲的面孔,看起来格外瘆人。“谢微现在趾高气昂,待会恐怕会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她。”叶秋凝倒了杯白水,往前递了递,不紧不慢地道:“给那名珠宝匠打个电话,让他带上工具来十一楼的笔会室。”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叶娉也顾不得“潮汐”项链的价值,她从手包里掏出电话,拨通了珠宝匠的号码。嘟嘟两声后,中年男人沙哑的嗓音在话筒那端响起:“叶小姐,现在就要过去吗?”叶娉应了一声,叮嘱道:“你乘坐电梯时,记得不要和任何人搭话,记住了吗?”“叶小姐放心,我肯定会守口如瓶,不给您添麻烦。”珠宝匠信誓旦旦的保证。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笔会室的房门终于被人敲响。叶娉急忙让珠宝匠进来,而后将门板紧紧阖上。“你在这里切开一点,注意不要把宝石整体切断。”叶娉指着吊坠不规则的边缘,面无表情地道。她清楚“潮汐”的价格有多高昂,也意识到自己为了谢微这个血库,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因此今晚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人吓了一跳,忍不住说:“这条项链堪称完美,为什么要把它毁掉?”“于先生,我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你照做便是。”珠宝匠虽觉得可惜,却也不能违拗雇主的要求,无奈之下,他只能开始切割吊坠边角。叶秋凝缓步上前,看着珠宝匠熟练的动作,保养得宜的面颊显出几分满意之色。此时“潮汐”吊坠的内里损毁大半,但外表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白痕,就算谢微性情再是谨慎,也避无可避。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就毁掉了一件珍贵的珠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珠宝匠收到一笔不菲的转账,不仅包含处理珠宝的费用,还囊括了封口费,免得他出去胡言乱语,泄露了人家想掩藏的秘密。叶娉从笔会室出来时,远远便在厅内看到了谢微母女的身影,她们将带来的礼品交给侍者,还没来得及离开。谢微的感知向来敏锐,她发觉有人在打量自己,一回头,果然对上了叶娉冰冷的眸光。两人挨得很近,间隔约莫只有半米,谢微拧起眉,无端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她瞥见了叶娉锁骨间坠着的项链,瞳仁不由一缩。吊坠上面多出一道印痕,而刚刚却没有。一瞬间,谢微已经猜到了叶娉的打算,她想用“潮汐”来陷害自己。少女心里涌起一股火气,她往斜后方退了退,后腰紧贴着餐桌边角,和叶娉拉开距离。可叶娉却不准备放过她,一步步向前逼近。谢微紧抿唇瓣,余光瞥见旁边的客人端起的奶油蛋糕,回忆起书包里放着的东西,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少女猛地背过身,舀了一勺甜品台上的葡萄果酱,均匀涂抹在掌心。她刚放下银质汤匙,宴会厅内就停电了,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谁在拽我的项链?快松手!快放开!”熟悉的声音在近前响起,谢微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讽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叶娉还是那样,只会用那些阴险下作的手段,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谢微的肩膀被人撞了下,她也不急,静静地看着这出好戏。“居然有人抢别人的项链?这也太过分了!是穷疯了吧?”“谁知道呢?还不来电,博庭酒店是怎么回事?一年不如一年!”过了不到一分钟,厅内电力接通,又恢复到方才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状态。叶秋凝面上刻意流露出惊诧之色,急声道:“小娉,你脖子上的项链呢?为什么不见了?”叶娉望着掉落在瓷砖上、缺了一角的吊坠,泪眼朦胧的质问:“微微,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么对我,没抢到‘潮汐’也就算了,你竟然毁了它!”她一边哭,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潮汐”。“这个戴口罩的小姑娘是谁啊?十六七岁了还抢别人东西,真是没家教!”“叶娉叫她微微,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谢民洲和前妻所生的女儿,好像就叫谢微,听说那对母女日子过得很艰难,又在同一所高中,她大概是嫉妒叶娉,才会做出这种强抢项链的蠢事。”“看她的外表,应该满十六周岁了,怎么能因为抢夺不成,就把项链给摔坏呢?蓝宝石吊坠硬度不差,要想把边角弄断,也得费一些力气。”听到周围人的交谈声,陈依玉面色惨白,她一把将微微护在怀里,嘶声分辩:“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你们不要含血喷人!”叶娉用手背抹了把泪,喊道:“我没有冤枉她,我有证据!”说话间,她摊开掌心,一枚琥珀色的纽扣静静躺在中间,和谢微衬衫上的扣子没有半点差别。“刚才宴会厅停了电,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抢我的项链,便和她撕打起来,扯掉了这枚扣子。”陈依玉嘴唇颤抖,她相信女儿,可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起叶家人先前的所作所为,陈依玉忍不住喊道:“是你!是你在陷害微微对不对?”西装革履的谢民洲拨开人群走到近前,面上满是羞耻与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