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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远的后背上。只听秦六道:“世子,我来帮你。”沈延远顾不得道谢,稳住心神,如同cao练场上吩咐左右卫一般排兵布阵,与秦六一搭一档,格外默契。-卫国公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下人领着进了庭院,他忽然感觉到府中过于安静,便顺嘴问道:“夫人他们不在家?”心中咯噔,想着该不是她因为上午一事,又要离家出走吧?却听下人道:“夫人应当睡下了,姑娘与世子去了宫里,说是今天赏荷宴。”卫国公思忖道:“看来宫里铁了心要促成这亲事,只单请晚儿赴约。”下人有些惊讶:“只有二姑娘和世子爷么?”卫国公看着小厮惊讶的模样道:“怎么了?前两日说是宫里有事,赏荷宴不办了。”“可是今日来的公公说是请了不少女眷......”小厮仍在同他解释,可是卫国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把丢了手中才得到的珍稀花草,慌忙朝着苏氏的院内去了。苏氏得知后,捏紧床单:“遭了,他们去了半天了!”卫国公大惊失色:“什么?!”苏氏也慌了神:“我哪儿知道宫里今日这宴会取消了,那来的宫人我瞧着*穿的也是内官衣物,他又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娘娘圣人办的,还请了不少女眷,加上远儿又陪着,我就料想应当不会有事,这等子假传圣旨的事,寻常人也做不出来啊!”卫国公忽然面色惨白,踉跄的坐倒椅子上,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原以为上次是鸿门宴,未曾想,今晚是我晚儿和远儿的鸿门宴,我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吓得苏氏一个哆嗦。苏氏道:“你先别急,我穿个衣裳,魏嬷嬷,快来,给我穿衣。”妇人也没了平日的镇定,下床时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床板上。卫国公伸手要去扶,可是自己却也没了力气。苏氏穿好衣裳后思来想去,道:“今夜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宫的。”卫国公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这宫都这么好进?哦,你说一句,他们就放你进去?那还不乱成一锅粥?”苏氏咬咬牙,满脸郁色:“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吧?那个顾家将军不是远哥儿的上头么,他家小女又同晚儿交情匪浅,左右卫入宫是常事,你说,我们若是求顾将军.......”“不行。”卫国公当即制止,且不说他们一家同顾家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加之这等子莽撞之事,顾将军不一定愿意帮。苏氏眼眶含泪:“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眼瞧着我的晚儿远儿在宫里出事吧?”卫国公头疼,宽慰道:“还没走到那一步呢,你胡说什么?”可是苏氏根本不搭理他,哭的更厉害。卫国公只能撑着站起,旋即无可奈何道:“行行行,我去试试。”-燕君安脚边躺着那斗篷装扮的男子。燕君安缓缓蹲下身子,将孟舒束起的长发散开。那宫人迟疑道:“燕大人这是做什么?”燕君安扫了眼地上昏过去的孟舒,冷冷道:“你只听我的就行,不必多问。”那宫人便不再多舌。燕君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粒药丸,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温柔谦逊,冷漠的如同看一只牲畜,直接将那药丸送进孟舒的口中。旋即站起身子,冲宫人点了点下巴,冷冷道:“趁着现在里面漆黑一片,你不必出声,直接将人送进去。”那宫人点点头。看着宫人远去的背影,燕君安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凶狠。这世上,谁也不许动沈惊晚,谁若是动沈惊晚,他会不择手段十倍百倍的偿还。想到这里,眼神才缓缓恢复温和与清明。他拍了拍胸前的灰尘,仍旧是那个一身清明,皎皎如月的燕先生。他知道,再过半炷香的功夫,承恩殿就会成为戏台子,看戏的人也会缓缓入场。燕君安缓缓的退到了黑暗处,一身白袍消失在了月色中,直至不见。-沈惊晚与谢彦辞从树上落回地面,沈惊晚冲谢彦辞道了谢,转身就要走。谢彦辞却一把拽住她,淡声道:“你去哪里?”沈惊晚转过身,看着谢*彦辞的手,谢彦辞触电一般松开,偏过头看向别处,只道:“你不要到处跑,若是被巡夜的侍卫看到,恐怕要出事。”沈惊晚垂着头回道:“我阿兄也被人带走了。”“我已经嘱咐过秦六了,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事的,我一会带你出宫,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出来的。”沈惊晚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好。”陶兴看着宫人将人送到室内,清冷的月光中,地上的人忽然扭动起来。陶兴走过去,摸索到少女的腰背处,将她从地上抱起,狡猾的笑道:“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今夜过后,明儿我就去你们国公府要人。”可是怀中的少女只是挣扎,扭动的仿佛胖虫。陶兴道:“我知你心中害怕,不过你放心,本殿会对你好的。”他将孟舒放到床上,孟舒拼命的扭动着,拼命的张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咬紧后槽牙,嗓子只能嚎个不停,因为没有力气,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室内没有点灯,什么也看不见,她顺着床往下艰难的爬动着。她又惊又怕,若是今日在这宫里出了事,她这辈子就与谢彦辞再无瓜葛了。她不同意,她不同意!凭什么?!该被毁掉的是沈惊晚!是她配不上谢彦辞!她从小在书院就一直只看得到谢彦辞,看了这么多年,沈惊晚自己先一步放弃了谢彦辞。所以谢彦辞注定是她的,只能是她孟舒与谢彦辞的名字在一起。往后的日子,她孟舒走到哪里,别人都会称呼她侯夫人,是的,安陵候府的女主人只会是孟舒。他们会儿孙绕膝,两鬓斑白,永结良缘。一旦念头发了芽,人就会疯狂。疯狂到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