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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行大礼,恭敬的如同清晨时的早朝,耳边是各臣子叩拜的声音,高呼:“吾皇万岁......”耳边似乎伴随着悠悠的钟鼓声,一声又一声,悠扬绵长......金甲的声音越来越近。文御史咬着牙走到了屏风后,找到官窑青瓷瓶,双手把住瓶口,往左一转。一条黑漆漆的密道出现在他面前,他回首看向后面,旋即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密道再一次被关上。被桌案抵着的殿门被好几个军士一齐狠狠撞开。光一下子从外面冲了进来,照亮了昏暗的大殿。挂满帷幔的立柱,帷幔浮动,华光流影中是一场又一场的屠杀,鲜血如同溅起的水花,顺着高台蜿蜒而下。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去,尚未来得及跑,一支箭就扎中了他的胸膛,穿了过去。站在门外的人看着大殿中央倒下的天子,冲身后的人扬了扬手,两人合力将黄袍男子抬起,朝外走去。五皇子从人身后走了进来,同样一身铠甲,只是里衣却是金黄色,袍脚能隐约看到龙的利爪。昭示他的各中野心。他背手站在门边,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缓缓踱步朝着深处走去,旋即看向门后的桌案,对身后的人道:“他早就没力气了,怎么将桌子推到门后的?这里面还有别人,去找。”“是!”旋即又招手示意身后的一个人走过去,对他道:“老六找到了吗?”语气很是不屑地口吻。那人摇摇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到吧?”陶靖点了点头,很是烦躁的模样,身后那将士又问:“敢问殿下,陛下......”忙改口道:“既然其他几个皇子斗殴未曾留下活口,现在您要找到六皇子为何?不如将他一起处置了,便方能无忧,您说呢?”陶靖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冷冷道:“名不正言不顺偷来抢来的东西恐怕要叫人唾弃,不如在此之前找个替死鬼?上次獠奴勾结一事没有处置了他,现在何必立即杀了他?倒是老三,叫我很是担心,得想个法子,叫他先回来,切莫惊动他身*边的谢彦辞,先生曾告诫过我。”那将士便明白了过来,道:“先生说的话,殿下听听便好,现在宫中都是我们的人,有何难?属下直接带一队人马现在就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陶靖摇摇头:“不,不能这样,若是想长久,必须叫人心服口服,否则只有一具空壳,也撑不了多久。你去找个小宫人,放走他,小宫人应当会去报信。”“谁还没死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那将士点点头,又听陶靖喊住了他,道:“今日先生大婚,他方回去,不要叫宫内的事扰了他的喜事,否则我可是罪人。”“是!”-沈延远与顾将军入了宫时,瞧见宫门大闭,也没有守卫的守门将士。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只听顾将军道:“我去看看,你先别进来,这些人我带走,但有风吹草动,立马带着其余的人走,不要迟疑。”这种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沈延远知道,点头道:“好,我在外面接应,若是圣人无碍,先接走。”顾将军点点头,从腰中拽出一根带着铁钩的绳索,微微的卡中了城墙,身旁的左右卫也纷纷掏出绳索,朝天上抛去,卡进了缝隙中。顾将军对沈延远抬了抬手道:“你们先埋伏起来,一旦我瞧出不对劲,我就会立马折回来。”沈延远点点头,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堤岸两边。只见城墙上的将士如同壁虎一样,快速的越入了高墙之内们,有一人冲他们抬了抬手。沈延远长舒了一口气,刚准备指挥身边人,忽然天上就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有的箭上带着火,只见顾将军连忙从墙上冲周围的人喊道:“跑!”不时有人被箭射中,重重砸到了地上。沈延远当即要站起身去,却被身边一位军士摁了下去,冲他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沈延远一拳砸在堤坝上,手被磨破了血。一群人爬到一半时,忽然从城墙上出现了更多的弓箭手,朝着底下的人射去。带着更狠戾的架势。有人中箭往下掉,本能的就去拽身边的人。很快有几个人下了城墙,有中箭将士大抵知道自己不能活了,朝身边的人道:“将我背起来!”这句话的意思便是用他们做盾牌挡在身后。顾将军好不容易跑到这边时,身上早已多处擦伤,手臂上扎着箭,他掰断箭尾,吹了声哨,一直在不远处的马嘶鸣一声,领头的带着其余马朝这边奔了过来,扬起漫天黄土。顾将军冲沈延远道:“快上马!”身后的城门,也在一瞬间被打开。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嘶喊着从里面冲了出来。扬起巨大的热浪与尘土,嘶喊声震耳欲聋。-谢彦辞一行的队伍走的快,便是陶昀说不用那么快,谢彦辞也置若罔闻。陶昀是怕他万一突然反悔,转身去抢亲,适才说了这些话。一群人的队伍风风火火,路过三两的挑担农夫,也*只有他们纷纷躲的份儿。陶昀追上谢彦辞,冲他道:“你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山头的匪头子。”谢彦辞探身架马,风吹的他额前碎发飞扬,他看了眼陶昀,没理他。“谢彦辞!”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谢彦辞转身时朝身后看去,竟是贺游?立时停了马。只见他甚至来不及好好从马上下来,往前猛一趔趄,摔了下去。来不及拍身上的灰,急忙冲向谢彦辞,满脸焦急。陶昀一愣,看向贺游:“你好兄弟来找你送别。”却见贺游满脸慌张,谢彦辞一愣:“你怎么来了?”贺游看了眼陶昀,冲谢彦辞小声道了句:“宫里出事了。”谢彦辞一愣,一把拽住贺游。只听贺游道:“文御史现在藏于我家中,方才一身湿,听说走的水道,才出来的。”陶昀当即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