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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勉强吐出两个字:“别哭。”啾啾呆了两秒后胡乱抹去眼泪,眨了眨眼,破涕为笑。啾啾伸长脖子,小奶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很亮:“mama~”纪茗这才把目光缓缓挪到江翰清身上。她温柔笑着。江翰清偏头,不动声色地擦掉眼角的泪。再拿出纸给哭到鼻涕泡都出来的啾啾擦干净。啾啾憨憨笑着。“以后让mama帮啾啾擦。”“不要不要,还是让mama休息吧,累累的活交给爸爸~”啾啾小手摸了摸爸爸的眼角,软糯开口。病房里的医生有的眼角微红。李医生声音有点哑:“病人状态不错,可以跟她先说会话,”医生离开病房后,江翰清才牵着啾啾的手朝病床挪了挪。刚走两步,闻到空气里那淡淡的百合花香时,他愣在原地。因为纪茗对百合花过敏的原因,他对这种话也有些敏感。啾啾早就欢喜地上前小心翼翼挨着mama说话了。江翰清目光锁定在床头边的那盆兰花上。他把兰花抱起来闻了闻,确定确实是百合花香之后,脸色阴沉。兰花里出现百合花花粉,除了想让纪茗花粉过敏一睡不起,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脑中思绪万千。啾啾被抱走、他出车祸幸运的没有死,但妻子挡在他身前成了植物人,不久纪临也出了事,骂到被迫退圈。看起来,那个人的对手不是他,是整个江家。但如果对手是江家,这几年他活着,可那个人也没再做出什么事来,江家一派安然。如果目标不是他和江家,那剩下的..纪茗、纪临,啾啾...这些都跟纪茗有关。江翰清眉头深锁,眼中阴郁一闪而过。他脑海里浮现出纪家的养子纪晖那老实的笑容来。纪茗百合花花粉过敏的事,只有他跟纪家的人知道。但纪晖为什么傻到用这么浅显又容易查到他身上的方式。怕他查不到?还是说,故意有人用这个方式,让他查到纪晖?江翰清看了眼正在说话的纪茗和啾啾,默不作声地把花瓶拿去洗漱台好好冲洗了一遍花瓣之后,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花瓶放在啾啾很容易碰到的地方,让闺女“不小心”摔破了花瓶。找人过来打扫了一番后,江翰清才坐在床边听啾啾跟纪茗说话。纪茗才苏醒,如果告诉她当年抱走啾啾的人很有可能是纪晖,她一直以来当作哥哥的人指使的,他担心原本就有些抑郁的纪茗陷入自我责备中出不来。“mama,你睡觉觉的时候有听到啾啾说话吗?”啾啾笑着问,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珠。纪茗的声音很轻:“听到了。”“那你有听到二哥的声音吗?”“江濉?”纪茗声音温柔。“嗯!”啾啾用力点头,“上次,我让哥哥跟mama说话。”江濉在纪茗的印象里,还是那个孤独、冷清不爱说话的孩子。纪茗垂眸,低声问:“说的什么?”啾啾抱着mama的手大声说:“说mama,我想你啦!”纪茗久久没说话,良久后眼睛湿润一片。她从没想过,小儿子还会跟她说这种亲密话。江翰清把纪茗和啾啾的手放在手心里,笑着说:“江濉现在很活泼,上次还跟纪茗在家里玩打水仗,还跟我开玩笑让我穿着破衣服去上班。”几个人在病房里说了会话后,他才轻声问:“现在跟你爸妈打电话吗?”纪茗想起年迈的父母,轻轻点头。但一旁的啾啾低头嘟着嘴巴,耷拉着肩膀。小圆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头顶扎着的揪揪也气呼呼地往天上戳。“怎么啾啾?”纪茗问。啾啾揉着床单,奶声奶气地说:“外公外婆欺负二哥还有爸爸,他们想把哥哥抢走。”纪茗看向江翰清。江翰清把纪父纪母想过来带走江濉或者啾啾其中一个的事情,简短跟她说了一遍,语毕,轻声道:“先别想那么多,你醒来作为父母他们当然有过来看的权利。”**走廊外,江翰清给纪父纪母打了通电话,得知纪茗苏醒后,两个人激动得连手机都握不住。半晌,一片沉默。像是哭完了以后,纪母才说:“前段时间是我们两口子对不住你。”他们一想到纪茗为了江翰清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江翰清却找回了女儿还过得那么好,心里愈发为纪茗难过。如果不为江翰清挡那一下,幸福的该是他们的女儿。江翰清知道纪母前段时间那么做的原因,但他并不能原谅。声音也有些冷:“您先过来看看纪茗,之前的事儿看啾啾原不原谅您。”纪父纪母连连说好。快挂段的时候,江翰清装作不经意地问:“纪晖来吗?”“他跟纪茗关系那么好,肯定来。”纪父道。江翰清板着脸,不语。**下午,纪晖一家、纪父纪母到达的时候,江濉、纪临还有啾啾三个人趴在床边盯着纪茗的睡颜看了许久。“mama好看~”啾啾小声说。纪临、江濉赞同的点头。江濉语气认真:“所以我跟啾啾遗传了mama,长得比较好看。”啾啾高高抬起下巴,得意地指了指小圆脸,“啾啾好看。”纪临认真问:“那我呢?”江濉抿嘴,一本正经地说:“你当然长得像爸爸,所以丑点。”江翰清:...?纪母到的时候,啾啾下意识地躲到江濉和纪临身后。纪母带着歉意看了啾啾几眼,忍不住坐在了病床前看纪茗的睡颜。啾啾鼓鼓嘴,不想看mama被外公外婆霸占的模样,眼睛在病房里四处扫。纪晖一进来,啾啾吓得立马抱着小脑袋蹲在地上。江濉瞥了眼纪晖,转头小声问:“啾啾?这个是舅舅,不用害怕。”江翰清也发现了闺女的异常,走过来抱起啾啾小声轻哄。啾啾头埋在爸爸的肩膀里,不敢往外看。纪晖的头上,顶着一抹黑色的云团。神以这抹黑色云团昭示着所有人,这个人是个至恶的坏蛋。啾啾凑到爸爸耳边紧张地小声说:“爸爸,他..他是个大坏蛋。”见江翰清看着他,纪晖露出个憨厚老实的笑容。“这个是啾啾?她怎么了?”江翰清轻拍啾啾的脊背,淡淡道:“她有些怕生。”纪晖在他们印象里一直是个老实憨厚的人,不精明,从小对纪父纪母就很好,跟纪茗的关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