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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站着捂住了嘴,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酒盏,赶紧吃了一盏酒压压惊,才坐下然后说到:“jiejie,你就算是为了我,也快些嫁人吧,你若不嫁我怎么好议亲?若是拖得年头久了,人老珠黄,就算你有如山的嫁妆,也只能找个乡间的庄稼汉了。”知晚看着香兰急了的样子,有心气她,笑着道:“若是那样也好,等秋天收粮的时候,人手不够,你们都得给我下地干活!”得晴在一旁咯咯直笑,就连香兰也气乐了,嘟囔着:“才不帮,累死你算了!”几个小姐妹正在说笑的功夫,前面又走来了几位公子,这走在前面的正是表哥成天复。他今日带了几位昔日同窗来参加茶宴。当然除了叙旧之外,也是这些青年才俊里有几位是他给meimei相中的。如此茶会,光明正大,正好可以让两边都相看一下,若是双方有意,再找媒人作保牵线,也省得父母媒妁之言,不合meimei的心意。在这几位才俊里,有一位是他最中意的就是一位叫方砚的同窗。他虽然家境一般,但父母和顺,而且他已经是功名在身,虽然如今只是七品的官职,但做事勤勉,前途可期。方才他们聚在一处饮酒的时候,方砚也流露出自己如今也算立业,便想要寻媒人早日成家的意思。奈何他新近领职,还没有将父母接过来,京城又是举目无亲,无人替自己张罗。成天复便借着话茬,半开玩笑的说自己的meimei还没有议亲,若是有缘,说不定便召了他做妹婿一类的话。方砚听了这话头,倒是动了心思,他素来跟成天复交好,自然不会信京城里关于成家小姐的流言,便想要看看成小姐。这大男人做保媒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多的啰嗦,所以成天复借着酒劲,直接领人过来看上一眼,到时候再问问meimei,成与不成立刻便能定了。他们虽然站得略远便顿住了脚,可方砚已经将在廊下吃酒的那几位小姐都看在了眼里。只这一眼看过去,便一眼看到了那位巧笑嫣然,秀目灵珠的姑娘……他顿时屏住了呼吸,一下子明白,原来书中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竟是这个意思。所谓一眼倾心,当真是直击心鼓,让人不能自抑。他当下便抓住了成兄的手臂,略有结巴道:“成兄方才说,有意将meimei许配给我,可是真的?”旁边的几个书生也是喝多了酒,起哄道:“那边都是成兄的meimei,你倒是说清楚,相看中了是哪一位?”方砚急急道:“自然是那个穿月白衣裙的小姐,不知那位可是成兄的meimei?”成天复脸上的笑意淡去,酒劲也醒了几分,不过还是温言提醒道:“那位不是我的亲妹,只是外祖母府上的大表妹而已。那个穿藕粉裙子的才是舍妹……”可是方砚不甚上道,只继续问:“那成兄的这位表妹可有议亲?”成天复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甚至罩上了几分寒意:“方兄可是来菜市买菜?难道我的几个meimei就摆在那里,任君挑拣?”方砚自觉自己言语失礼,一时哑然,满脸尴尬。说完这话,成天复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方砚当然知道自己一时不察,失言得罪了成天复。他急切得不行,连忙召唤成天复。可是学兄只急冲冲地走了。待他再回头看时,那几位小姐也走了,只看到那一抹月白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成天复的确是被自己的那位同窗气得不轻。原以为方砚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见色忘义之辈。不过青砚倒没觉得方公子失礼,只提醒着自己的主子道:“将军,您下次给小姐相看时,也要清一清场子,你说说,若是表小姐在场,只要男人不瞎,谁不得先看上表小姐?红花得用绿叶配,你可别弄一朵娇艳的花摆在旁边衬着啊!”成天复皱眉:“香桥还小,看上她的会是什么正经的男人!”青砚都被自己的公子给逗笑了:“表小姐虽然不是真正的十八,可……算起也十六了,眼看着就往十七去了。若是现在不张罗,熬到十八岁,女孩大了当真要留出仇来了。您是不知道表小姐最近有多招风头啊?每次参加宴会后,好多公子都偷偷打听她呢,甚至有几个都打听到我这来了。若不是她刚刚跟慈宁王府退婚,名声有些不好,大约议亲的媒人都要将盛家的门槛踏破了。”成天复每天忙于公务,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表妹如此招摇。他面无表情地听完,便不再说话,闭眼靠在车厢的靠垫上。青砚当少爷上了酒劲,便也不打扰他休息,只悄悄退出了车厢。现在正是天气好的时节,那大小宴会都是不断。到了第二日中午,三个小姐妹还要结伴而出的时候,却被还没有出门的成天复给叫住了:“你们三个也老大不小了,整日出门像什么话?”没等表姐妹说话,得晴便先驳了兄长,小声嘀咕道:“哥哥还知我们不小了,我们女儿家不随着母亲和舅妈出门交际,难道还要留在府里读书考状元?”谁都知道现在是相看小儿女,讲论婚嫁的好时候,若是错过了这一遭,待得天冷都不爱出门了,那黄瓜菜都凉了!成天复见meimei还敢顶嘴,正要说什么,知晚抢先说道:“今日姑母要带得晴meimei去永定国公府做客,自然是要出门的,不过我还有些账务要处理,原也不想去……表哥你那边若是有什么账目没看,也尽可给我。”昨日回府的时候,青砚看见她有些意气难平,欲言又止的。她心里纳闷,就让凝烟过去套话,结果一问才知,原来表哥要给得晴表妹相看青年才俊。可是那才俊却一眼相中了她。知晚想想都能体会到当时场面的尴尬。所以今日成天复面色不善地说她们爱出门,知晚立刻觉得自己明白了表哥的意思,识相地留在府里。毕竟得晴现在婚事还没有着落,自己也跟着去,倒像恨嫁一般,抢了得晴的机会。知晚这一刻决定,以后绝了茶宴一类没有必要的交际,等得晴和香兰都嫁出去再说。不过香兰却陷入了两难。她猜到表哥今日可能留在府里,若是也留下,借着去隔壁书房借书温书的机会,正好刻意跟表哥相处。可是那永宁国公府如今还有个尚没有婚配的五公子。这是沈芳歇失节破相后留下来的肥缺,各府未嫁的姑娘们可都憋着劲儿,见天去府上做客呢。她虽然自觉胜算不大,可总还抱着一丝少女莫名的自信与希望——你说万一这国公府的五公子就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呢?两相权衡以后,香兰觉得表哥在府里的日子很多,可永宁国公府的机会却并非天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