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永远
凌安然百无聊赖地支额看着谢蔺,对自己大早上不睡觉陪谢蔺来上班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今早,谢蔺还是把她推醒要今日份胸针,她已经服气了,给了他胸针后突发奇想地问他能不能她也一起去上班看看。谢蔺惊讶之余欣然应允,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办公室里半晌没进人了,谢蔺拧了拧脖子,往后靠,看向旁边无聊得要长草的人:“安然。” 凌安然抬了下头,算是回应他了。 谢蔺问:“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这是拜谁所赐啊,”凌安然整个人伏在桌子上,“大早上的,起这么早,我要枯萎了。” 谢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他觉得现在这个情景很神奇,办公室向来是他的私人领地,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处理公务,突然就来了一个人坐他旁边看着,他不仅不排斥,反而有种心安的感觉。甚至觉得层出不穷的公务都看起来顺眼不少,抬眼就能看见他的心之所向。 “谢蔺啊,”凌安然脸埋在双臂里,声音传出来便有些闷,“你什么时候休息啊。” “我一般没有固定休息时间,中午打根营养针就好了。” 谢蔺前半生基本靠营养针度日,这位心比天高的天才觉得进食耽误时间,营养针方便又高效。他还一直想要进化掉睡眠,科学院里好几个关于睡眠的项目一直有他的大力支持。 不过有凌安然在,他现在也不能餐餐营养针了,时不时吃点不一样的,还真给他口味养起来了一点。但他工作时还是选择靠营养针。 凌安然无话可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她真是闲得要就地打滚了,看这里半天不来人,而且来人一般敲门等进的,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决心为自己谋些福利。 谢蔺眼睁睁地看着她起来,走到他身边,随即跨坐在他大腿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双手自然扶住了她的腰。 “现在开始,我是一个勾引老板进行权色交易的秘书。”凌安然张口就给自己安了一个名头,演员素养极高,此时她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左胸前留了一股,由于早上从被窝里爬出来没打理,头发有些打旋。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眼神流转间,竟然还令人觉察出几分媚来。 谢蔺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后落到唇部,如果唇色再红些,就更好了。 凌安然知道他目光停留处,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唇色不够深,那就加深好了。 两人的嘴唇顺利地贴磨在一起,吸吮得极其用力,仿佛要将彼此吞吃入腹,里头也在两头较劲,你勾着我来,我勾着你去的。 他们本就性生活频繁,这么亲下去很快就动情了,凌安然的手已经从下摆伸了进去,揉拧着肌rou纹理,按搓着rutou。谢蔺的手紧紧抱住凌安然,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而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了。 凌安然率先拉开距离,将唇间拉起的银丝三下五除二地吃干净,对谢蔺勾了个眼神,又赶紧拉直他的上衣,还把领口扶正,顺便还拿走了花瓣有些歪的胸针。然后她整个人灵活地往下一缩,办公桌下的空间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她昂着头,看他如何处理。 谢蔺抓了一把头发,喝了一口水。 “进。” 下属绝口不提上司与平时不同的衣着状态,也看不见旁边消失的女士,只是用平常脸汇报了工作内容。 工作内容凌安然没兴趣听,许多专有名词,什么行政改革,不适合她这个已经毕业的大学生来听。 她只是有些坏主意。 她的手挪到了谢蔺的脚踝处,按揉打圈。 谢蔺微不可察地一僵,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语速稍微加快了一些。 面对推进度的上司,下属也加快了语速。 凌安然在下面歪了歪头,不再留恋脚踝,手攀上裤腰带,最重要的是,先前的一番折腾,裤腰带已经是松的了,凌安然慢慢地、轻轻地一拉,就能进去一只手了。 她握住了谢蔺的性器。 谢蔺低头,幅度极小地吸了一口气。 下属的角度只能看见谢蔺的胸部以上,这位下属可不知道对面在发生什么,他不敢猜,不敢想,只敢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谢蔺脸色微微凝重,尽量减少了说话内容,遇到他必须要说的情况,也是言简意赅。他浑身都绷紧了,生怕漏出一些不该漏的动静。 凌安然笑了笑,她可不管上方的谢蔺忍得有多么辛苦,手指开始在其上动作,她多熟悉谢蔺的身体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谢蔺送上顶峰。 谢蔺的手死按在桌板上,脖颈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咬紧牙关,一手扶额,连带着手臂遮住了他的神情。 他的羞耻心还不足以让他在下属面前高潮。 “……就这样吧。”他语速飞快,顾不得后半还没讲的内容,“我这里临时有事,你回去做一个报告,到时候发我终端。” 凌安然的手还没停,指尖滑过顶端,谢蔺的呻吟已经到了喉咙口,他强行将调压下,但还是随着终端二字一起漏出来,显得终端的音调有些变形。 下属应了,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开门关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在下属关上大门的下一瞬间,凌安然狠狠按压下去,受到刺激的谢蔺再也忍不住,一口呻吟脱口而出,被手臂挡住的眼睛早已浸满泪水。 “嗯……哈……” 高潮如期而至,凌安然从桌底钻出来,拉开了谢蔺的手臂,一点点吻掉脸颊上的泪水。谢蔺被迫后仰着,喉结在空气中无助地移动,嘴唇微张,依稀可见里头猩红的舌尖。 “乖,叫出来。”凌安然哄道。 “啊啊啊……嗯哼……” 谢蔺闭上眼,听到的所有声音好像都被延长,最后扭曲成他难以理解的内容,好久才听清凌安然的话,他哽咽道:“你的人设呢?” 凌安然毫不在意地说:“秘书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是凌安然。” 在自己的办公室高潮还是差点当着下属的面,让谢蔺本就不富裕的节cao再次雪上加霜。同时,也让凌安然深刻认识自己是多么一个胆大妄为的色胚。 最重要的是,这可能还不是他们的底线。 但目前,他们还是要些体面的。他们转移到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接着做。 不过凌安然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这样发展,口袋里只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一个跳弹,于是只好让跳弹上场,再加上她的手。 凌安然手上忙着,嘴里也没闲着,她一直在挑逗谢蔺,想要他多出声。 “你喊些好听的,就不闹你。”她如此说道。跳弹被她调到最高档,她手指放在里面一直往前推。 “安然……啊……”谢蔺断断续续地说,“嗯……我……啊……我爱你……嗯……慢点!” 凌安然扬起眉,欣然回复:“谢蔺,我也爱你。” 这么厮混的代价是谢蔺把今天之后的汇报都改成了只要交报告。他自己则是在休息室躺着休息。 不过尽管是休息,但与谢蔺通话的人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凌安然又临时上岗秘书的职位,给谢蔺端茶倒水。 她把又一次空了的杯子里倒满温水,有些好奇现在正在和谢蔺通话的人,谢蔺这个人对别人向来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难得见他谦虚的态度。 待到谢蔺挂断,凌安然好奇地问:“哪路神仙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谢蔺大人认怂啊。” 谢蔺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我爷爷。” “啊,”凌安然顿了顿,“亲的?” “嗯。” “那怪不得。”凌安然扭头不再说话。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都没见过谢蔺几个亲人。 “他们一直很想见你,过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一眼?” 凌安然很想说不要,但总归是要见的,于是在脑海中演绎了回去会发生的一万种情况,莫名沉重地说:“行。” 事实上这件事凌安然并不抗拒,她已经和好几个谢家人有联系,关系还行,聊得有来有往的,从中也看出谢家关系其中的微妙。谢家人不常见面,大多是在各地忙自己的事,哪怕是过年也凑不了几桌,见面也是交流工作交换利益,总之不像是亲人,更像是同事。 下班后,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来到了海边。 这片海域的名字是“波光的海”。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海面上,随着海水流动,像无数条跳动的金鱼。 “我观海未半而中道崩殂。”凌安然突发感慨。之前她就来过这片海域,但海风还没吹够,就被人绑去了另一个片场,现在算是书接上回,看个尽兴。 两人脱去鞋袜,走在沙滩上,偶有的海水浸过脚边,冰凉的感觉使人惬意。身边不时走过成群结队的人们,纵情的笑声飞至云端,久久不曾散去。 海浪拍打沙滩,飞鸟在海天中翱翔,凌安然抬脚甩了几个水花,有一点甩到了一只低旋的飞鸟上,飞鸟矜贵地将翅膀上的水抖到凌安然脸上,随后飞高飞远了。 凌安然用手捧了一洼水,朝上抛:“有本事你别飞。” 谢蔺在她身后慢慢走着,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在拍。 凌安然扭头,头发被她简单地扎了个低马尾,前头碎发湿成一绺一绺的,她手放到头顶,比了个心,水珠随她的动作挥洒在空中。 “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