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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跟德三公子回家之前,李云祥得知了对方本名叫敖丙。 载他们的车上有德家的司机。有旁人在场,李云祥挺着脊背坐得规规矩矩,暴露出一点后知后觉的紧张,敖丙瞧着他这副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凑过去吻他抿紧的嘴唇。 龙是不理解什么初吻的特殊意义的,敖丙想这样做便做了,他贴着李云祥的唇试探地蹭了蹭,感觉到后者瞬间屏起呼吸,愉悦地张口去咬对方的下唇。 德三公子尝起来很软、很凉、很欠收拾。 李云祥重重喘了口气,大脑宕机的年轻人还没有想明白如今的处境,但嘴唇上传来的刺痛先激起了他争斗的本能。他几乎是凶猛地亲了回去,折磨得那两片薄薄的嘴唇要躲开,又伸手按着敖丙柔软的金发把人捉回来,毫不客气地撬开齿关,在德三公子含混不清的骂声或者呜咽里把他敏感的上颚舔弄了个彻底,逼着他他吞了好几口两人的口水。李云祥享受这个野兽争斗般粗暴的亲吻,直到德三公子脾气上来用力地咬了他一口,他这才回了魂,讨好地舔舐刚被他留下牙印的可怜的两片唇。 这次敖丙顺利地推开了李云祥,或者说,李云祥乖乖地被敖丙推开了。 事实证明李云祥的紧张确实毫无必要,前排的司机敬业得很,对他们发出的暧昧声响置若罔闻,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于是李云祥又有些恼,具体表现为在敖丙想要收回撑在他身上借力的手时,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做什么?”敖丙瞪他。 “不做什么。”李云祥装傻。 他兴致勃勃捉着三公子的手把玩,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大概戴手套是赛车手统一的习惯,但李云祥自己的机车半指手套洗得发旧,磨损的破损处还翘着几根线头,两厢对比下敖丙的手套就精致得过了头,黑色的小羊皮严丝合缝地从三公子的手腕裹到手指尖,手背皮革上还印了一道龙脊似的流畅暗纹。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李云祥忍不住去摩挲这道漂亮的龙纹。 “怎么?”李云祥的眼神实在痴迷,逗得敖丙眯着眼睛笑,“喜欢啊?” “很漂亮。”这是实话。 “我设计的。”敖丙在对方直白的夸奖下生出几分得意,另一只手探过去在李云祥锁骨下方点了点,“要是表现得好,给你这里也纹一个怎么样?” 那股气恼的感觉又涌上李云祥心头了。 “三公子还有这种爱好?”黑发的年轻人收敛笑意的时候,一双丹凤眼瞧着有些咄咄逼人,“要是别人也有,那我可不会要。” “那可不行,我喜欢的东西必须得打上我的标记。”敖丙挑眉,满意地欣赏着对方又冷了一分的脸色,手指毫不客气地往李云祥的胸口戳,“比如我的手套,我的靴子,我的跑车……和我的机车冠军。” “只有……这些?” “不然呢?”那人绷不住笑出来,“我眼光很高的。” 李云祥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被敖丙逗着玩了。 5 他们进了德家,从大门玄关一路吻到二楼卧房。 跌跌撞撞地摔进德三公子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大床时,李云祥嗅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和敖丙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这让年轻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敖丙带他回了家,就好像他们不是两个今晚才搅在一起的陌生人,而是一对亲密熟稔到共享私人空间的爱侣。 “要不要一起去洗个澡?”接吻的间隙里敖丙问。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自然,却无端让李云祥觉得牙根痒痒。 李云祥知道自己身上机油的味道大抵是有些刺鼻的,他整日泡在车库当然感觉不到,但娇贵的三公子大概是闻不惯。毕竟对大部分平民来说,能用在日常生活的水币份额支出实在有限,他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一个独居的单身男人,离了家人的唠叨之后难免随意些。但此刻忽然被他想讨好的对象提出来,年轻气盛的大男孩难免产生了些许难堪。 有那么几秒钟,李云祥恶劣地想拒绝敖丙,哪怕三公子会因为他的不顺从而瞪圆眼睛,会嚷着要把他赶出房间。但李云祥不需要听他的,他幻想着自己如何在敖丙的挣扎里占有他,任由他怒骂或者哭泣,还是不可避免地整个人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但李云祥只是忽然带了点火气,扛着人就进了浴室。 赤着脚被人放在浴缸里,敖丙推开李云祥站定了,完全搞不懂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他往后退了一步,胡乱捋了一把散落在额前的金发,皱着眉毫无人性地喊停。 “等一下!”敖丙面色严肃,“站在那别动——我有事要先跟你说清楚。” 虽然说的是有事要说清楚,但敖丙犹豫了下,转身背对着李云祥,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衣纽扣。黑色的衣领从他颈后柔软地滑下去,暴露出一直掩藏着的嵌进后背的一整条金属骨骼。 “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敖丙微微扭过脸,那条机械脊柱也随着他的动作灵活地起伏,“怎么不说话——吓到了?” “我是硬了。”李云祥哑声回答他,他等不及敖丙的允许,径直大步走上前,伸手把三公子赤裸的脊背连同那条金属脊柱一同搂在怀里,他并没有被吓到,恰恰相反,他几乎要被这根精巧、流畅且冷酷的金属迷住了。如果说德三公子皮rou筋骨都恰到好处得像只瓷器,那么这道金属脊柱既是贯穿于这漂亮瓷器上的裂痕,又是仙人妙手回春的金缮,李云祥应该心疼的,但这道新嵌的、迷人的脊骨让人控制不住地混淆了善与恶,你想成为亲手打碎他的人,一个声音说,你更想成为亲手修好他的人,另一个声音反驳。 敖丙比他还高些,但李云祥此刻并不在乎,他嘴唇贴着嵌进皮rou的的坚硬金属,去吻冰冷的螺母或者发烫红肿的皮肤。现在主动权完全握在了李云祥手里,他圈着敖丙劲瘦的腰去解他的腰带,伸手进去揉弄三公子半勃的性器,敖丙一只手攥着李云祥手臂,放不开似的压着嗓子哼哼唧唧。 长裤先落在敖丙脚面上,然后是被弄湿的内裤,李云祥像哄小孩子一样哄被弄得晕晕乎乎的三公子抬脚踢开碍事的衣裤,他夸了一句好乖,手上欺负人却毫不留情——李云祥还戴着他那双劣质的半指手套,他捉着敖丙的yinjing撸动时,粗糙的布料就紧紧地贴着后者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磨,三公子叫得很好听,脸颊脖颈的薄汗下晕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可惜他受不住,仰头喘得像是要背过气去,没磨两下呻吟里就带上了惊慌的哭腔,昏头昏脑一个劲地想往外挣。 “这么娇气?”李云祥单手就桎梏住了被玩得脱力的敖丙,“你是怎么敢带我回家的啊,三公子?”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德三公子逞强的开关。 “李云祥!”敖丙咬着嘴唇,连手指尖都在发抖,“先洗澡——说、说好的!” 李云祥松了手上的力道,在敖丙的瞪视中退开一步,掀着下摆一抬手脱了T恤,又坦然地去解自己的腰带。 敖丙缓了口气,不去看李云祥是如何孔雀开屏似的地挺着根驴玩意冲着他撸。气氛到了这里,再去放水等着接满浴缸显然是不太现实,敖丙脱了手套——他也不明白李云祥究竟是什么恶趣味,要看他赤身裸体地戴一双皮手套——随手往李云祥胸口上一丢,抬手去调试这间浴室里属实没用过几回的淋浴设备。 敖丙开了花洒,还在犹豫rou体凡胎的人类究竟适应什么沐浴的水温,那边李云祥已经把自己脱了个干净,重新黏到敖丙身边。 “嘶,水好凉。”李云祥嘴上抱怨了一句,但他不退反进,guntang的胸膛贴上敖丙冰凉的脊背,像是要替他挡掉头顶上冲下来的冷水。 “还没调好呢。”敖丙把旋钮往红色的方向拧,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蹭过他的屁股顶在尾椎上,顶得他浑身过电似的一麻,还变本加厉地继续抵着钢铁的脊柱上下磨蹭,留下一层温热黏腻的液体。 敖丙难以置信地扭头。 “李云祥。” “嗯?” “你他妈的是变态吗?” “当然不。”正愉悦地握着自己老二蹭着——或者cao着他的钢铁脊柱的李云祥回答他,年轻人抢在敖丙吐出更多字眼之前堵住了那两片薄唇,他捉着德三公子的下巴,接吻的时候带点不顾一切的凶劲,迫使后者被亲得委屈呜咽,还得用手臂撑着光滑的瓷砖,来避免两人一同摔倒在地板上的惨案发生。 他这是往家里领了条疯狗,敖丙心里骂着,掐着他下颚的手指力道很大,让他没办法合拢牙齿往肆意欺负他的舌头上咬上一口,那根混账玩意现在更是整根贴着他的钢铁脊柱蹭。本就是敏感的位置,那段金属做的骨裸露着,又比埋在皮rou下的部位受到的刺激强烈百倍,才蹭了几下就弄得他从后腰麻到膝盖,全靠李云祥捞着他腰才勉强站住,过分刺激的快感顺着金属脊柱直直地冲着天灵盖窜上去,炸得敖丙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云祥关了花洒,怀里的人像是被玩得过了头,明明还硬着没射,却跟高潮了一回毫无二致——德三公子一双蓝眼睛茫然地散了神,只知道攥着他手臂一个劲发抖。现在温柔好像又回到了黑发的年轻人身上,李云祥一下下轻柔地去亲敖丙的下巴、颈侧、剔透的耳钉以及泛着粉的耳朵,哄着他慢慢地膝盖抵着墙、分开腿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李云祥也跪在敖丙腿间,他迷恋地低头去吻那拧紧在血rou之躯上的金属螺母,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捏着敖丙的屁股揉了两把,直接往那被迫打开的柔软后xue里塞了两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敖丙摇着屁股呻吟起来,xue口紧紧咬着他指根,xuerou热情地地缠着他的手指,但令李云祥意外的是,在他插进去之前对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敖丙竟然真的只是因为李云祥玩弄他的机械脊柱就放浪成这个样子。 倒是他怠慢了德三公子了,李云祥眼神暗了暗,干脆地拔出手指,掰开对方屁股换成自己的东西直接cao进去。 “你——” 敖丙未说出口的话被李云祥那根忽然闯进他身体里的粗大yinjing撞成了带着泣音的一声尖叫,尚瑟缩的环口被无情地插入了,草草扩张的甬道被凶器粗暴地打开,后xue迸发出的酸胀混着疼爽的诡异快感逼得敖丙头皮发麻,他下意识跪直了想往前躲,却发现那个混蛋完全把他困在了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 李云祥贴着敖丙耳边轻轻笑了笑,他手指抓着对方敏感的胸rou胡乱地揉,无视了怀里的人愈发崩溃的哭叫,故意折磨人似的一点一点挺腰把yinjing往里凿,逼迫德三公子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深处是怎么被cao开的。敖丙颤抖地接受着这场恐怖的征服,他跪都跪不住,抬起的屁股哆哆嗦嗦地贴上李云祥的腰腹,德三公子额头抵着瓷砖哭得鼻尖都红了,瞧着却像是主动坐下去yin荡地把李云祥的老二吞到了底。 李云奖励似的舔吻着敖丙沁了一层薄汗的,线条漂亮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