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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真正肌肤相贴的时候,敖丙才意识到李云祥烫得像团能烧融了他的火。 但他惯会找乐子,被托着臀抱起来时敖丙注意到李云祥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大概年轻人终于意识到了敖丙比他高,高得还不算少。这反应让德三公子感到愉悦,恶作剧般把下巴往人头顶上搁,下一秒只觉得胸口一痛——李云祥另一只手按住他蝴蝶骨,低头把他rutou吮在嘴里咬。 “悠着点撩火,三公子,”从客厅到卧室床上,那混账不肯松嘴,直到吮得他一边胸rou又肿又痛,吮得他从怒骂变成讨饶才勉强放过他,现在还敢撑在他身上继续威胁:“今晚我可不会再让着你。” 敖丙抬脚就往李云祥下三路踹。 他没留情,好在也没能得逞,李云祥攥着他脚踝气得牙又痒了,情趣而已,碰上敖丙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好像他俩这不是上床来了,而是回家继续打架来了。但李云祥偏偏就又喜欢他这样,凶是真凶,辣是真辣,娇气也是真娇气,活该被他摁着cao哭。 他松手之前在敖丙小腿上留了个牙印,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无论是第几次见到李云祥这根驴玩意儿敖丙都觉得头皮发麻。但是阿冰能哭能示弱,敖丙他今天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躲不掉。李云祥性器硬了很久了,这会暗示般挺腰蹭他,前段淌的腺液——元神觉醒之后这他妈的甚至还是烫的——把敖丙小腹抹得乱七八糟。 敖丙不情不愿地伸手,把这guntang的东西握在掌心里帮他揉。 “真乖。” “闭嘴!” 手臂重新勾上腿弯,李云祥俯身下去凶狠也缱绻地堵住德三公子的嘴巴,这会儿他的舌尖终于寻得机会撬开薄唇,侵占柔软的口腔,反复舔舐敏感的上颚,逼迫得落于下风的人吞下两人混在一起的津液。他的手指继续欺负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尖,敖丙被李云祥拧得吃痛,也不管手里那根东西了,收回被腺液弄湿的一双手只想用力把这混账推开。但很快他就顾不上了,李云祥更用力地压制下来,更深重地亲吻他,被三昧真火囚困的恐惧重又涌入敖丙因缺氧而昏沉的大脑,他徒劳地挣扎起来,像尾漂亮的被迫离水的鱼。 这一吻结束时,李云祥捞起怀里瘫软的人,把他抱坐在腿上,轻而又轻地啄吻对方颈后掩藏在皮肤下的金属。敖丙眼尾红了一片,贴在李云祥怀里长长地喘息,好一会才想起来张口骂他。 李云祥任他骂,伸手去抚慰德三公子明显比本人更诚实的性器——接个吻而已,原本半勃的一根现在完全硬透了。李云祥怀着点新奇去伺候敖丙的yinjing,他活了二十几岁一直以为自己是异性恋,现在却觉得另一个男性的yinjing漂亮又有趣——他惊讶地发现敖丙的yinjing不仅颜色浅嫩得过分,根部还零星地覆了些细小的、半透明的鳞,他好奇地拿指甲去磨了一下柔软的鳞片,换来德三公子提高了三个声调的一声惊喘。 李云祥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他把敖丙往怀里搂了一点,拢着两人的性器在手心里一起taonong,被弄舒服了的敖丙还不清楚李云祥打的什么算盘,主动分开腿跪着用自己的那根去蹭李云祥的yinjing和手。但李云祥忽然把手指握紧了些,挺身卯足了劲往根部敏感的软鳞上撞,这一下敖丙魂都要飞了,快感攀着他的钢铁脊柱一路撞进大脑皮层,他想喊停想躲开,但现实是他跪都跪不住,尖叫着跌进李云祥怀里,没两分钟就被弄得哭着射了个干净。 李云祥不得不停下来给敖丙擦掉个不停的眼泪的时候,居然还有些手足无措。 “李云祥!”敖丙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红了眼睛,还恶狠狠地瞪他,“你混账!”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李云祥立刻认错,生怕被看出点类似于“哭得是不是太早了”的真实心理活动,以至于被德三公子踹下床去。“那……那还能继续吗?” 李云祥原本是想体贴一回,但这句话不知道又触碰到了敖丙的哪块逆鳞,三公子眉毛一挑,硬生生流露出几分杀气。 他说李云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敖丙把李云祥按倒在床头的时候李云祥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他真的不是在挑衅,但很快他没法子去想了,因为德三公子重新又跨上了他大腿,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坦然而放肆地在他眼前自我抚慰。敖丙就是要李云祥眼睁睁地瞧着,瞧着他玩弄自己刚射完软垂着的yinjing,瞧着他摇着屁股一次就吞下自己的三根手指,瞧着他咬着唇喘息胸口一起一伏,瞧着他指节勾着xue口软rou展示湿透的rouxue,瞧着他骑在李云祥yinjing上仰着头呜咽喘息直到把整根都吃进去。 “你好烫。”敖丙贴着李云祥的耳朵,语气像是抱怨又像是得意。 李云祥握着敖丙格外瘦窄的腰,享受着他主动起起伏伏地摇着屁股挨cao。龙大概是真的天赋异禀,没几下敖丙紧窄的后xue就被cao开了,湿漉漉地淌着水,柔软贪婪地绞着李云祥的老二不放,yinjing也重新硬挺起来,于是德三公子又不满足于这种温吞的玩法,拽着李云祥的短揪命令他出点力。 他下手没轻没重,不小心拽断了凡人出品的发绳,李云祥半长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了一点眉眼。 “好。” 被掐着腰狠狠掼在yinjing上时德三公子还觉得刺激,他搂着李云祥的脖颈叫得放浪又肆意,李云祥太粗了,挺腰撞进去的时候能把他里头的敏感点都碾一遍,一直撞到深处的结肠口去。但这姿势做起来总还是不利索,李云祥停了动作,托着敖丙的肩胛让他躺上柔软的床褥,哄着敖丙自己打开腿自己抱着,跪在他腿间重新挺进去。 他这下进的格外深,guitou被结肠口含了一半,撞得敖丙小腹深处又酸又麻,后xue都抽搐着绞紧了。李云祥缓了一下,忍过这段头皮发麻的快感,再动作起来的时候cao得格外不留情,次次都撞在最深处的敏感环口上,敖丙没料到他忽然发疯,拧着李云祥腰间软rou喊他停,但回答他的大概是李云祥终于售罄的耐心或者耗光的自制力,他胡乱地吻着敖丙脖颈与下巴聊做安抚,下身毫无章法又粗暴地往深处顶。 一开始敖丙还有力气又挠又骂李云祥——狗东西,后来就腿软得都勾不住他腰,无力地搭在身侧也合不拢,被撞得连喘息和哭声都支离破碎,他已经被cao射了,但这场yin刑却仿佛没有尽头。最后李云祥如愿顶了进去,被迫打开身体深处时敖丙力量都失了控,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生出了龙角和长发,被李云祥叼着舌尖灌了一肚子guntang的精。 “再来一次好不好?”意识恢复些后,敖丙听见李云祥贴着他耳朵毫不要脸地撒娇,“就一次——你变出尾巴来。” 20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谁在抢他的床,敖丙卷着被子烦躁地往旁边挪,又被人搂着腰拖回怀里。 贴在他脊背上的胸膛和横在他胸前的手臂都很烫,是可恶的李云祥。敖丙尚未全醒,但还记着昨晚他不肯化成半龙,就被李云祥跟条疯狗似的摁着他腿弄得他哭了半晚上,于是他闭着眼,先一个肘击招呼过去。 李云祥没挡,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下,非常赖皮地埋头去嗅怀里人未收回的金色长发,鼻尖贴着后者脖颈一阵乱拱。 “阿冰,”他盯着敖丙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嵌在皮rou中的金属关节与螺母,头一次像个懦夫一样犹犹豫豫起来——真是可笑,这之前他居然曾觉得这根机械脊柱精巧又漂亮,“前世……哪吒做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怎么?”敖丙愣了一下却反问他,“和人间传说的故事不一样吗?” 不一样吗?李云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人间的故事里哪吒有时是混不吝的顽童,有时又是大无畏的英雄,他找回的前世片段更是敷衍,像愿望得不到满足就胡乱发作的小孩,也像被命运推着走上杀道的棋子。在陈塘关受千夫所指时哪吒的愤怒如烈火席卷而来,连身在其中的李云祥都差点被魇住忘了一开始惨烈殒命的白龙。 “对不起。”李云祥只能重复道,“真的对不起。” “我是恨哪吒。”敖丙叹了口气,他的长发被死要面子躲着掉眼泪的家伙弄湿了,沾在裸露的皮肤上烧得他旧伤刺痛。“我本该死了,神魂却被生生拽回来困在残躯里几千年,东海深处不分昼夜也不知岁月,我躺在水里一动也不能动,在一片漆黑里就靠着恨哪吒才能撑下去。” “你是该杀了我。”李云祥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腔,听着委屈极了,倒让敖丙想起来他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我没杀你吗?”敖丙哼了一声,在李云祥搂着他越收越紧的手臂上重重拍了一下,“你rou麻够了啊,快去做早饭。” “喔。”李云祥胡乱抹了把脸,乖乖跳下床。 早饭端上桌的时候,敖丙才慢吞吞地从李云祥的衣柜里捡出一身勉强能忍的衣裤,德三公子硬是把都洗旧了的T恤长裤穿出了几分潮流复古风,李云祥瞧着他啧啧称奇,被后者朝着小腿踹了一脚,才收敛了神情在餐桌前坐下。 “我要回一趟德兴大厦,”吞下最后一块煎蛋,敖丙把面前的碗筷递给李云祥,“我车还扔在外头呢——看你今天这么闲,送我过去?” “好啊。”正非常自觉地在厨房洗碗的人回答他。 昨天在废弃工厂他俩打架都出了全力,如今瞧着这辆跑车满身灰土的狼狈样,就知道工厂外头也受到了波及。敖丙看着心疼,挥挥手让另一个罪魁祸首赶快走,自己开了车径直往德兴去。 这一路上敖丙都没碰上什么人,水族也没有,倒也省得他用法术遮掩身上这套属于李云祥的衣物了。他没有细想,只当是父亲有事把人手调了去,直接去了自己位于德兴顶楼的办公室,从休息室衣柜里拎出一套鱼女提前搭配好的德三公子惯常的行头,转身去了内置的浴室。衣柜深处是敖丙平常不爱穿的那部分,有个衣架突兀地空着,原本挂着的是件立领风衣,他昨天去找李云祥之前特意穿去了,好遮掩颈后的金属关节。 大概在敖丙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仇恨和爱情分无比清楚地分割开了。 浴室门被笃笃敲响的时候,敖丙已经仰躺在冰水里盯着天花板泡得昏昏欲睡,他cao纵法力蕴养着因为斗法的过度消耗——或者某些人过分得寸进尺——而隐隐作痛的金属脊柱,满脑子都是对李云祥这个混账玩意的的一百零八种痛骂。 “公子,是你回来了吗?”敲门的是语气焦急的李艮。 “是我。”敖丙特意锁了浴室门,他们东海水族赤条条地生在海里长在海里,自是没有什么化了人便得设防的道理,但今天他瞄了一眼浴室镜子里照出来的乱七八糟一身牙印吻痕,硬是折返回去仔细地给门上了锁,“有事?” “昨日你可是去找了哪吒斗法?” “你怎么知道?”敖丙听李艮语气严肃,索性出了浴池换上衣物往外走,“父亲也知道了?” “今天一大早有个凡人来了德家,”见敖丙出来,李艮连忙迎上去,“他同你父亲说,昨晚亲眼见到哪吒将你重伤,又将化龙的你掳走,你父亲便抓了哪吒转世的凡人血亲……” “父亲他、还有李云祥的家人现在在哪?”敖丙一把攥住李艮手臂追问道。 “都在德家。” 21 “说说吧,”金色的龙头手杖催促般在地板上敲了两声,敖广坐在老板椅上,轻蔑地瞥了一眼被摔了一下就爬都爬不起来的凡人,“除了我儿子,你究竟还看到了什么?” 亮子蜷缩在地上,咳得满嘴都是血腥味。要是时光能倒流,他绝对不会为了抱上德兴集团这条大腿就敢孤身跑来德家,更不会为了取信于德老板上来就说他没撒谎,他已经知道了德三公子真身是一条白龙。亮子是如愿以偿进了德家,但他紧接着就被怪物一样的德家手下单手拎着甩飞撞到了墙上,现在他整条命都攥在德老板手心里,能不能活着爬出德家大门都成了未知数,只能绞尽脑汁去想怎么说才能令这笑面虎满意。 “怎么,你不想说?”那催命符般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想说!我这就说!”亮子惊慌道,“我、我送完货路过,忽然看到废弃工厂内好像有个巨大的影子,我好奇……就爬到二楼去往里看。我看见三公子正和李云祥在打架!地上全都是冰……李云祥浑身都是可怕的红火焰,三公子被他打伤,忽然就变成了白龙……对了!李云祥身后是那个影子!还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他跟这个怪物一块把三公子掳走了!” “李云祥?”敖广慢吞吞地重复道。 “那小子跟我一样跑走私,也不知道从哪学了这歪门邪道!”见德老板面色不虞,亮子赶忙搜肠刮肚地补充,“他……他家里还有老爹和哥哥,还有一个捡来的meimei,在万乐坊唱歌!” 这吓破胆的凡人瞧上去不会知道更多了,敖广一抬手,便有两个黑衣手下上前去,一左一右把亮子搀起来。 “饶命啊德老板!”亮子哀嚎道。 “别紧张,”敖广总算肯站起身,走到吓得几乎半死的亮子面前,示意黑衣手下端上来一叠金条,“一点心意,多谢你——带来的消息。” 李云祥几乎是闯进家门的。 他还是来晚了,李家修车铺子如今一片狼藉,墙上钉着的扳手架子被拽脱了,掀开的墙皮像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这架子上挂着的可是老李吃饭的家伙什,老李整理得很是仔细,小时候他和哥哥玩闹弄乱一点就要挨揍,如今这些修理工具却乱七八糟地摔了一地。那张被老李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宝贝全家福也躺在地上沾了灰,表层的玻璃摔了个粉碎,木头边框上染上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李云祥咬着牙把全家福拾起来收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六子骑着他那小绵羊机车先找了李云祥半天,急着告诉他李家人被德家手下掳走的事情,又跟在屁股后头追了他的红莲一路,这会总算赶上来了,累得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 “小六子,德家的人是怎么说的?”李云祥哑着嗓子问。 “他们说你重伤了德三公子又把他掳走了,如今德三公子生死不明,德老板很是担忧,所以、所以也要请你的父亲和哥哥去德家做客,”小六子担忧地瞧着他,“如果德三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就……” “就怎么样?”李云祥冷笑了一声,“就再来一次水淹陈塘关的戏码?” “什么?” 不顾身后小六子的疑惑,李云祥转身就往外走。德家他是必然要闯一闯了,老李这又臭又硬的脾气落在德老板手上定得吃亏。对父兄小妹的担忧与按捺不住的怒火烧灼着李云祥的心脏,他捏紧了拳头,三千年过去这东海龙王都混成了德老板,却还是只会这种躲在后头拿人命威胁的阴暗手段。 李云祥是无所畏惧,但他担忧阿冰夹在自己与他父亲之间会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