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三人行（H）

    四顾门从天机山庄过去也不过两天半的路程。

    方多病原本还有些心虚，怕笛飞声追上来，一路上都不敢走什么大路。

    不过走了一天半也没看到阿飞的影子，寻思对方或许还没找到他的方位，又或者因为得照看莲花楼和狐狸精，被拖延了时间。

    临到两天后的中午时，他才到达了小青峰下的扁州城。

    他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衣服也穿了两天多没换，之前都在路上遇不到几个人倒也没什么，如今要上山去四顾门，方大少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邋邋遢遢的。毕竟李相夷很有可能是想去见乔姑娘，他这一身狼狈的上山，实在太不好看了。

    于是，方多病先去扁州城里买了几套新衣，又找了个客栈，准备洗漱一番再动身。

    如今是白天，李相夷自然没办法现身，更没办法碰到方多病，但这并不代表他看不到！

    他眼睁睁看着方多病在他面前脱的一丝不挂，几次想从这房间离开，都没成功。

    甚至他好不容易转过身去，又因为对方几声撩水的动静，又好奇的转了过来。

    在李相夷的记忆力，他爱着的人应该还是他的是阿娩，可方多病对他的吸引力，却又非同寻常。不管是夜里还是白日，只要看到那张脸，他就会生出无穷无尽的欲念。有时候想拥抱这人，有时候想亲吻对方，有时候想晃着方多病的腰，听这人哭着骂他，却还要恳求他留下来。

    若是从前，李相夷定是要唾弃自己无耻，就算他十五岁开始逛青楼，可也确确实实一直都是处男之身，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干过，怎么现在死了，这些事不仅无师自通了，还能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可即便他再想不通，眼前的“美景”，还是忍不住要看的。

    方多病真白，不止脸白，有些地方比面团都还要白了，看着还很软。

    这家伙偏偏还没一点防备，一会儿站起来这里搓搓那里揉揉，一会儿又泡在水里咕嘟咕嘟的吐泡泡，出水后脸颊被热水薰的又红又嫩。

    李相夷看他这样子，又有些蠢蠢欲动，可惜如今是白天，他也做不了什么。

    这会儿看到方多病正仰头闭着眼睛假寐，露出白皙脆弱的咽喉时，李相夷实在忍受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

    结果自然什么都没碰到，但方多病并非没有感觉，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哗啦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四周，问道，“李相夷，是你么？你没出去？”

    李相夷当然没出去，但是他堂堂剑神，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偷窥，便也假装不在，反正方多病又看不到他。

    果然，见周围没再有什么动静，方多病又坐回去重新开始洗澡，不过他这次倒是没再磨蹭，加快速度，甚至头发都没擦干，就准备出来了。

    只是在出浴桶的时候，又觉得腰臀上一凉，这次绝对不再是错觉！想到李相夷还在屋子里，全程看着他洗澡，方多病脸就红了。

    夜里在梦中两人缠绵的时候，或许是习惯了，他尚且不会觉得害羞，可到了现实，又是白天，或许人的伦理道德感会更重一些，他便有了些窘迫。

    甚至穿衣服的时候也靠着床，背对着门口，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李相夷或许看不到什么，殊不知，他那白花花的臀瓣，全都被屋里的鬼看得清清楚楚。

    等方多病穿好衣服后，他吃了点东西，就提着剑上了小青峰。

    如今有了新四顾门，这旧址里自然不在空荡荡的。方多病进来的时候，里面就有不少人。

    慕娩山庄在四顾门后面，只是如今这里改了名字，叫野霞小筑，依旧是乔女侠的居所，却已经和肖紫衿没了关系。

    “你想要见谁？乔女侠么？”方多病忽然开口，他周围明明没有人，尔雅上坠着的寒生烟穗子却无风自动，晃了一下。

    方多病会意，“乔女侠应该在后面的野霞小筑，你和我一起去吧。”

    一想到这家伙如今是鬼，方多病心中又有些难受。不过这人即便成了鬼，恢复记忆后，第一时间居然还是来见乔姑娘，可见，李莲花果然还是爱着乔女侠的吧。

    他和乔婉娩交情不太多，之前大部分相见都是因为李莲花，如今这次拜会，自然也只能以李莲花为借口，只说是想要李相夷的一些旧物。

    李莲花的东西其实基本都留在了莲花楼里，属于李相夷的东西，方多病却是很陌生的，他知道的只有对方的两把剑，而如今，那剑一把少师碎成数片，原本在笛飞声那里放着，方多病后来给要了回来，还放在莲花楼里。另外一把刎颈，已被李莲花所弃。

    李相夷还剩下什么，方多病也不知，反正只是找个借口，他这会儿看了看周围，实在感受不到李相夷的魂魄在哪里，又看看面前的乔姑娘，心道或许就在她身后。

    是不是以后李相夷就只跟着乔姑娘，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身旁了？可是那些……事情，对自己做没关系，可不能对乔姑娘做啊！

    但是李相夷那般珍爱乔姑娘，甚至十年后，李莲花还来给乔姑娘送喜糖，又怎么会对乔姑娘做不轨之事呢？

    方多病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便也没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乔婉娩送了他李相夷从前用过的几柄刻刀，方多病小时候得到的那柄木剑，就是李相夷用这些刻刀刻出来的。

    拿了东西后，他本要离去，却被乔婉娩拉住，“方少侠，相夷当初不辞而别，想必你也该明白，他是不想死在你的面前，让你太过难过。如今他已故去，方少侠也该好好振作才是。”

    方多病听着这温柔的劝慰，心中又感动又酸涩，他本想再说些什么，想想又算了，慎重的道了声谢后，就转身离去。

    他孤身一人抱着那一盒子刻刀走下小青峰，一路上，他不敢开口问李相夷是否还在他身边。等到了扁州城，他再次回到客栈，叫小二送了些酒，一直喝到烂醉如泥，才倒在桌上安心睡去。

    半夜，冷风顺着窗户灌了进来，吹的方多病脖颈发凉，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看外面天色，就知道自己醉了许久。

    他又捞起来桌上一个酒坛，晃了晃，里面似乎还有一口酒，便仰头一饮而尽，再摸其他坛子里都已空空如也，不免苦笑一声，“怎么偏偏这时候醒过来，李莲花他……他……他一定守在乔姑娘身旁，他那么爱她……也一定不会对她做那些事……”

    “你觉得我会怎么对阿娩？”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有些模糊，却也并非听不清楚。

    方多病连忙转头看向四周，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绿影。

    “李……李莲花！”方多病揉了揉眼睛，那绿影模糊不清，却隐约能看出来，半披的长发，还有头上的荷叶发簪，那是李莲花！他绝对没有看错！

    “小宝，过来。”那影子朝他招了招手。

    方多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桌上的酒坛也随之掉在地上，差点将他绊倒，他却毫不在意，只踉跄着朝着床那边走了几步，然后扑上去，却没有如预料中抱住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亲眼看着自己从对方身上穿过，有些不死心地又伸手抱了好几下，依旧什么都没抱到，方多病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醉意再次袭来，让他控制不住的开始流泪。

    “哎，看来还是不行，小宝，闭眼。”李莲花开口。

    方多病一听，乖乖闭上眼睛。然后他只觉得眉心一凉，便意识混沌，身体一软，倒在了床榻上。

    待方多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莲花楼前，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又入了梦，一想到入梦前看到李莲花的影子，他心中焦灼不已，直接冲着莲花楼走去。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正坐在桌前品茶的李莲花，这家伙一如往昔，看到他进来了，只是将茶壶推到他自己对面的桌前，这是示意方多病自己倒水的意思。

    “李莲花！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方多病眼里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砸。

    “你不想看到我么？”李莲花站起来走到方多病身旁，轻声问道。

    方多病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盼着这一天好久了，我好怕……怕是个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想的我这里总是好痛……”他按着胸口，心中的痛苦和思念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因为年轻，尚未经历过多少生死离别，单孤刀死的时候，他只是有些难受，毕竟是他的生父，可是这种难受很淡，也没维持多久。当他看着李莲花死了时，一开始他只觉得头脑发懵，没有预料中的悲痛和难过，他甚至觉得自己会慢慢接受，可是时间越久，思念就如同潮水一般，一遍遍席卷而来，让他痛苦不已，却又不得不努力压制。

    大家都希望他能快些从李莲花的死中走出来，可是只有方多病自己知道，他这辈子或许都走不出来了。

    李莲花将人抱进怀里，拍着方多病的后背安抚他。

    可是下一刻，方多病就被一只手拉了起来！

    “不许碰他！”

    方多病抬头，居然看到了穿着红衣服的李相夷！

    他又转头，看着面前身着绿裳的李莲花，头有些懵。怎么会事？“怎么会有两个？”

    李相夷抱着方多病的腰，有些生气道，“我想在四顾门多留一会儿，最好能和阿娩说两句话，他就忽然冒了出来！非要回来找你！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莲花看了他一眼，“我为何不能碰他。”他手指一动，手上就多了一柄剑，是少师？

    这边李相夷同样一挥手，手上也多了一柄一模一样的剑。

    眼看这二人马上要打起来，方多病有些无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做梦还要打架么？”

    李莲花叹了口气，“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还是李相夷，有时候又会记得所有事情，在外面，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入了梦，难免会有些分裂。不打紧，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你还会离开我么？”方多病挣脱李相夷嗯束缚，扑过去贴在李莲花身上，对方手上的少师瞬间消失，将他搂住，想了片刻后，李莲花才道，“小宝，我会努力陪着你的。”

    至于他会不会再消失，他实在无法保证，若是他早些恢复记忆，他甚至不会再出现在这人生命里，他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还能来纠缠一个活人。

    方多病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李莲花的未尽之语，他不敢对没有记忆的鬼或者李相夷发脾气，对李莲花他顾及就少了许多，“努力？李莲花！你必须留下来，你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了么？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再抛弃我么？”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一件件的落在地上，那白皙柔韧的身躯赤裸裸的袒露在李莲花面前，方多病脸色微红，却没有退缩，他甚至直接握住李莲花的手，拽着让对方摸上他饱满的臀rou，又引导对方的手指顺着他的臀缝往下面xue口处摸去。

    “李莲花，你的记忆有问题，是不是这些也都忘了？你忘了你怎么吓我，然后强迫我……与你交合，还有许多个夜晚，你入梦来找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很高兴，很快乐。之前阿飞以为我疯了，可是当我知道你真的还在时，我真的好高兴！李莲花，这里是我们的梦，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你摸摸我这里，吞过你很多次，我所求不多，只是想让你留下来而已……”

    他拽着李莲花的指头，插进自己xue内，或许他已经适应了交合，又或者这里是梦，眼前的人也终于认出了他，方多病激动的不行，后xue里直接湿的不成样子。

    方多病一边让李莲花用手指插他后xue，一边喘着气去亲吻李莲花的嘴唇，他像一只在祈求主人抚摸他头的小狗，又可怜又可爱，别说李莲花了，就是一旁坚信自己喜欢阿娩的李相夷都已经忍受不了了。

    而且方多病与他在一起这几日，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李相夷看着这人扭着腰，去逢迎那个老男人，气的不行，可有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就是被他讨好的人。

    李相夷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指头上被蜜xue包裹的紧热感，还能感受到他的嘴唇被一条柔软的舌头一下一下舔过的酥痒。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能确认这些都不是他的错觉，他和李莲花的感觉是相通的！可是他似乎又嫉妒着这个李莲花。他为什么嫉妒？他喜欢的不是阿娩么？

    可是阿娩都不一样了，这的确是十年后，他看到阿娩的时候，心中居然也再无任何情动，唯有得见故友的淡淡喜悦和些许感慨……

    李相夷想不通，他甚至十分生气地走过去将正在亲吻李莲花的方多病拉到自己怀里，“你不是说我不记得过去也没关系么？怎么现在却扑倒他的怀里？”

    他亲手摸上方多病紧实细嫩的肌肤，只觉得心中叫嚣着的欲望终于得以平息了些。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他喜欢方多病，或者说，李莲花也喜欢，因为他……就是李莲花！

    他那被浴火炙烤的理智，在摸到怀里人的瞬间，瞬间崩塌，下身昂扬的欲望又硬又涨　，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抵在方多病的xue口。

    李莲花自然也感受到了李相夷的欲望和想法，他们本就是一人，只是因为记忆冲突，在这梦中变成了两人，可是他二人的感受却一模一样，他能感受到李相夷顶着方多病臀缝，心中那种隐秘的快感，也能感受到这家伙心中燃烧的嫉妒之火。

    这嫉妒分不清是他们谁的，因为李莲花也嫉妒。过去嫉妒现在，他嫉妒这个死后的自己，居然得到了自己活着时最想要，却一直不敢祈求的东西！

    李相夷拉开裤子，掏出自己沉甸甸又青筋暴胀的阳具，掐着方多病的腰，抵着那湿漉漉的xue口，狠狠直接顶了进去。

    巨大的快感将他和李莲花都包裹住，李莲花下身衣摆也顶了起来，甚至也溢出一点点浊液打湿了裤子前端一点布料。

    “李莲花……”方多病被李相夷顶的身体前倾，扑倒在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搂着他，脚下的土地慢慢开始变成一张柔软的大床，莲花楼消失不见，四周的床幔变成了艳红色的薄纱，方多病赤身裸体被两个长相相似的男人抱着。

    他看着李莲花也脱光了衣服，露出精瘦满是伤痕的身体，他腹部肌rou没有李相夷明显，下身那处分量却一点不少，那guitou又红又亮，吐着一点点白色的浊液，柱身粗壮青筋盘绕，如今挺立起来，看着有些狰狞。

    方多病却不觉得吓人，他想从李相夷怀里挣脱出来，却被对方按住对着xue心使劲顶了好几下，巨大的的快感，让方多病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床上。

    他丰硕的臀rou被李相夷用力掐出来一道道指印，李相夷心里满是莫名其妙的嫉妒，有他自己的，更有李莲花的，越嫉妒他就顶得越用力，直到听到方多病呻吟不断，求他轻一些，才稍微好受一些。

    李莲花则温柔地摸着方多病的头，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他能感受到李相夷如今的所有快感，所以胯下的阳具自然也越来越硬，可方多病不知，他看着李莲花即便yuhuo中烧，也不碰他，心中莫名害怕，他怕恢复记忆后的李莲花还想离开自己。

    毕竟这人活着时都能不辞而别，死后化为一缕幽魂，岂不是更难以留住。

    他伸手握住李莲花紫黑色的阳具，揉了两下，感受到那巨物跳动了一下后，便舔了舔嘴唇，然后直接俯下头，张开殷红的嘴唇，将那可怖的大家伙直接吞进口中。

    “小宝……嘶！”

    方多病的嘴又热又湿，他根本没什么经验，这一吞，直接将那热硬的guitou含到了喉咙口，差点干呕出来，却为了讨好李莲花，极力忍耐，不舍得吐出来。

    “小宝，你不必这样……”李莲花看着方多病那雾蒙蒙的眼神，很容易就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

    方多病想要一个承诺，李莲花若是不给他这个承诺，他永远都无法安心，毕竟李莲花承诺的事，他一定会做到。

    李莲花不说，方多病就用自己的方法笨拙的讨好着，企图诱他说出来。

    李相夷感受着方多病细窄的喉管夹的他的guitou又热又爽，可眼睛看到的却是方多病极尽卖力的含着李莲花的阳具上下吞吐着。

    李莲花那和他差不多粗的阳具上，都是方多病控制不住流出来的亮晶晶的津液，这人所有呻吟也被那根阳具堵在了肚子里。

    即便李相夷顶的方多病颤颤巍巍射出阳精，他已经在快感中失神发愣，也不愿意吐出李莲花的阳物。

    还是李莲花自己叹了口气，捏着方多病的下巴，将自己的阳具从他嘴里抽了出来，那guitou顶上溢出了不少精水，都被方多病含在嘴里，如今随着李莲花的抽离，一些精水被带出来，挂在方多病红肿的嘴角，看着yin靡至极。

    “小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见他终于允诺，方多病才笑了，他喘着气，用力拽着李莲花的手，说道，“好……你答应我的……李……李莲花……我……我需要你，这一生这一世，以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