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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宿,便拉开门,让两人进去。十分慷慨。申姜低头看着门槛。固然门就在眼前了,可要迈出步子,实在是有些压力。万一,一步出去,宅子又没了……好在,一脚抬起来,再落地,并没有再发生变化。两人站到门内的瞬间,最后的日光也消失在了天际。老仆人点了灯,引着两人进宅内客房去:“这宅子只有我一个仆人,许多地方年久失修。还请你们不要随便走动。宅子里有很多主家留下来的颂法,我也不懂得怎么关闭。如果乱走,恐怕会出事。”申姜看着他灯笼上写的赵字。心里一跳,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乖乖应声,跟着一路到了客房。随后鹿饮溪跟着老仆人出去,站在院子里说话,大约是交代夜里会有异样的事,慌称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使得有异兽夜里随行:“也许不会来,也许会来,但要与主家说一声。”老仆人到十分释然,似乎是见惯了各种奇事的关系。只说:“不妨事的。我自当会依你所言,凭是什么叫门,都不去理会。”鹿饮溪与他说完话,到没有马上回屋里来,只是转头,四处查看,大约是了解地形,有备无患。申姜见他走了,才跑出去追上了老仆人。问他[这里是赵氏府邸?不知道是哪个赵?]老仆人抬眼看她,稍作打量才开口:“我主人,是瀛州赵氏。”瀛洲赵氏,这不就是自己现在的家吗。申姜脱口而出想问这是哪一年。但老仆人虽然对人宽和,对路人也乐施善举,可她有点担心如果自己问得太奇怪,会不会惹出事端。想了想,便问[却不知道,这家主人是瀛洲赵氏的哪一位?]老仆人看她年纪小,有些不解:“难道是认识的吗?”申姜写字慢,他到也耐烦等。[家里长辈,曾与瀛洲赵氏大姑姑之称的英女交好,我与赵申葁也相识,年岁相当时结成好友,所以听闻你这里是赵氏,才有一问。]老仆人十分意外:“竟是故人?赵氏英女是为家里的大姑姑,我自然知道,不过大姑姑已过世多年了。你说的赵氏申葁,却不知道是哪一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赵氏辰谷的meimei,赵氏申葁,你不识得吗?那你可听闻赵氏阿茶和辰谷呢?]“谷娘子敬元1年继承了大宅之后,就因故崩道而逝了,年不过三十。距今已是三百年前的事。现在大宅在任的,是第二任姑姑了。至于茶娘子,比谷娘子逝世更早的时候,便为人所害而逝去。你说的申葁,我到委实是不知道的。并未听说过,谷娘子曾有同胞姐妹。”老仆人皱眉,显然他身为大氏族的仆人,还是要比一般人家的人,更加警觉一些,看申姜的目光已有些疑惑:“若真是有这么一个叫申葁的人,她自然与谷娘子年岁相差没有多少,连谷娘子都在二三十岁上过世多年了,你与她又怎么会年岁相当,并且交好?”[我结丹时入定好几百年,至今方才醒转,家人已然逝世了,只留我一个。难得听闻故人的消息,难免要多问几句。叫您见笑,却不料,原来故人也俱已不在了]申姜虽然是胡扯,可心中的沉重却是真的。这个世界没有她。也就是说,这最初始的那个世界,所有人的人生轨迹,因为她没有出现,而未被更改。一切都正朝着既定的命运而去。茶茶死于十三川出于嫉恨的诱导,英女犯下大错与祟神一道被镇压在大宅之下。谷子成为大宅的拥有者,为了将陈三七从梦境中救出来,短寿夭亡。而鹿饮溪,现在还不认识她,但在将来,会无数次的跳转,更改未来。最后一切,化为虚无。只是,这一刻,在已死的神祇滂沱神力之下,‘正在进行的世界’与‘已经消亡的世界’短暂地交汇。一个才刚刚开始,一个还未完全崩溃。神力………实在令人敬畏…“原来是这样。小娘子世事无常,不要总回头看了。”老仆人安慰她:“好好修道。亲人也会很欣慰的。”不过神色间也很伤感。申姜又问谷子的事。[你说谷娘子只活了不到三十岁,可我记得她太宝初年,就已经十多岁了。一个年号便是一百年,她怎么会活到新年号之后才去世,年龄却还不足三十呢?]“这一桩,到不好说。”老仆人犹豫,低头看她,大概也是心有戚戚。终还是开口:“谷娘子当年,去蚩山入学之后,听说是生了病。这一病就沉睡不起。外人再不得见。从十几岁一直到继承大宅之后才转醒的。成为姑姑十年之后,便崩道了。”说着对申姜到是耐心极了,怕她不懂解释说:“就像你入定了一般,天增岁月,人却并未增寿。所以,你几岁就是几岁,就算经过了几百年,却谁也不会说,你有几百岁了。她也是同样的。”原来是这样。申姜还要再问,回头,却见鹿饮溪已经查探完回来,远远站在回廊上,看着这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几句。就不再说什么了,只笑对老仆人说[我们来借宿,却还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十分惭愧。]老仆人十分不以为然:“没什么,这样的事,很是寻常。如果这点小事都要拒之门外,岂不是败坏主家的名声吗?虽然赵氏已经没落,早不如往昔,连人丁都稀薄得只有区区几人。甚至连这边的宅子,都已经百来年没有主家来过。但我身为仆役,也仍该维护主人的体面与声誉。将来有一日家业或会再次兴盛的。”说着帮去帮忙拿被褥。申姜大步跟上他,抱了被子回屋里去,与鹿饮溪一道铺床。只是心里,伤感之余却也有些疑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鹿饮溪[这种时间的错乱,真的只是我们的过去?你确定?]她听到鹿饮溪之前和九天如意佛说的话,听上去他有些事也是不太懂。也许在这件事上,他也错了。“未来是不停变幻的。神祇连太远的未来都看不到,便是倾身之力,也绝无法将未来投影到现在。所以我们在这条路上所见到的一切,只可能是过去的时光。是我们已经,经历过的时间段被重现。”申姜便不再问了。“怎么了?”鹿饮溪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她。她摇摇头。没有什么。只是说不通而已。如果出现的场景,只可能是两人的过去。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点,对鹿饮溪来说,是未来,所以不可能是他的。而对自己来说,是空白。因为她根本还没有出生。申姜怕自己搞错了。钻到被子里,专心致志地捋了半天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