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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定深切地表示感谢,还约他下次一起吃饭,但秦定可能重任在身,公务繁忙,神色不大好看,简单说了几句,男人离开。秦定走后不久,叶鹏他爸朝叶月月走过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点严肃,他将叶月月拉过来,“你哥说你早恋被老师抓着了?来,跟爸爸说说怎么回事?”叶鹏她妈走过来将叶月月拉回去:“你问那些干什么啊!早恋算什么事儿啊!你女儿写了一个下午的检讨,手都酸了,肚子肯定也饿了,先带她去吃东西!”“可是。。。。”“可是什么啊可是!”叶鹏他妈对此毫不在意,拉着叶月月上车。“孩子就是被你给惯的,一天天不学好。”叶鹏他爸开车的时候叨叨叨。叶鹏他妈道:“我就惯着怎么了?!现在的小孩谁不谈恋爱啊,咱两那会儿不也是早恋吗!”“。。…你、你别说了,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叶鹏他爸无语:“他哥都还没谈,她谈什么谈!”叶鹏他妈:“我不一直帮他物色着吗!”两个人非常神奇地把话题扯到了叶鹏身上,叶月月吃着辣条,看着窗外的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挂着忧伤的弧度。秦定回到家里,路过付蕴曾经住过的房间时,他在门口定定地站了会儿,推门进去。这间房比他的房间小一些,女孩住进来后,重新花心思装过,色调温馨,陈设满是少女感,她时常会穿性感的裙子,可这小小的卧房倒是跟性感搭不上多少关系。他记得这个房间里的有面墙上,女孩自恋地贴了几张自己的海报和照片,她走的时候,却一张不落地撕走了。有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淡粉色的窗帘荡了下,秦定迎着这微风,走过去。窗台上养着两盆多rou,他视线定在它们身上。这两盆多rou原本是付蕴养着,后来她要去一个地方拍戏,就把它们挪到他卧房里,叮嘱他记得三天给它们浇一次水,这人拍完戏回来就忘了这事,他也懒得挪动,多rou就一直放在了他房间里。后来付蕴搬走,秦定才将这两盆多rou给她搬回来。偶尔,秦定会过来望这两盆多rou,并且给它们浇水。秦定在阳台前那张椅子坐下,将一盆多rou抱到膝盖上,他用食指指尖轻轻摩挲多rou肥肥的叶rou片,眉上凝结的冷霜越来越重。无论是在往前行进的车里,还是穿梭于闹市之中,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有些情绪和画面不可阻挡地钻进脑海,萦绕不去。脑海里,有一副挥之不去的画面,便是女孩在他面前,对着别的男人笑。明媚,灿烂,发自内心地。黏了自己七年的小猫儿就这么甩尾离去,起初,秦定只是不想失去这份情谊,他把她当成meimei,哥哥和meimei吵架了,怎么可以就变成了陌生人,他还想做她的哥哥。可是,后来他渐渐发现,他好像不是把她当成meimei,而是,当成了。。…身上无法分割的一块东西。这样东西已经长在了他rou里。女孩的娇气,女孩的笑,女孩瞪人时奶凶的样子,女孩曾经厚着脸皮往他怀里蹭时满脸羞红却鼓足了勇气的模样。。…曾经他不屑去正视的东西,等到被狠狠抽离时,竟然会疼到骨髓里。忽地,秦定觉得心口的位置像呼不来气,男人脸色颓然白了一道,从椅子上跌下去。怀里的多rou摔到地上,破碎。付蕴刚收工回到酒店,正在卸着妆,手机打进一个陌生电话。兴许是片约方或者是广告商,付蕴接听,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回台子上。传来的声音微微熟悉,是秦定的助理余辉:“付小姐,能麻烦你来一趟医院吗,秦总心脏病复发,现在躺在医院。”秦定的心脏病是遗传他爸爸的,但护养得极好,好久没有再复发过,付蕴眉心只是闪过一刹的阴云,很快消去,她道:“不是有你陪着吗,叫我过去做什么。”余辉很着急的样子:“付小姐,我一个人在这不行啊,麻烦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想。。…秦总可能更需要付小姐你。”付蕴握着卸妆水的手发了紧,狠下心道:“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过去了,你好好陪着他。”说完这句,付蕴将电话挂了。“秦总,付小姐她。。。。”余辉走回秦定的病床前。男人唇微白,看着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郁:“她。。…不愿意来对吗?”余辉挠挠头,善意地撒了谎个小慌,“付小姐说她现在在忙工作,可能来不了了。”这话,如能剜人的心,秦定感觉胸口又开始闷闷的疼。“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小付蕴追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后面。“定哥哥,我给你煲了姜汤!”小付蕴捧过来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碗。“我是心脏病,又不是感冒。”那时候的他,居然还嫌弃她,人家辛辛苦苦熬了姜汤,他却不知道领情。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秦定觉得当初的自己一定是傻得厉害,也坏得厉害,才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却不曾给对方一点回应。现在,是报应吧。秦定一时无法承受心口钻进的疼,从床上栽下。“秦总——”21、第21章病房空旷宽敞,药水味浓郁,亮白的灯光倒影在瓷砖上,清风和热空气盘绕进来,秦定被可怕的梦魇颤了身,他醒来时,白皙额头布满细密的汗。付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看见那张熟悉的瓜子小脸,起初秦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等他盯着她看过好一会,手蓦地抬起来抓住付蕴的手腕。“蕴蕴。。。。”秦定有些不敢相信,“蕴蕴,是你吗?”付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秦定眸底都是血丝,唇角却扬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男人抓着女孩儿的手,力道渐紧。付蕴如何也没料到,时隔这么多年,会再次看见秦定这么羸弱的样子躺在床上,上次他心脏病复发的时候,她的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那晚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她偷偷大哭了一场,总怕他撑不过去,睡之前百般祈祷着老天爷一定不能将他的命收去。如今再碰见这种状况,她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付蕴将秦定的长指一根一根掰开,对他道:“我是因为秦爷爷才来的,你要有什么闪失,秦爷爷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付蕴卸完了妆才来的,此时整张脸素素净净,却依旧美得不像话,长发随意散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