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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夫!”向寻将马车停下,后边马车当即就追了上来。马车还未停稳,便先听得车中那撩开车帘的女子急切道:“向大夫!求您快去瞧瞧我们家雪儿吧!它不知吃到了什么东西,快、快不行了好像!”来人是赵家大小姐的侍婢兰儿,只见她一脸焦急色,眼眶还有些微红,俨然是急坏了。“何时的事情?”向漠北于马车中沉声问。“就在前不久。”兰儿当即道,“我家小姐就是见着雪儿躺在地上难受极了的模样,还吐了血!所以她急忙差我来找向大夫,我去了向大夫府上,您府上人说您往这个方向来了,我就赶紧追来了。”“向大夫,雪儿可是我家小姐的宝贝,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家小姐不知会怎样……”说到最后,兰儿忙用帕子去揩眼角的泪。这边马车里只听向漠北交代了向寻些话,便从马车上下了来,与兰儿道:“既如此,我便去贵府一趟。”兰儿当即让开身,将他往马车上请,客气道:“向大夫请!”向漠北点点头,登上了马车。驾车的二福小声嘀咕:“这不就是个兽医,咱们大小姐用得着三番两次地差咱来请吗?”坐上了的驾辕的兰儿瞪他一眼,呵斥道:“闭嘴!”二福再不敢说话,调转了马头往城北方向去。坐在马车里的向漠北没有瞧见外边驾辕上的兰儿面上哪里还有什么紧张伤心色,反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赵家。赵家大小姐赵慧馨正倚在铺着锦缎的紫檀矮榻上,慢悠悠地抚着她腿上一只浑身雪白眼若蓝宝石的狸奴。作者有话要说:绢人就是小人偶,选用上等的丝,绸,纱,绢为原料,艺人们经过雕塑,彩绘,服装,头饰和道具等十几道工艺的精细手工完成。42、042待赵家马车离开,向寻却没有往城外去,而是在附近寻了处酒家,借了纸笔,写下些什么后交给掌柜,并予他一两银子,掌柜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道一定把话带到,向寻这才重新坐上驾辕,往向家方向折返回去。而就在向漠北离开向家不过半盏茶的时候领了向云珠的吩咐正要出门去给她买糖水的柳儿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回后院来,向云珠见状,登时皱眉,不悦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给我和小嫂嫂买糖水去了?”“不、不好了!”柳儿因为紧张,跑得着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小少夫人,小姐,外边、外边来了好几个官差!”“官差?”向云珠将眉心皱得更紧,“官差来做什么?”正绕着后院跑圈的孟江南虽听不见柳儿话,但瞧见她神色不对,便跑了过来,正好听到柳儿慌张不已道:“说是小少夫人和小姐犯了事,他们奉知府大人之命来拿人,还说要是小少夫人和小姐不自个儿出去的话,他们就要进来抓人了!”“可有说我与小满小姑犯了何事?”孟江南虽然也心慌,但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除了从前不曾经历过的男女间的事情会总是让她面红耳赤甚至不知所措外,于其他事情,她尚算能保持冷静。柳儿摇头,“奴婢问了,可是他们说到了知府衙门小少夫人与小姐便能知道了。”孟江南咬了咬下唇,眉心紧蹙,紧张道:“想来是我爹与蒋氏把我与小满小姑告上衙门了……”“恬不知耻的人还有脸告咱了!?”向云珠杏目怒睁,捋起袖子便往外走,气势汹汹道,“看来是没真的挨过削,看姑奶奶不去削得他们跪地求饶!”“小满小姑!”孟江南拉住她。“小姐万莫动手。”老廖头此时也从前院快步而来,拦住了向云珠,显然也是知晓了官差前来拿人之事。“拦我做什么!?”向云珠怒气上头,“还怕我打不过他们不成!?廖伯你让开,我先去把外边那群给削了!”“老奴自然不担心小姐的一身本事打不趴他们,老奴不过是觉得打外边那些个人没用罢了。”老廖头并未让开,面上神色亦不像孟江南与柳儿那般紧张,倒是多了几分阴沉。“那就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到咱头上来!?”向云珠怒气丝毫不消。“自然不可能。”老廖头道,“只是总要知道官府为何捉拿小少夫人以及小姐,若是上公堂,那便与其对簿公堂,若其不敢公堂见,届时小姐您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向云珠半眯起眼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那就先去瞧瞧,看那些个无耻之徒能怎样空口白牙地将黑的说成白的来,走,小嫂嫂,会会他们去!”向云珠说着便去拉孟江南的手。孟江南心知她爹与蒋氏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把聘礼拿走而忍着这口气的,他们必会想法子对付她,他们把她告上官府之事她早已猜想过,而今事情发生,她并不惊奇,也不害怕,只是觉得愧疚。“对不起,小姑。”是她连累小姑,给向家招惹了麻烦。向云珠却是笑:“小嫂嫂你可不能和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啊,咱可是一家人呢不是?再说了,你没错啊,我挺着你!”孟江南本是忧虑,这会儿却被逗笑了。“廖伯,我和小嫂嫂这儿你不用跟着,这事儿得让我小哥知道,你去告诉他去。”向云珠又对老廖头道,“我小哥到哪儿去你知道的吧?”“老奴晓得,老奴这就去。”廖伯应道,“也请小姐与小少夫人万事当心。”廖伯应完,先行出了府去。孟江南与向云珠各自回房换了身衣裳后往府门方向去。外边的差役早已等得不耐烦,这会儿正冲进来道是要拿人,柳儿拦不住,急得都快哭了。见着孟江南与向云珠出来,便听得其中一名差役粗声催促。向云珠瞪他,想这会儿就上去削他,但想到老廖头方才的话,她忍住了。孟江南则未多加理会那些差役,因为她心中总有股莫名的不安,不是因为孟岩与蒋氏的报复,而是因为他们为何隔了这么些日子才有所动作。她再清楚她爹与蒋氏的为人与性子不过,照理她将聘礼抢回并且蒋氏挨了小满小姑的打后是绝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即便不是当日也会是次日便前来生事,但日子却相安无事了一个旬日,直至今日,官府才来人拿她们,称是她们犯了事。为何他们要隔上这么数日才有所动作?她虽不是聪慧之人,但她也知人的性子是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的,然而她爹与蒋氏却像转性了似的,竟双双强忍住这口气隔了数日才发,好似他们是做了什么谋划似的。若真是这般,他们谋划的是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