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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走人,亦不能小家子气羞臊垂头不语,她不能教人笑话向漠北,于是哪怕再如何尴尬,她也只能端得大方之态。然而当她正要说上些客气话时,却见本是睁大了眼失态地盯着她的柳一志退后一步,抱拳朝她深深作揖,清着嗓子极为响亮道:“小生柳一志,见过向嫂嫂!”那声音,比方才恭贺向漠北高中解元时还要震耳,生生将孟江南给震懵了。向……向嫂嫂?孟江南被这么样一个称呼惊得耳根红透。即便如此,她却未忘礼数,客气地问道:“敢问官人是……?”“小生失礼了!”柳一志听得孟江南如是一问,忙又再朝她深深作揖,道,“小生姓柳名一志,清江府安南县远水村人,于今秋棘闱之中与向兄相邻号舍,考试期间多亏了向兄照拂,小生这才能顺利考完三场考试。”“若无向兄,便无小生今秋桂榜有名!向兄乃小生之贵人,对小生恩同再造!向嫂嫂乃向兄娘子,即是恩人娘子,还请向嫂嫂受小生一拜!”柳一志愈说愈激动,说着又朝孟江南再一次躬身作揖,孟江南哪里敢受,忙侧开了身去,心中震惊不已。这是嘉安在棘闱里结交的新朋友?总是端着一副冷漠之色的嘉安不仅帮助了旁人,还与人交起了朋友?正当此时,本已往宅子里去的向漠北又折了回来,站在柳一志身后,冷飕飕地看他。柳一志却是毫无察觉,直起身后又忍不住激动地同孟江南道:“小生在棘闱中时就已想见一见向嫂嫂,今日终是得以一睹向嫂嫂芳容,果真如同向兄形容的那般是个巧妙佳人!”柳一志说完这话时,站在他身后的向漠北终于不再一声不吭,而是抬起脚,在他腿肚子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踹。“向兄!”心情激动兴奋得险些灵魂出窍的柳一志不气不恼,更丝毫未有察觉自己与孟江南说这般话有何不妥,只顾着高兴,甚至觉得向漠北对他这一踹是折回身来热情地招呼他到宅子里坐,笑得两排牙都整整齐齐地露了出来,“向兄你不必特意折身回来招呼我,我这就进去了!”向漠北:“……”你想得可真多。诚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向漠北这是被柳一志给“逼”得直接动脚,可见他内心是有多无奈,连话都不愿同他说了。孟江南自然知道向漠北折回之意绝非热情好客,偏生就被耿直的柳一志给曲解了,忍不住想笑,不过为了不失礼,她生生忍住了。好在的是向漠北给了柳一志这一踹后柳一志便跟在他身旁走了,孟江南便免去了听他那耿直之言的尴尬,她含着笑,牵着阿睿的手跟在了他们身后。她想多看一看与新结交的朋友相处时候的向漠北。孟江南觉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他,与平日里的他不一样。平日里的向漠北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画里的人天上的仙,温度极少,冷漠居多,哪怕她知晓他的内心是温柔的善良的,可多年的心结使得他性情怪异,时常会莫名其妙地伤人又伤己,敏感到尖锐。而与柳一志相处时的他让她觉得他这才是一个有着烟火之气的真真正正的人,会生发出各种平日里所没有的情绪,尤其是那看似嫌弃之下的笑与闹。“向兄,我终于见到向嫂嫂了!”柳一志凑在向漠北身侧,也不管向漠北是否嫌弃,只管高兴道,“果真是个巧妙佳人,和向兄当真是天造地设的般配!”“如何?羡慕?”向漠北嫌弃地睨着朝自己愈靠愈近的柳一志,抬起手来将他从自己身旁推开些去,冷冷道。这话向漠北自然爱听,可说给他听和说给孟江南听那就不同了,这柳一憨知道自己失礼还偏与他的娘子说个不停?只踹他一脚那是轻的。“这是自然!”柳一志一点没多想,只憨笑点头,“鸳鸯之情谁人都羡慕的。”只听向漠北又道:“可也想要娶上一房娇妻?”“当然!”柳一志两眼放光,“向兄可是想要替我当月老!?”“……”向漠北极为嫌弃地又睨他一眼,“想得美。”“……”突然被打击的柳一志觉得自己有些受伤,“没想到向兄不仅已经结婚生子,儿子还已经能打酱油了!”他和向兄不过才相差两岁而已!向漠北看着前一瞬还兴奋得好似饮了神仙水但这会儿又蔫吧得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柳一志,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尔后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崭新圆领青袍,忽问道:“考了第几名?”柳一志身上此时穿着的是圆领大袖云纹青袍,腰上系着蓝丝绦,脚蹬一双皁皮靴,头戴大帽,正是衍国举人能着之服饰,而向漠北离开桂江府时他还是身穿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长衫而已。由此可见,他亦名登桂榜,中了举人!柳一志一听向漠北的问题,登时如同被浇溉了仙露一般,瞬间又精神抖擞起来:“第九!”无错,柳一志之所以如此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向漠北拿下了解元,也因为他亦名入桂榜,排名第九,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举人老爷!获得了来年参加春闱的资格!在前去秋试之前,他不敢想自己会中举,只敢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考,在棘闱之中遇到向漠北之后,他吃饱喝足浑身暖和状态极佳文思泉涌,将卷子答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得心应手,那时候他想兴许他能沾一沾向兄的贵人之运名入桂榜也不定。然当他看到榜文上自己的名字排名第九时,他震惊得老半晌都回不过神,将那名字看了又看,才敢确定并非榜文有错,而是他真真正正以第九名成绩考中了举人!“若没有遇到向兄,我怕是连副榜都上不了,更不敢想桂榜!”柳一志忽然便又激动起来,大有要朝向漠北跪下的趋势,“向兄不仅是我的贵人,更是我的恩人!”说完,便见他将袍襴一掀,作势就要给向漠北跪下来!而正当他正屈膝时,向漠北忽然伸出一拳打到他肩上,力道颇重,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跪下不得。他不解地看着向漠北,只见向漠北死死拧着眉,那盯着他瞧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生怒的寒意,语气亦生寒:“你中不中举,与我何干?”说完,他不再理会柳一志,径直往前走了。柳一志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平白无故遭了向漠北一拳,他不好意思在孟江南面前搓鼻子,便挠了挠头,追上了向漠北,“向兄等等我!”“向兄能否告诉我,是何人先我一步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啊?我已经请的是最快的马和车夫了!”“我晓得了!那人定是没有参加鹿鸣宴[1],所以快了我一步将好消息送了过来!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