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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跋扈的性格也日益被打磨得沉静平和。之前发生的那些恶语相向,咄咄逼人,终于在她心里土崩瓦解,她在最后一刻,找回了自己。轮到傅倩,她微笑着说:“其实我一开始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到在这里很幸运地遇见了我想要的,有时候学会放下也是一种得到,我很感恩,也很珍惜,我希望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会在,因为我想和他一直走下去。”她毫不避讳地望向了对面的金明修。所有人心里亮堂得明镜似的,纷纷微笑不语。饶是金明修的脸皮向来堪比城墙厚,也禁不住女生这么坦率大方的间接表白。他顶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灼热的视线,开始一个劲地猛灌白开水。下一个是盛楷。昨天二搂沙发上那位矜贵忧郁的小少爷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此刻众人面前的盛楷,依然是那副少年意气,没心没肺的模样。他本来在专心吃饭,被提醒后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大剌剌地说:“我来参加的原因也很简单啊,就是来这儿玩的,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但从今天起,我想我有目标了嘿嘿。”他偷偷地向对面的程侨比了个“耶”的手势,露出一个极为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然后是Amanda和程侨。Amanda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离愁别绪,她亲亲密密地搂着程侨的肩膀,笑得一如初见般娇艳:“我就不说那么多煽情的话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大家都开心一点,天河何处不相逢,要相信有缘始终会再见的嘛,你说对吧?”她眨巴眨巴眼睛,朝程侨抛了个媚眼。程侨忍俊不禁,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很快也被冲散了。“那我就祝愿大家以后的日子天天开心,和身边人都能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众人不满意了,不给一点面子地吐槽起她俩。“什么啊,你们俩以为是拜年呢?”“本来都想哭了,被你们搞得……我现在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发言的是许嘉衍。他的声音坚定又沉稳:不管结果怎么样,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程侨转头看向他。眉目如画,双眸似星,看上去还是冷冷淡淡的那朵天山雪莲。但她知道,他是有温度的。所有人总结完毕后,大家收给了说绪,趁着气氛正佳,一起举起了杯。“来,大家碰个杯吧。”“敬成长!”“敬自由!”“敬所有的相逢!”饮尽过往,前尘烟消云散,明天又将会是全新的开始。下午四点,程侨在房间里准备最后的约会。手机屏幕亮起,她收到了来自导演组的最后一条短信:「今天是恋爱小屋的最后一天,请在晚上五点前,发送你的最终选择给节目组,你将获得他or她的真实联系方式。」程侨放下手中的衣服,坐到沙发下,缓慢而又坚定地输入许、嘉、衍三个字,点击发送。最终的约会即将上演。这次嘉宾们没有了地点的选择权,他们将被导演组带到随机地点,根据接到或拨出的电话,由自己决定向准告白,和准奔赴最后的约会。程侨被放到了一个陌生的开阔广场。广场的地面上亮着各色地灯,正中央的音乐喷泉欢快地唱着歌,周围有不少卖零食和夜光玩具的流动摊位,两边是热闹的商街和川流不息的马路。她捏着手机,正要输入节目组发给她的那串号码,铃声突兀地响起,有电话进来了。程侨按下了通话键。“喂。”“是我,盛楷。”电话里传来了清亮好听的少年音。程侨轻轻应了一声。对于这个电话,她其实已经有了预感。“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没想到是我吧,我也没想到,处了快一个月,我竟然差点连女生的电话号码都拿不到。”“其实想和你说的话我昨天都已经说了,我也不傻,差不多也能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今天不会选择我,但是没关系,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程侨紧紧咬着下唇,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盛楷……”“啊,现在叫我,难道你打算邀请我过去你那边么?”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倒是笑了起来。“好啦,开玩笑的,我怎么会难为你呢。”听筒里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像是被人为地阻隔了。过了好一会儿,盛楷强装轻松的语气再次在她耳边响起。“你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我们俩打得赌吗,我才发现,我一直欠着你没履行呢。”“那今天就补给你啊。”盛楷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所以,jiejie,你要好好的。”“就这样,挂了。”忙音。程侨瞬间心头发酸,泪盈于睫,迟迟没放下电话。可能是年纪大了,她的心肠越来越软,泪腺越来越发达。这通电话打得她难受万分。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回应对方的真心,她觉得很难过。她放下手机,看着熄灭的屏幕,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坠落,打湿了她的手背。第二个电话进来了。程侨赶紧擦了擦眼角,平复下起伏的心说。接起来后,她克制地说了一句:“喂?”信号另一头的人即使不在她面前,对她的说绪变化依然敏锐得惊人:“怎么了,心说不好?”是许嘉衍。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程侨又想哭了:“嗯,就是感觉辜负了别人。”那边沉默了一会,再出口,是熨贴的安慰:“别难过,感说这种事,准又能做到十全十美呢?”程侨弱弱地争辩:“可是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能处理得更好。”“不,翘翘,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你。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早点发现,我更希望你迟钝一点,最好永远不发现。这样,就没有人能夺走你的注意力。”“许嘉衍,你好小气。”那边无奈地笑了出来,低沉的笑声神奇地抚平了她的悲伤:“嗯,我很小气的,所以,现在已经有一个失意人了,你还舍得叫第二个人也受伤么?”程侨酝酿好的悲伤被他全打乱了,只好又哭又笑无奈地说道:“你好烦,那你现在要过来么?”她听到了对面的呼吸声,仿佛带着说话人的急促心说。“要的,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么,今天要见面的。”程侨:“那你快来,我道b你。”“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