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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我不用这个香一样可以。”沈映一转过头来,那道光影就移到了他的侧脸,那双好看的茶色双眸依旧是平静的,目光内敛又淡然。容虞闻到了那股香味,从沈映的身上。那是一股同沈映的气质格格不入的,一股强烈又甜腻的味道,混杂着麝香还有紫稍花的味道。外面的声音一次高过一次,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这一对似乎极其喜欢说些什么,进行到了哪一步,总会以一种令人难以直视的方式喊出来。从那或破碎或高亢的声音里,即便不看,容虞也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他们那样忙,俨然是意识不到柜子里还有两个人的。容虞轻声问:“你闻了那个香,有不舒服吗?”沈映抿了抿唇,目光复杂,一时间不知做何回答。容虞眼里没有男女礼制,不代表他也没有。有些东西,他总归是不能像容虞一样这样坦然的说出来的。容虞继续问:“有吗?”沈映摇头,道:“没有。”容虞道:“哦。”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容虞乖巧的待在沈映身边,没有追问什么,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外面还在继续。容虞静静的看着沈映身上的那道光影,暖光色的光轻柔的落在沈映的衣领上,它照着的那处地方,恰巧绣着几朵很小很小的花朵。花带着花茎,用的是比头发丝还细的白色绣线,它纤细却又美丽,花朵微微的低垂着,茎直,整体朝里侧偏去,如无风自动,细看来,瘦弱却又好似带着风.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它。她知道这是什么,丽春花,也叫虞美人。衣柜里的寂静和外面的疯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们似乎有几日没见了,在表达自己欲.念的同时,还在用各种方式倾诉着自己的对对方的爱意。比一开始似乎还要疯狂了些。沈映低头看着容虞,然后伸手捂住了容虞的耳朵。容虞抬眼望他,眼睛带着疑惑。沈映轻声道:“别听。”她听不见沈映说的什么,但看他的嘴型大致猜了出来。容虞没有反抗,任凭沈映捂住她的耳朵。好在也没有过太久,不到两刻钟的功夫那边的声音就伴随着几声急促停了下来。沈映担心捂久了容虞难受,就暂且把自己的手拿了下来。女人还在喘着气,似乎很累的样子:“……我…我就说,燃香定然是有用的,你还不信我。”男人嗤笑了一声,笃定道:“跟那香没关系,真的。”“才不信你。”男人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这几日,可有接别的客人?”“没有,这的嬷嬷很好的,不会勉强我。”男人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太没用了,我家里……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的,你在等我几日,我一定为你赎身。”女人语调里带着笑意:“没关系呀,我可以等的,我相信你。”“你信我,我将来会娶你,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恩,我自然信你。”“你真好啊……”男人的话在床上总是最不可信的,他们毫无成本的说出那些许下未来的话,说的人说完就忘,听得人却当了真。除了沈映,男人都是这样无耻又龌龊。没过一会,脚步声响起,男人抱着女人绕来了屏风后,水声响起,容虞不看也知道是这两人一同进了浴桶。她和沈映就在湢室的柜子里,从那敞开的一点点的缝隙里,正好可以看见浴桶中的两人。容虞没打算看,但沈映唇角还是崩了崩,低声道:“闭眼。”容虞听他的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但洗着洗着,那两人的声音就再次变的不对起来,容虞听见声音,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在水里如此,不禁睁开了眼睛,想要侧眸看一看。沈映眸光冷了下来,在容虞看到之前用手重新捂住了容虞的耳边,让容虞面向自己,沉下脸看着她,再次轻声道:“闭眼。”容虞眼睛眨了眨,然后顺从的闭上了。这一次等的时间比方才要短了些,两人回到床上又说了会话。容虞原本还在想这两人结束之后她和沈映总不可能在这里就这样待上一夜,等他们睡了之后偷偷出去又会不会被发现,可没过一会儿,容虞才发现自己自己的考虑有些多余了。女人到最后昏睡了过去,那个男人吹熄了蜡烛,竟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间房里,在女人昏睡过去之后直接穿上衣裳离开了。方才才说出要娶那个女人的话来,如今却连简单的同她共眠都做不到。男人走后没多久,沈映带着容虞从房间里出去。即便已至深夜,二楼长廊的的烛火依旧没有熄灭,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走在长廊上如果仔细听得话还能听到各种声音来。“想去哪,要回去吗?”容虞道:“不了吧,就在这吧。”沈映点头,拉着容虞上了楼,去了四楼东厢的暖阁。这里的房间没有像方才那个房间一样甜腻的熏香,只有淡淡的竹香在若有若无的飘荡着。容虞看着沈映,忽然问:“方才那个男人如果没走,我们还是会这样偷偷出来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沈映脱下身上的外衣,道:“不会有这种如果。”第四十八章容虞:“??”……容虞:“??”沈映将自己脱下的外衫叠好放在门边的案桌上,道:“他是李侍郎家的小公子,不久前娶了候府的刘姑娘,李侍郎为人板正,不会容许他的儿子和一个青楼妓子纠缠不清,他每日卯时前必须回府,赶在李侍郎上朝之前回来。”容虞问道:“刘姑娘不会发现?”沈映温和道:“当然会发现,但并没有什么用,李知谨对她一向冷淡,她不敢贸然去向李家父母告状。”容虞少见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他当初又何必娶她?”沈映还未曾见过容虞这副评价别人私事的模样,不禁莞尔失笑,道:“世家子弟,总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容虞冷冷道:“哪有什么身不由己,只不过是在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罢了。”她说完,并没有同沈映继续说这个问题,变了方向问沈映:“原来水里也可以做吗?我以前没有听说过。”沈映:“……”“……我也没有听说过,大约是可以的吧。”容虞说:“哦。”她对沈映向来没有“羞耻”或者“难以启齿”这种情绪,想到了什么就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