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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要来找我报仇吗?报仇?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仇!是我该恨你才对,因为你我的身上才会留下那样一块疤……”“如果不是这块疤我也不会…不会……”她的目光倏然变的怨恨,道:“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起你!不…不能这么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看得起你,一个人欺负你也就算了,一个王府都都厌恶你,你自己不去想想为什么吗?!”“你娘是个贱人你也是!沈映的床睡的舒服吗?他长的好又年轻,是不是让你很爽……”第八十六章话音被生生打断,原……话音被生生打断,原本还安安静静站在她面前的容虞神色忽然变的冷厉癫狂,她上前猛然抓住了容画的头发,力道极大,容画甚至觉得这样的力道是要把她的头皮生生扯掉一般。她被迫仰起头,容虞的动作很猛,容画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仰断了,五官因为头皮绷紧而变的扭曲,一口气还没呼上来,容虞忽然按着她的头往墙上砸去,这一下毫不留情,容画当即就一阵晕眩,脑子里嗡嗡作响。小蔷张大嘴巴吓得站在旁边止住了动作,她想上前但脚步像粘在地上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那样可怖的神色给小蔷的冲击太大,她怔怔的站着,不敢说话。容画的声音弱了些,她沙哑着嗓音,道:“……不要。”容虞紧紧的抿着嘴唇,手里的动作不停,抓紧她的头发再次把她的头往墙上撞,这一下的力道更甚刚才。墙上出现了血迹。她沉默着,眼神确是癫狂的,谁让这个女人说没人喜欢她的,本来她打算不提以往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砰!又是一下,墙上的血被撞的斑驳,血腥味很快弥漫。郡王府里讨厌她的人都被杀死了,死了,不存在了!那所有的一切都该被湮灭,死人是不会在继续伤害她的!她按着容画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往墙上撞,嘴唇紧抿,眼里是如血般的森然,容画求饶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不要……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这句话容虞说话多少次啊,她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求求你,救我娘亲,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打我也不要骂我,我知错了。有人放过她吗?!容虞像听不见一般,手下的容画渐渐的不再挣扎,容虞拎着她的头发像是在拎着尸体一样,那颗头不停的被一下又一下撞击,现在已经血rou模糊,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小蔷声音被哽住了,浑身发冷,她不敢去触碰容虞,但她还是颤颤巍巍的上前拉住了容虞的袖子:“夫人……夫人,她…她好像已经不行了,您停手吧。”小蔷本来以为容虞不会听她的话,但是容虞果真停下了动作,抓着容画的头发,呼吸有些粗重。小蔷吓得瘫坐在地上,她看着容画的那张脸,简直已经不似人样了,血rou模糊,额头烂的甚至可见白骨,而容虞却好像丝毫不觉得害怕。她静静看着这张可怖的脸,伸手把融进血rou的发丝挑到了一边去,然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似乎是冷静了下来,眼中的厉色褪去,又恢复了往常那样的神态。声音轻轻的:“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呢,我也不明白。”“但是别再骂我了,让我听见,我会杀了你的,你呀你,本来就是一条漏网之鱼。”“我同你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以前欺负我,我原谅你了,但谁让你又骂我呢。”容虞手一松,容画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脸砰的一声盖在地上,小蔷颤抖着伸手把容画翻了过来,然后去去试了试她的鼻息,已经没气了。她听到了方才她们俩的对话,大致能猜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可能是容虞同父异母的亲姊妹。而现在,她就这样死了,被容虞用这样粗暴又惨烈的方式。她猛的收回手,无声的叫了出来。容虞的脸溅上了容画的血,她随手拿袖子擦了擦,然后转头看向小蔷,道:“走吧。”小蔷眼底藏着惊恐,她不敢看容虞,方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觉一样,可又真切的冲击了她对容虞的认知,可她又不敢不回话,也不敢继续坐在这里,害怕自己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低下躺着的那个血rou模糊的人就是自己。颤抖着爬起来回了话后,便努力像往常一样扯出了一抹笑容来,道:“……是。”容虞走在前面,身侧安静无比,平常总喜欢叽叽喳喳的小蔷不再说话,容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姿态悠闲的上了马车,用帕子擦干净手之后,又拿起了马车内矮桌上的一块桂花糕,然后吃了下去。小蔷亲眼瞧着她吃下去,那双手还有干了的血痕没擦干净,红唇像血一样。她忽然一个反胃,当着容虞的面干呕了起来,这十足十的称的上是冒犯了,容虞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看着她,不语。小蔷脸色一片煞白,连忙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急切的求饶:“夫人,夫人奴婢知错!”“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容虞睨着她,轻飘飘道:“起来吧,回去再吐。”小蔷抖得同筛糠一般,清秀的脸上尽是骇色,她恍然觉得,是她之前过于天真了,她伺候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受伤的仙子,而是一个嗜血的恶魔。回到奕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了,院门在开着,容虞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早就在里面等着她的沈映。容虞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走上前去,站在了他面前。“去哪了?”沈映问。“你不是知道吗。”总之不管容虞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被通报给沈映,这一点容虞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听你自己说出来。”“去了郡王府,遇见了张岑斐,打了一个人。”她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她似乎死了,那我就是杀了一个人。”沈映很久都没说话,那双颜色浅淡的茶色瞳孔望着她,目光复杂。容虞知道沈映在想什么,她同沈映相处这么多年,总是比其他人了解沈映的。她又杀人,他那样努力的救她,把她从那么一个血腥的地方拉出来,可是他一转头,她又重新跳了进去。有多少爱是经得住这样磋磨的,他们之间一起经历的事不多,从始至终似乎都在围绕着心理上那些过不去的坎来回打转,总是因为一个问题而来来回回的欣喜,失望,努力的挣扎,为此辗转一年又一年,每当他以为终于要成功了的时候,她又自己回到原地。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像一个笑话一般。他低下头,眉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