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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做活不说,还被后娘骂。就隔壁那个恶毒的妇人,早晚会把两个姑娘卖到勾栏院去。又把两个姑娘说得凄惨无比。刘mama不敢做主,说问问沈颜沫的意见。写了信让人送进宫去。沈颜沫接到信,知道石头想买下那两个姑娘,叹息一声。买了人养不起,石头第一次求她,她又不想让石头难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金娘子听见沈颜沫叹息问道。沈颜沫将沈宅最近发生的事说了,金娘子想了想说:“买下吧,你想做生意,用人的地方多,不如现在开始培养。她们身在困境,你救了她们的命,她们会把命给你。”沈颜沫想了想,觉得金娘子说得对,立刻回信。刚把信封好,传来敲门声,随后是齐嬷嬷的声音:“沈娘子在吗?”“您稍等一下。”沈颜沫起身去开门,请齐嬷嬷进来。齐嬷嬷婉拒,简单说明来意。原来皇后娘娘醒来身体不适,又觉得沈颜沫是孕妇,身子一日重似一日。金娘子眼睛不好使,不好打扰,命人请了两名太医诊脉,太医已经确认,娘娘怀孕了,还说皇后身子骨很好,孩子也无碍。她现在来是想请沈颜沫过去,快过年了了,娘娘想把承诺兑现。沈颜沫知道,皇后身体不适是借口,她想找太医确认是否真怀孕了。皇后兑现诺言,沈颜沫自然高兴,说了几句奉承的话,又嘱咐金娘子几句,跟着齐嬷嬷来到翊坤宫正殿。皇后命人看座,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请沈家老妇人来一趟,沈颜沫在宫里伺候她,劳苦功高,作为沈颜沫的祖母,沈老夫人应该得到封赏。沈颜沫明白,皇后要借此机会敲打沈家,自然不会拒绝,少不了千恩万谢,看着宫人去请沈老夫人来。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沈家张灯结彩,处处透着新年的气息。沈老夫人端坐在软塌上,一身簇新的衣衫,头上戴着抹额,身后有个小丫鬟捶着背,日子过得很舒坦。沈二婶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张礼单,向老夫人汇报各家送礼的情况,该增加的增加,该删减的删减。沈老夫人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了一般,到了不合时宜的地方,出声提点两声。沈二婶连忙命人几记下。这时一个管家婆子来报,说宫里来人,请老夫人进宫去,皇后娘娘有请。沈老夫人一把年纪,从未进过宫,猛地听见这消息,不敢置信问:“你说什么?”“宫里来人,请老夫人进宫去。”话落门外进来一个内侍太监。他手持拂尘,面白无须,脊背挺直,神采飞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老夫人:“咱家奉皇后娘娘之命,请沈老夫人进宫一趟。”沈老夫人一听这话,猛地站起来,盯着那个内侍太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闪烁的眸子转向沈二婶。沈二婶就是个窝里横的,出了家门胆小如鼠,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了退,就差退到沈老夫人身后去了。沈老夫人知道儿媳妇指望不上,讪讪道:“公公,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啊?还请公公明示。”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未出阁就跟着沈老夫人,很得她看重,自然知道沈老夫人何意,立刻掏出一个荷包塞到公公手中。内侍太监见惯了这样的事,掂量一下荷包的重量塞进袖笼里,白净的面容带上几分笑意:“跟着咱家走就是了,皇后娘娘体恤人,不会为难你。再说了,您孙女还在宫里,很得皇后娘娘看重,有什么话问沈娘子就是了。”说了这些话,并未说明皇后召见的原因。沈家二叔回来,知道皇后娘娘召见,惶恐不安的心夹杂着几分异样的兴奋,无缘无故皇后娘娘为何召见。他知道沈颜沫在宫中,难道沫儿那丫头有一番机遇,被皇上看上了,应该是这样,沫儿若是犯了事,沈家觉不太平。越想沈二叔越兴奋。沈老夫人没有儿子心宽。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她换了礼服,重新上了大妆,跟着内侍太监来到宫里。进宫后沈老夫人不敢抬头,更不敢四处乱瞟,唯恐出半点差错,低着头跟在太监身后。半个时辰后气喘吁吁来到翊坤宫。沈颜沫陪着皇后说了许久的话,见沈老夫人还未到,又到院中走了几圈散散步消消食。快到午膳时,内侍太监领着沈老夫人进了翊坤宫。皇后站在廊檐下,手搭在齐嬷嬷手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老夫人。沈颜沫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沈老夫人垂头跪下行礼问安。皇后娘娘道:“起来吧。”沈老夫人刚要起身,又听见皇后娘娘说:“老夫人你可让本宫好等。”沈老夫人刚直起来的身子又弯了下去,双手放在身前重重磕头:“老身有罪,请皇后娘娘赐罪。”“起来吧,本宫只想找你说说话。外头冷,咱们进屋说话吧。”皇后摆摆手,示意旁边的宫女太监把人拉起来。两个小宫女连忙上前,搀起沈老夫人,扶着她进入正殿。皇后坐在主座上,沈颜沫坐在皇后一旁,看着沈老夫人颤颤巍巍被人搀扶进来。皇后命人赐座,沈老夫人不敢坐,低着头垂着眼说站着即可。皇后笑道:“你一把年纪,又养育了沫儿的父亲,让他为国尽忠,实也是有功之臣。快坐下吧。”沈老夫人听了这话才敢坐下,只坐了一个边儿,皇后也不勉强她,又道:“听说你大儿死后,沫儿兄妹是叔叔婶娘抚养长大的?”沈老夫人不敢欺瞒,答应一声是。“那她叔叔婶娘真是费心了。”皇后喟叹道。沈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将小儿子小儿媳夸了一顿,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还说就算大儿子夫妇在世也不一定如此周到。皇后脸上的笑容更显端庄,喝了口参汤又说:“真是周到得很,本宫怎么听说,沫儿嫁给武昌侯做了填房,还和离了。若是亲生父母怎舍得女儿做续弦,还被人欺负得敢怒不敢言。这对叔叔婶娘真真不错。”沈老夫人吓得面色惨白,屁股离开椅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恕罪。”说着求饶的话,心里却把沈颜沫骂得狗血喷头,都道家丑不可外扬,你为何说给皇后娘娘听。26、第26章皇后笑了笑:“这是你们的家事,本宫可不敢怪罪你。”沈老夫人刚想松一口气,心道,皇后是一国之母,又岂能管别人的家事。她脊背稍稍挺立起来,又听皇后娘娘道:“自本朝开国以来以孝治天下,母慈才能子孝,长辈不慈如何让晚辈们孝顺,沈老夫人你说是不是?”沈老夫人只能说皇后娘娘教训的是。皇后道:“沈老夫人是知书达理之人,不用本宫提醒你也明白。是本宫多言了。”命人搀扶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