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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把她儿子的消息带给她。世人都道沈夫人是慈善祥和之人,她定会把温婉想知道的消息带给她,好让她死不瞑目。温婉喊着,不让沈颜沫走,让她把话说清楚,什么温庭找了亲娘,她亲娘是父亲的原配妻子,假的,一定是假的,温庭和她一样是庶出的,怎么变成了嫡出的,还是原配妻子生的,这不可能的。她与温庭争了多年,觉得温庭只是运气好,会投胎,才得到夫人和父亲的看中,原来另有隐情。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对于她的喊叫,沈颜沫毫不理会,走到门外站定,对开门的婆子道:“我知道你在这里辛苦,好好照顾她,把她想知道说给她听,我每月给你二两银子,消息也会随着银钱过来。”婆子激动,点头弯腰感激:“谢谢夫人赏赐。”她算看出来了,这位夫人与里面的不和,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她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地,拿了银钱也好让家人好过点儿。沈颜沫回头看向屋内,勾唇勾了勾,若是温婉害了自己,她也不会如此睚眦必报,任由她自生自灭就是。可温婉非要害她的孩子们,一而再,再而三,她岂能轻易放过温婉。身后又传来温婉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让沈颜沫回去,给她解释清楚,可沈颜沫已经走出院子了。回到沈府,还未进门,见门口站着几个人,有些陌生,正踹着门,嘴里还嚷嚷着:“我们家也是正经的官宦之家,让一个丫鬟做妾,那是抬举了你们,竟然狗眼看人低,不识抬举,真是岂有此理。”丫鬟,纳妾,沈颜沫猜测出来人的身份,皱眉紧皱上前几步,疾言厉色道:“这是怎么了?”那妇人回头,见沈颜沫一身华贵衣裙,头戴金钗,气质不俗,长相绝美,一双清冷的眸子不怒而威,当即怯弱三分,缩了缩脖子:“夫人是上门拜访的吧,这家人态度恶劣,实在不好相与,还不是官宦人家,若是官宦人家,还不得鼻孔朝天看人。”妇人是于府的婆子,也是秀才娘身边最得力的婆子,今儿上门,是因为得了秀才娘的吩咐,上沈府说一声,他们家老爷要纳冬雪为妾,谁知刚说明来意,就被芙蓉和玉荷赶了出来。芙蓉和玉荷听见沈颜沫的声音,忙打开门,准备迎沈颜沫进去。“说说你的来意。”沈颜沫嗓音带着几分怒色。“沈夫人身边有个丫头,叫什么雪的,我们老爷喜欢那丫头,老夫人想纳冬雪为妾,让我等来说一声。”妇人趾高气昂,那模样仿佛看不上冬雪,也是,于秀才大小也是个官,正八品国子监学正,在别人眼中是不入流,在妇人看来,身份不低了,比从事商贾的沈颜沫身份高出许多。一个卖身丫鬟能给官老爷做妾,也是抬举了她,多少人想高攀都高攀不起呢。“是你家老夫人让你来的,你家老爷可知道?”沈颜沫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自然是知道的。”妇人想也不想回答,这才想起沈颜沫的语气有些不对,偷偷打量沈颜沫两眼,轻声询问:“您是?”“我是沈府的当家夫人,你家老爷想纳我身边的丫鬟为妾,让他自己来说。”沈颜沫扔下这句话朝门内走去,还不忘吩咐:“把人给我轰走,丢人现眼的东西。”秋月生气,嫌婆子当了道,推那婆子一把。婆子一个趔趄后退几步,气得火冒三丈:“你,你。”秋月回头,翻了个白眼:“你,你,你什么你,回去告诉于秀才,冬雪不为妾,让他死了这条心。”真以为当了官,沈府就能任由他欺负吗,想得美。砰地一声关上门。妇人看着紧闭的大门,微怔片刻,回神朝着沈府大门吐了口唾沫:“啊呸,什么东西,不就是个经商的,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一个卖身丫鬟,也敢拿乔?”门内芙蓉转身想开门,她要撕烂那婆子的嘴,看她还敢胡言乱语。沈颜沫喊住芙蓉,笑了笑:“这个时候耀哥儿他们该回来了吧。”玉荷看了看天,点头应了句:“应该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耀哥儿的声音:“你这婆子好生无礼,对着我家的门吐口水,这是何意,若今儿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离开。”荣哥儿也从车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婆子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老虔婆,谁让你对着我家大门吐口水的,活得不耐烦了?”誉哥儿和傲哥儿也被马夫抱下车,脚一沾地就跑过来,一人一边,朝婆子的小腿踢去:“让你朝我家吐口水,恶心死了,才干净,不擦干净休想离开。”几个孩子突然出现,让婆子懵了。这是谁家的孩子,一个个锦衣华服,脚蹬长靴,佩饰名贵,一看就不是她能招惹的,当即擦了唾沫,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耀哥儿,荣哥儿,誉哥儿和傲哥儿站在门前,望着远去仓惶的身影呸了几声,高声喊道:“再敢来,小爷打断你的腿。”妇人听了这话,身子一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惹得耀哥儿几人又笑了一回。“活该,让你狗仗人势。”不管娘亲惩罚他们与否,他们不能任由别人欺到门上来。妇人听了又羞又恼,回家哭诉着,向于母告状,说沈家人如何嚣张,冬雪根本不为妾,就连正妻也看不上,她压根就看不上于家。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于母气得脸涨得通红,让人去找儿子。妇人怕穿帮,自然不敢找于秀才,现在该叫于大人了,又道:“她既看不上咱家老爷,咱们不纳她就是,这天下好姑娘多得是,我娘家侄女长得水灵灵的,比那花都好看,老夫人给老爷相看相看?我那侄女屁股大好生养。”于母一把老骨头,自然看出妇人的意思,朝她摆摆手,不动声色道:“有些事你不知。我儿喜欢冬雪那丫头,心思都在那丫头身上,心心念念三四年了,断不会要别人。”这也是她发愁的地方。每次相看人家,都被儿子搅和了,为此得罪不少人,弄得现在也无人敢和他们家走动了。快二更时,于大人回来了,先给于母行礼,不等于母开口,直接问:“母亲派人去了沈府?”若不是云公子的人找到他,告诉他事情原委,他还不清楚母亲做的事呢。不是说好了,这件事无需她cao心,她为何又要管?于大人也是现在才知云公子的身份,堂堂景王爷,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老王爷虽已过世,可景王依然稳得圣心,与皇帝也亦君臣亦亲友,关系牢不可破。谁敢得罪景王,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娘也是为你好,你不是喜欢冬雪吗?早点让她进门也好,省的你分心惦记着。”于母决口不提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