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的情趣用品掉了
哎,你的情趣用品掉了
纽约突降百年一遇的暴风雪,导致肯尼迪机场的航班大面积延误,周时砚乘坐的航班也在其中。 航班因天气原因和航道积雪,延误了20小时,将近一天的时间。 何总助时刻关注航班信息,在确认周时砚的航班顺利起飞,计算好抵达时间后,才通知林其桐。 航班延误后的接机时间和周时墨当天的一场至关重要的股东会议时间冲突,只能麻烦她代周总去接一下弟弟。 这就有些突然了,林其桐压根没有见过周时砚,先前更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联系。 未来嫂子和小叔子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周时墨这个关键人物的牵线搭桥,这关系总觉得有些微妙。 何总助要随周时墨参加股东大会,派了司机送林其桐去机场。 到达接机大厅时,时间还早,林其桐口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扶手栏杆上,查看微信群里学院领导对于本学期工作收尾后的分派任务。 她硕士期间,曾在申城本地升学率和口碑最好的申城一高做过实习老师,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毕业生,自然是教授语文。 那段教学时间并不长,只有3个月的时间,但林其桐因为认真的上课态度,细致的教案准备,随和、孩子气的性格,最关键的是美艳无比的外形,在申城一高的学生中人气很高。 负责带她的高二年级语文教学组组长在给她写实习小结的时候,笑吟吟地问她,有没有兴趣毕业后到申城一高来工作。 本来以为在重点高中当老师对于林其桐来说已经是颇为满意的毕业选择,但敲定工作的前夕,学院里有年轻辅导员因出国深造而申请离职,导师向学院里的领导推荐了林其桐。 她这才从高中升级到了大学。 林爸在亲戚朋友中颇为得意地说:“别看我们夫妻都是小县城的中学老师,培养女儿还是可以的,我女儿可比我们优秀多了,申城啊,那可是中国第一城,桐桐在申城最好的大学当老师,就问你们牛不牛?!” 在场的亲朋好友都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讲场面话那叫一个有经验,“增庆,你真是教子有方啊!桐桐这么有出息,是我们小县城飞出的金凤凰!” 林其桐寻思他爸吹得有点过,但也不能拂了他爸的面子。 她可不是大学老师? 在大学里不管是正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辅导员,行政,甚至宿管阿姨,都被尊称为“老师”,他爸说的也没错。 胡思乱想中,她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方硕大的提示牌,周时砚乘坐的UA887航班已经抵达45分钟,按理说他也该拿好托运行李出来了。 林其桐寻思着周时砚可能没有国内手机sim卡,即使有也可能办了保号停机,没办法一下飞机就联系她。 虽然何总助已经将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但当时周时砚人已经在飞机上了,不知道有没有收到。 林其桐拿出手机,打下“周时砚”三个字,加粗加黑,调到最大字号,设成全屏,举在胸前。 出口感应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型男帅哥走了出来。 他上身穿棕色飞行员夹克,下身穿破洞牛仔裤,脚上蹬着高帮马丁靴,背着一只和外套同色系的LV双肩书包,拉着银色旅行箱。 肤色透着健康的小麦色,身型看着有常年健身的痕迹,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林其桐不免多看了几眼,再多看了几眼,毕竟帅哥不看白不看,看了养眼,有益身心健康。 她嘴角不自觉地带笑,腰杆子挺得笔直,举着手机的手都又高又稳了些。 和那个帅哥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高挑清瘦的美女,两个人东张西望之余,不时还交头接耳,郎才女貌,画面十分美好。 美女似乎看到了谁,举头挥了挥手就和帅哥告别了。 林其桐心里正纳闷,这两人不是一起的?就见那帅哥扫视了四周一下,眼神在她身上定格,然后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只顾看帅哥的临其桐,压根没想过这个人会是周时砚。 他步子迈得沉稳有力,她的心跳忽然也随着步子咚咚咚跳了起来。 周时砚在林其桐面前站定,确认她手机上的三个大字是自己的名字后,脸上浮上微笑,“嫂子好……” 在他抬头看清林其桐的外貌后,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压根发不出声,脸上显出片刻的错愕表情。 林其桐比眼前人还惊讶,虽然她不知道他在错愕什么,但这个和周时墨长得完全南辕北辙的男人是他的亲弟弟,她刚才还差点发花痴了! 这样的认知,让林其桐突然羞恼了起来,红晕从脸颊泛了出来。 周时砚错愕的神情只有短短一瞬,见林其桐呆愣地看着他,以为她记得或是认出了他是谁。 他试探着说,“等了很久吧!其实不用特意来接的,我就是申城人,又不会找不到路,自己打车去他公寓也方便的。” 林其桐为刚才自己的失态抱歉,“本来就说好要一起来接你的,时墨不来,我反正也没其他的安排,过来也不麻烦。”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林其桐,你可以叫我其桐或者桐桐。你和你哥长得不太一样,我刚才都没看出来。” 周时砚眼里划过一抹失望,但那失望的眼神稍纵即逝,林其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或者看岔了。 “之前在电话里已经介绍过了,我是周时砚,周时墨的弟弟,这次在申大交流,听说你也是申大的老师?这段时间请多多指教。” 两个人初次见面,不熟的气氛过浓,车厢里安静得只听得到暖风出风的声响。 两个人在路上各自转眼看着窗外,没怎么说话。 林其桐本来以为周时砚会是和电话里一样欢脱和自然熟的性格,可旁边坐着的男人沉默寡言,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可能又是一个当代非典型年轻人,在电脑和手机屏幕后是奔放不羁、肆无忌惮的嘴炮达人,而在人前又秒变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嘴笨达人。 而且他们是陌生男女,又是不确定的叔嫂关系,太热络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到家时,周时墨还没有回来,家里的家政阿姨秦嫂已经在准备今晚的晚餐。 林其桐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她招呼着周时砚去给他准备的客房,就小碎步地跑到厨房。 “秦嫂,好香啊!真想念之前住在这儿的时候,可以天天吃到你做的饭菜。” 秦嫂很喜欢林其桐这个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开朗、随和、大方,年龄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看着她就想到了自己女儿。 她掀开锅盖,示意林其桐过去看,“你最爱的梅菜扣rou,小周特地让我给你准备的,他还给我列了个单子,是小小周喜欢的菜。” 小周是周时墨,小小周是周时砚。 秦嫂刚来的时候,按家政行业的规矩,想叫周时墨“小周总”或者“少爷”,周时墨觉得在家被叫“小周总”,让他有种还置身于办公室的错觉;叫他“少爷”,又有种在古时封建余孽大家庭里的不适感。 最后,他让秦嫂去掉“总”字,叫他“小周”就好,以秦嫂的年纪来说,他也确实是小周。 林其桐乐了,小周,小小周,周时砚这人高马大的样子,不是小小周,是大大周吧! 大大周?怎么有种古怪的感觉? 周时砚在客房整理行李箱,客房面积不小,有30、40平方米,自带套内卫生间。 周时墨的这套公寓并不算大,只有200平方米左右,四个房间,一个用作主卧,一个用作书房,一个被改成了健身室,剩下的这间作为客房正合适。 之前林其桐和周时墨短暂地同居过一段时间,这个房间当时也给她堆放个人物品。 现在她的物品已清空,秦嫂打扫了一下,换了全新的床品,给周时砚住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有电话进来,蹲在床侧整理行李箱的周时砚伸手去拿,一不小心将手机捅落到了床头柜的后面。 周时砚探头去看手机掉落的方位,却看到了一个粉色的绒布袋子,不上不下地被卡在床头柜背面和墙之间。 他长手一勾就将袋子掏了出来,袋子沉甸甸的,重量不轻,他拉开袋子的松紧绳,一片蕾丝布料印入眼帘。 周时砚好奇,将布料拿了出来,抖开,沉默了,竟然是件情趣内衣! 布料少得可怜,和正常内衣相反,该遮的地方都被挖了个大洞,设计十分露骨。 鬼使神差地,周时砚将这件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衣塞到了枕头底下。 他再探头往里一瞧,袋子里的品种十分丰富,乳夹、跳蛋、假yinjing、吮吸玩具、跳跳糖……应有尽有。 房间门没有关,林其桐走过来在门上敲了两下,想叫周时砚准备准备,可以出来吃饭了,周时墨刚刚打过电话,他已经在地下车库了。 她话还没说出口,一眼就看到拿着粉色绒布袋子,正若有所思的周时砚。 那个袋子有点眼熟啊! 突然,林其桐脑中轰地一声惊雷,她瞪大了杏眼,薄唇微张,脚下像被定住,完全慌了神,连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我……你你你……” 周时砚看着林其桐的反应,心下了然。 他神色淡定,明知故问,“是你的吗?”怕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变态,还解释了一番,“掉在床头柜后面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