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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小宝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点。”陆杏花扯了扯陆梅花。“姐!我这还不让着他啊?对周小花还有沈小红就巴巴地贴上去,咱俩还是他姐呢,天天不是嫌弃,就是找奶告咱俩的黑状!爷奶整天就偏心陆小宝,我和姐又不是捡来的,凭什么呀?”陆梅花对陆小宝十分不满,虽然言传身教知道爷奶和父母都更喜欢孙子,可她和姐也是亲生的啊,凭啥天天被陆小宝使唤?要说jiejie照顾弟弟也就算了,这陆小宝对她们的态度倒像是地主老财对长工呢!“今天要不是二叔教训了他几句,说不定他还要多过分呢,天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有本事他也托生成县里人啊!”“梅花……你怎么能这样说?”陆杏花震惊地看着陆梅花,对陆梅花的抱怨颇为不解,她虽然是陆家孙子辈头一个出生的,在但性子怯弱,非常听长辈的话。陆杏花出生前,张燕挺着个尖尖的孕肚,可把林翠莲高兴坏了,什么红糖鸡蛋都往老大家房里送,结果临盆的时候,生了个孙女,当时林翠莲的脸色就变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林翠莲对这个大孙女就非常看不上眼。陆维扬两口子也对第一胎生了个丫头有些失望,也怕陆大中和林翠莲不满,张燕就教女儿在爷奶面前要听话,同时也要少说话。长久以来,竟然把陆杏花养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性子。“爷奶说了,小宝是咱们陆家唯一的男丁,爹娘和咱俩以后都要靠着小宝的,你可不能这样说。你可注意点,别欺负小宝,不然我就告诉奶收拾你。”张燕对大闺女的逻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是天天听林翠莲和陆维扬念叨,自己也学会了?“杏花,小宝是你弟弟没错,但他是你三叔家的弟弟,梅花才是你亲meimei,你要护着自己亲meimei知道吗?还有,是,小宝是陆家目前唯一的大孙子。你二叔和二婶才刚结婚,说不定过几年你们又多了一个弟弟。就照小宝现在这个样子,以后真能帮你们两个?说不定,还要帮着别人欺负你们呢!”“娘……”陆杏花呆了呆。“姐,娘说的对,不都说三岁看到老吗?就陆小宝那个样子,还想出息?做梦去吧!”陆梅花默默补刀。“杏花,我和你爹就生了你和梅花两个,我也不想着再给你们生个弟弟,万一再添加个meimei,你奶估计气儿更不顺了。你们姐俩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俩才是最亲的。小宝,他再是个男娃,那也是隔了房的弟弟,他从小的性子摆在这,和你俩都不亲,我以后哪敢想着你俩长大了能依靠他啊。你奶要你们对他好,你们照做就是,只是不能巴巴地把自己的东西全给他知道吗?”张燕又苦头婆心地劝了几句,陆杏花喏喏地点点头,小声说,“娘,我知道了。”陆杏花心思单纯,又很听话,也许不能一下子完全抛开奶奶和父亲教给她的那种根深蒂固的顽固思想。可是她今年还小,潜移默化之下,也会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对的。“都不睡觉,干啥呢?煤油不要钱啊!”陆维扬洗完进来,看到母女三个围在一起说话,瞪着眼睛。“就睡了。杏花,梅花,你俩先去睡吧。”张燕拍了拍陆杏花。小姐俩顺从地从床上滑下来,然后到挨着墙的一张用土胚砌出的一张小床去睡觉了。等陆维扬坐到床沿上,张燕才下去吹了灯,摸索着到床上睡。13、第十三章坦言陆维东和清萱也不例外,回了房间,陆维东这才问起,“今天去买糖的时候,也没听什么大姐说吃糖多了对牙不好啊?”陆维东肯定不会直接给清萱拆台的,在见清萱面不改色地胡诌什么售货员大姐时,只是暗自发笑,等到回房才问一下。“对啊,是没有啊。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行吗?”清萱非常坦诚地承认了,并且振振有词,“本来就是在长牙的年纪啊,不管是糖还是其他的,吃多了都不好。”“我又没说什么。”陆维东就是那么一问,也没什么想法。不过,他严重怀疑他媳妇是随便编了一个大姐,然后让陆小宝被迫减少吃糖的次数。陆维东还依稀记得早上陆小宝在受到一顿言语教训,出了院门之后,仍然趾高气扬地要求陆杏花和陆梅花把她们的糖让给他。陆小宝理直气壮的要求,他家媳妇听到后,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然后陆维东就淡定地转移了话题,拿起刚买的字典,殷勤地讲解,“对了,今天不是买了一本字典吗?可以按偏旁部首查,是这样的……”清萱点了点头,表示清楚,并且在陆维东的指导下,成功弄明白了这部字典的用法,最让人欢喜的是,这部字典还有简体字和繁体字的对比,这真可谓是意外之喜了。说起来,这字典和汉字辞书的用法倒是极为相似,祖父曾命陈子端、张素存为总编撰官,带领三十位翰林历时六年完成了一部汉字辞书,以十二地支作为标识,可以用部首检字,也可以用笔画检字。清萱还记得那部辞书还有一句歌诀,“一二子中寻,三画问丑寅,四在卯辰巳,五午六未申,七酉□□戌,其余亥部存。”有了这本字典,清萱想着,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把这些简体字都对上号。简体字,本来就是繁体字的演化,是为了方便普及。已经有繁体字的基础,稍微一对照,简体字就认识得很明白了。夜色已深,夫妻两个径自去洗漱,洗漱完了,就一起躺到了床上。清萱的作息非常规律,一般是卯时起,戌时息。白天又是折腾了一天,清萱已然困得不行了,刚闭上眼睛,就觉得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只想赶快就寝。结果伸过来一只不老实的手,清萱不客气地拍了拍陆维东,低声抱怨,“你莫要闹我,今天一天都觉得不舒服,身子乏得紧。”“你哪里不舒服?”一听见清萱说自己不舒服,陆维东神色陡然一紧,焦急地问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都怪你!”清萱小脸一红,翻了个身,背对着陆维东闷闷地小声说道:“本来今晨起来就觉得浑身都难受。”用比较形象的话来形容,那就像是被一块巨石从身上碾了过去,又酸又疼,特别是腰部上下,像是被反复碾过,总之就是特别难受。孟子曰:“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清萱暗暗鄙视这句话,这人之大论,有点过于难受了。陆维东耳力甚好,清萱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差地听清楚了。陆维东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的旖旎场景也不禁耳尖通红。这种事情,非人力可以控制,一个从未吃过rou的人,猛一下,一盘香喷喷的红烧rou摆在面前,那就算是圣人也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