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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勘验的必要了。“走吧,回去,我指给你看。”她往山上去了。人拖着尸体时,尸体上半身不着地,放下时歇息时,上半身必定死死地压住草梗,造成的断折比拖着路过的多得多,并不难分辨。“确实如此。”谢熙心服口服,“如果是我,这段路歇一歇就够了。”他武艺一般,不比商澜高明多少,但身体素质不错。二人回到山路上,永安寺的主持已经到了,几个锦衣卫亲卫也回来了。一无所获。主持让人收了尸,抬到庙里,打算做一场法事,让死者安息。尸体抬上去时,竹林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年轻男女,其中卫国公家的娇小姐和大公子站在最前面。大公子与萧复远远地点了点头。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商澜走在后面,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小姐、婢女们把惊惧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谁。卫国公府的娇小姐很快低下了头,往大公子身后躲了躲。商澜心道,萧大人绝对是凭实力单身,毫无争议啊。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了些sao动,一个管家打扮地挤进来,走到大公子身边悄声说了两句。大公子脸色巨变,目光“唰”的一下,射向了萧复。再看萧复,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罕见的、矜持的笑意。※※※※※※※※※※※※※※※※※※※※感谢在2020-08-2123:28:18~2020-08-2222:3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52579010瓶;忧郁的腿毛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认出死者的尸体暂寄永安寺。萧复交代亲卫写几张告示,去附近几个村镇张贴,让家人认领尸首。商澜则让谢熙和得力帮忙,三人分工合作,把围在竹林外的一干年轻人的样貌记了个大概——既然对方心存挑衅,说不定会混在这里看她的热闹。萧复也不糊涂,让主持去找知事僧,要了一份今日的捐香油钱的名单。……回到京城。商澜和谢熙被萧复带回北镇抚司。二人先被安置在厢房,等了将近两刻钟,才被叫到签押房。萧复坐在书案后,头发湿哒哒,衣裳换过了,显然刚梳洗完。商澜心里“啧”了一声,与谢熙会心一笑——还真是有洁癖呢。“说说看。”萧复道。他说的没头没尾,但商澜秒懂。她说道:“萧大人,我能显现字条上的指印。”“哦?”萧复有些意外,正了正坐姿,“当真?”他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指印对此案起到的关键性作用。商澜道:“我需要一些东西,过程也稍微有些复杂,顺利的话大概要两到三天时间,希望得到萧大人的襄助。”“说说看!”萧复还是这句话。商澜掰着手指头,“首先需要硝镪水,真正的银粉,熬药的大小陶罐两只,细密的漏勺,几块冰,一支软毛笔,大概就这么多。”“银粉倒还平常,工部就有,硝镪水是什么?”萧复眼里有了求知欲。商澜道:“硝镪水是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液体,可以融化一些金属。如果工部没有,还可以找炼丹的道士。如果有几种镪水,那就都拿来,我分辨一下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马上去办。”萧复吩咐几个亲卫。“是。”亲卫铿锵有力地答应一声,跑着出去了。谢熙早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在纸上找指纹,这可不是六扇门的本事。她从哪学来的?萧复仿佛看到了他的疑惑,问道:“腐蚀性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用这些东西能显现字条上的指印?”商澜道:“我在陆洲时偶遇一个奇怪的老头,他告诉我的。”这借口何其敷衍,无非不想说罢了。萧复冷笑一声,识趣地没有再问。……就在商澜等待亲卫们收集材料时,卫国公夫人带着一子一女回家了。卫国公、兵部侍郎商祺,正在内书房凝神静气地写大字。“咣当!”门被推开了。蒋氏白着脸,小碎步跑到书案前。“老爷,皇上当真给菲菲赐婚了?”商祺怅然一叹。商云彦、商芸菲随后进来,一同行了礼:“父亲。”商祺走到待客区,在首座坐下,说道:“都过来坐吧。”等蒋氏落座后,商云彦在商祺下首坐了,道:“难怪萧复突然去了永安寺。”“爹爹,娘亲,我不要嫁给他。”商芸菲抹着泪,靠在蒋氏怀里。商祺又叹了一声,“傻丫头,圣旨都下了啊。”商芸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那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萧阎王啊。”书房静谧,哭声尖锐。三个成年人面面相觑,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萧复身份高贵,官至三品,深得皇上信重,容貌更是人中翘楚,奈何脾气不好,杀人不眨眼。蒋氏抱着商芸菲也哭了起来。商祺这才有些慌了神,柔声说道:“夫人莫哭,其实萧大人并非世人想象的那样,他只是看着严厉了些,在锦衣卫和北镇抚司,从不曾有过任意伤人之事,可见传言不足为信。”商云彦也道:“是啊母亲,今天我和菲菲与他照过面,其人仪表出众,处理案情有条不紊,着实不是凡人。”蒋氏擦了泪,“当真?”商祺道:“子轻什么时候撒过谎,夫人切莫哭了,带菲菲回去吧,洗漱洗漱。”子轻是商云彦的字。蒋氏虽娇柔,却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同两个mama一起,架着泣不成声的商芸菲出去了。商祺揉揉太阳xue,又是一声长叹。当年他弄丢了三岁的嫡长女,妻子伤心至极,一直有心结,想过继其三妹的二女儿以弥补膝下空虚,他为补偿妻子,同意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过继来的孩子已经谈婚论嫁了,他的孩子却仍不知所踪。她有没有活着,活的好不好呢?商云彦忽然清了清嗓子,“咳咳……”“子轻想说什么?”商祺切断思绪,把自己从悔恨的深渊里拉出来。商云彦站起身来,说道:“父亲,我和母亲在永安寺碰到一个女孩子。”商祺道:“嗯。”商云彦继续说道:“她的眼睛和嘴巴和父亲极为相似,年龄也与大meimei相仿。”商祺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咱家找到的相似的孩子还少吗?唉……不要再提了。”“请父亲听我说完。”商云彦坚持道,“今天,永安寺又出案子了,飞花令一案,负责此案的女孩子是慕容飞的养女,就是被慕容家赶出去的那个,她改了名姓,其同伴称她为老商。”“什么?”商祺睁开眼,腰杆也直了起来,“姓商?为什么姓商,慕容飞有姓商的亲戚吗?你莫不是听错了吧!”“千真万确,就是老商。”这是商云彦在竹林外面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