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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誉。无论圣旨如何写,赐婚时,商澜都没有回到卫国公府,赐婚对象就是商芸菲。而且前段时间,商澜和萧复来往密切,互动频繁,再加上平远县一案发生前,萧复对商芸菲冷淡,却主动邀请了商澜。这一切,都必定让世人得出一个结论:大姨姐抢妹夫,或者妹夫喜新厌旧,看上大姨姐,要悔婚了。所以,萧复要想跟商澜成亲,还有一小步和一大步要走。一小步是卫国公,他要征得丈人的同意,让商芸菲主动退让。一大步是商澜,他得让她喜欢上他,同意这门亲事。萧复枯坐小半个时辰,在听完亲卫的汇报后终于起了身,说道:“听说祁劲松喜欢上花间楼的一个清倌,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嘞!”王力梗着脖子喊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懒姑娘和他家大人的传言就是从六扇门传出来的。身为锦衣卫,必须睚眦必报,最好弄他个倾家荡产!花间楼。萧复刚下车,老鸨子便花蝴蝶一般地飞了出来。“哟,世子爷,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可是有案……啊呸,世子爷的事奴家哪配问啊,呵呵呵……”她银铃一般地笑了几声,“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萧复根本没理她,脚下不停,左手压着宝剑,大步进了大堂。王力等人快步跟上。老鸨子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不爽,小声抱怨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一楼的戏台子已经唱上了,几个清倌弹琴的弹琴,唱曲的唱曲,其中一个弹琵琶的女子格外漂亮,酥1胸半(luo),明眸善睐,一双妙手在琴弦上轻捻慢挑,格外勾人。祁劲松趴在二楼栏杆上,点着大脑袋,打着拍子,看得如痴如醉,连萧复进门了都不知道。周全鸡贼,很快就发现了萧复,推推祁劲松,“门主,他怎么来了?”“啊,谁?”祁劲松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与从下面看上来的萧复对了个正着。“祁门主,好悠闲呐,今儿休沐吗?”萧复一侧唇角轻挑,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这……”祁劲松激灵一下,今儿不年也不节,休的是哪门子沐呢?周全小声提醒道:“办案。”“对对对,下官正在办案,正在办案。”祁劲松道。几个清倌人已经停了下来,都在双眼放光地看着萧复。萧复目光一扫,“哦,办案啊,办的什么案,你们几个犯什么案了?”清倌们吓了一跳。老鸨子赶忙说道:“世子爷,没有的事,这几个都是自愿卖身,绝不是强买强卖。”大夏朝官员不得眠花宿柳,像祁劲松这般公然在上衙期间逗留花楼的,属严重违纪行为,萧复上个折子弹劾一下,就够他喝一壶的。祁劲松宽阔的脑门上见了汗,站直身子,飞快地下了楼。“萧大人,下官真的是来办案的,只是详细案情不方便说。”他从袖子里扯出帕子,在脑门上擦了一把。萧复冷哼一声,负着手向后面走去。老鸨子吓了一跳,赶紧上了前,说道:“世子爷,今儿客人上来得慢,后面没有客人。”萧复走得更快了。老鸨子只好苦着脸追了上去。待看不见人了,祁劲松才低低地骂了一声,“什么东西,他自已还不是一样?”周全道:“他好像从不来花楼,如果来花楼准没好事。”“真他娘的倒霉。”祁劲松悻悻然出了花间楼大门,“老子就不信,进了这红粉之地,他会舍得站一站就出来。”周全道:“门主什么意思?”祁劲松钻进马车,“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周全道:“门主,人人都说他被天水人伤了那里,所以才喜怒无常,迟迟不婚。”祁劲松“噗嗤”一笑,怒意散了很多,“都是瞎扯,我是绝不信的,我看他和商澜好事将近才是真的。呸,看着正经,还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等,就等。反正也被他逮到了,咱多等一会儿,逮逮他。”萧复绕过假山,直奔后花院。刚进垂花门,就见怡王、德郡王,以及瑞王从正北的一座小院走了出来。“哟,这不是重之嘛,今儿怎么这么闲?”瑞王首先开了口。他是昭和帝庶长兄,为人谦和,长了一双笑眼,笑与不笑都是一副和善面孔。“见过三位王爷,”萧复上前行了礼,“重之有公务在身,比不得王爷们清闲,来此是为了办案。”瑞王道:“哦……又有案子了?”德郡王嗤之以鼻,道:“王叔就莫往他脸上贴金了吧,这个时候花间楼人少,他办什么案子?无非是溜号玩女人。”“诶!”怡王皱了皱八字浓眉,道:“小九不可胡说,重之从不逛花楼,来了必是有事。”他定定地看着萧复,似是想要一个交代。萧复道:“怡王此言差矣,小侄也是男人,又岂会不逛花楼?昨日平宁县主在平远县出了事,小侄心中不痛快,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怎么,三位王爷这是要走了吗?”瑞王道:“小九说齐王得了闺女,我们正要过去瞧瞧,你也一起吧。”怡王也道:“走走走,从后门出去,近便。”瑞王点点头,“重之的车在前面吧,正好坐我的,多日不见,有些事还要问问你。”萧复想了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复坐瑞王的车走了,萧诚独自返回前院,准备带车前往齐王府接萧复。一出花间楼,见祁劲松和周全的马车还在,他不由有些纳罕,但也没说什么,只把马车带走了。祁劲松冷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刚才是怎么说的?”周全摇摇头,“啧,还以为他真的不好此道,没想到只是藏得太深。”祁劲松下了车,周全问道:“门主要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