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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更感兴趣。手中糕点吃了一半,已然忘记放进口中,只紧紧看着容翡,感觉到容翡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实不相瞒,公主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容翡默了片刻,最终坦诚道。在明朗面前,他也有种特别的放松,对明朗也从来坦诚相告。“那你中意什么样的?”明朗脱口而出,旋即耳朵发热,忙慌张解释:“我随口问问……”容翡一笑,似乎并未介意她的唐突,却也未回答明朗的问题。容翡默不作声,他看了明朗一眼,旋即又转开目光,似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明朗被这忽然的安静弄的好紧张。他在想什么,他想到了谁?这一刻明朗恨不得钻进容翡心里去,探一探那隐秘的内心世界。只是短短片刻,容翡开口。“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了。”明朗嗫嚅道。“近日功课做的如何?吃过到书房来。”明朗:…………手中的糕点彻底不香了。斗转星移,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来到。明朗葵水依旧未至,这一年里身体却如树枝抽条一样迅疾生长。往年的衣裳统统不合身了,每次制新衣都要重新量尺寸。个头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赶上容殊儿与赵飞飞,几乎与她们齐平。容殊儿与赵飞飞在这一年里占尽她便宜,总以大人身份自居,欺她这个“小孩儿”。两人本都比明朗都大一点,却为谁做大姐二姐争论不休,最终明朗百般无奈,分别叫以“飞飞jiejie”“殊儿jiejie”方平息事端。明朗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除了身高之外,好似每一处每一天都在无声无息又令人惊叹的变化着。四肢在舒展,腰肢渐渐衍生出曲线,胸|口处胀|胀的,偶尔会痛。她正在长大。只是那象征着成人的最关键一环迟迟未至。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明朗从最开始的翘首以盼,到后面慢慢变的平静。大夫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早有晚,不用急。阳春三月,莺飞草长,不知是季节抑或其他的原因,明朗近日总是感到闷闷的,心里仿佛很沉闷,却又说不出缘由来,只觉没劲,四肢绵软,胃口也不大好,终日只想坐着,趴着。雪团已经长大,成了一只体型中等,毛色健康的漂亮大猫。它这些日子也有些恹恹的,却总喜欢往外跑,夜间也不安分,要么不见猫影,要么就在窗台外面不停叫,叫的人心里无端烦躁。这日明朗十分困倦,便早早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做起了梦。梦中亦是春天,蓝天白云,和风煦煦,院里的蔷薇树开花了,灿如火云,繁花似锦。明朗身着丽色春衫,不知为何,竟赤着脚,走在一片青草地上。她茫然四顾,忽见树下站着一人,白衣白衫,长身玉立,金色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显得温暖而俊美。明朗赤脚而行,渐渐看清那人面容。是容翡。容翡亦看见明朗,满树繁花之下,忽现出温柔笑容,朝她伸出手。不知为何,明朗忽然有点害羞,她朝容翡奔去,握住容翡的手,十指相触的刹那间,陡然一个激灵,明朗醒了。明朗茫然睁开眼。夜色如水,窗外月光如练,明朗心跳咚咚咚,尚未平息,她坐起来,伸手抚住胸口。与此同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自身|体里流|了出来。第57章.五七五七它来了,它来了,它终于来了。“恭喜姑娘,姑娘长大了。”绿水等人笑吟吟,忙前忙后的给明朗换衣裳,换被褥,摒退小厮,关上房门,手把手教明朗一应事务。这些知识明朗先前零零碎碎的知道些,如今算真正弄明白了。原来陈mama款式不少,还分好几种呢,材质用料也大不一样。原来是那样用的啊……“阿弥陀佛,终于成大姑娘了。”安嬷嬷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老夫人,姑娘长大了,你可看见了。”是的,祖母,我长大了,你不要担心了。明朗心中默念。不知不觉,这便真的长大了。然而明朗却并未有太大感觉。先前心心念念着,仿佛到了这一天,就会发生翻天覆地,至少是重大的变化,然而真到了这一刻,除了身体不适外,并未有其他明显不同。明朗照镜,这几年已渐渐长开,如今看来已经习惯,面孔仿佛还是这张面孔,身段依旧是这般身段,一切与从前无异。不过想想也是,人不是花草,不会嘭一下就开花结果,即便花草,成长和绽放也并非一夜之间。身体不舒服倒是真的。明朗也终于体会到了女孩子特有的成长的酸痛。每个人体质不一样,疼痛也不一样。容静儿与容姝儿两人最幸运,两人期间几乎无事,与平日无异,赵飞飞平日里看着生龙活虎,身体最好,然则却几人中痛的最厉害的。明朗不算太痛,只是肚子酸胀,浑身酸软,提不起劲来。她也终于享受到女孩儿的特权,向书院告假两日,心安理得的不去上学了。赵飞飞与容姝儿下学后来看明朗。“哈哈哈,你终于赶上了!”明朗与二人各击一掌。赵飞飞道:“等你好了,过些日子,我们出去玩。”她们几个常出去玩,然而这次赵飞飞说这话时,却刻意压低声音,又扬眉眨眼的,仿佛不大寻常。明朗:“去哪里呀?”赵飞飞凑近明朗,“去一个只有大人能去的地方。”容姝儿道:“我们早想去了,一直在等你。带你一起去长长见识。”这两人平日里总是针锋相对的,这回却难得十分默契,统一,明朗被两人神秘兮兮的模样弄的好奇心爆满,忙追问到底是什么地方。两人却嘿嘿一笑,守口如瓶。“到时你便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了,怕你睡不着觉。”见如此,明朗只好作罢,心里暗暗猜了数个地方,只待谜底揭晓那一日。这两日恰逢阴雨,明朗身体不适,食欲亦不振,便不愿出门,只在床上躺卧着,让人去告知容翡一声,不一起用晚饭了。“是生病了吗?”容翡下朝回来,经过侧院,少见的没见到昔日等候在那里的身影,只以为明朗今日晚回,眼下听她连晚饭也不吃,便眉头微蹙。“没有生病,公子放心,”绿水笑答。“那是何故?”绿水掩唇一笑,旋即据实以告。“女孩儿这几日多少会有些不适,没有胃口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