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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文歌家里家教比较严格,学生时代上学一直有司机接送,路边摊、宵夜什么的,实在接触的少。但烧烤的香,小龙虾的辣,各种路边美食的咸鲜爽口,又有谁能抵抗这种诱惑?阙文歌知道路边摊大概率不干净不卫生。可一到深夜,烧烤炸串都是爱。于是她随便收拾收拾,去买夜宵了。她却万万没想到,碰到了老对手,顾筠溪。阙文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帽子往下压,并在内心里双手合十,祈求老天开眼,让顾筠溪不要看到她。然而这个时候,老天爷也去吃宵夜了,忙得很,没听到。顾筠溪加速跑来了!顾筠溪只觉得分外快乐,今天的老天爷也是个英俊的帅大叔!她想起上次酒吧里,她把阙文歌带去了,却忙自己的事去,对她不闻不问,顾筠溪连忙和她道歉。什么?为什么不微信道歉?那自然是道了的,只是文歌比较“害羞”,并没有回她。这个时候不要泄气,我们只需要再道歉一次就可以了。于是顾筠溪说到:“文歌文歌,上次对不起呀,我忙艺人的一些事情去了,当时没能送你回去。”阙文歌都快忘记那天的事了,毕竟隔了有些时候。她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顾筠溪意指为何,再看顾筠溪的表情……阙文歌:“……”……她竟然在真心实意的感到悔过!阙文歌不但觉得无语,还想提溜起顾筠溪的衣领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可她的背后在火辣辣地烧,那三个她本来很熟悉,现在却不再怎么联系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过来。呃,眼神不是警惕,而是……嫉妒?!阙文歌觉得这个世界要疯了。你说她成为手下败将吧,自然是不服的,可顾筠溪这“胜者”却摆出很喜欢她的态度,这就让阙文歌感觉到……匪夷所思。思考不通的事,阙文歌很谨慎,不会贸然接近。阙文歌只得礼貌却冷淡地说:“没事的,那天的事我不在意。我的外卖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慢吃。”我小仙女和我打官腔要走?!顾筠溪一把拉住了她,“相逢就是缘,要不一起吃吧,这种带回去就不好吃了。”“真的不用了。”阙文歌仍然拒绝,转身想走。然后……走不动!再试。……还是走不动!真是出了鬼了!拉住阙文歌手腕的手,看似没有用力,而她却挣脱不开。此刻后面三个怨夫还在源源不断释放怨念:你怎么还不把人放过来,你到底说了什么勾住了顾筠溪?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眼前的顾筠溪眼睛晶亮,手下不留情,面上笑嘻嘻,她仿佛也在说:你不从了我,我是绝不会放手的!两方压迫,阙文歌只得屈服,她说:“好吧,那我就坐一小会,我还有事。”“太好了!”顾筠溪赶紧把阙文歌给拉过去。而拉过去后,庄琮玉和成眷两人的脸全黑了。这两人和言攸不一样,比较“爱憎分明”,以前因为顾筠溪的事情,他们对阙文歌的印象并不好,算是交了恶。现在顾筠溪却不顾往事恩怨,和阙文歌一副天下第一最最好的样子……成眷和庄琮玉的心里如何才能不复杂?然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里的想法不一定会表现到脸上,一开始大家只是吃得尴尬而已。但野鸡不愧是野鸡,活了上万年,心态就是不一样。他这几次都好好在观察。他越观察,越发现,顾筠溪是真心喜爱阙文歌的,这会他终于憋不住也不想憋了。成眷不咸不淡地问:“你知道阙小姐以前怎么陷害你的么?”“你们同时做Pre色ation,她拿走了你的PPT还有发言稿,还好你脑子里记得,不然篓子捅大了,而且是名誉扫地的那种。顾筠溪啊顾筠溪,你是失忆了吗?”闻言,庄琮玉这投机主义,也赶着插话进来。“以前你随手画的画作,阙小姐也冠上自己的名字,直到后面因为笔触不一样被我揭穿,她才承认的。”而言攸,显然他这边也有故事,只是言攸喝了一口水,给阙文歌留了三分薄面。阙文歌顿时脸白了。……以前胜负心太重,干出很多手段下作的事,当面被揭穿,大小姐脸上也挂不住。顾筠溪不是不记得这些剧情。而是当时她玩游戏,代入感没那么强,总觉得要怪这也得怪游戏编剧不是?可大小姐的黑历史,那也是妥妥的黑历史,没办法随便抹去。顾筠溪只好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你看现在文歌就什么都没做。”“再说了,谁也不是圣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只要肯改正,以后再也不犯,那就是好孩子嘛。”当时“被陷害”的本人,顾筠溪都如此大度,即便野鸡和兔兔心有不服,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闭麦。但话听到这里,倒是阙文歌先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她终于忍不住了,黑长直的美人盯着顾筠溪,咄咄逼人。“以我们的交恶程度,怎么可能成为朋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主动示好,顾筠溪,你真当有那么好心?你到底想干什么?!”阙文歌质问到。别说,阙文歌脸属于明艳挂,人又是大小姐,养得气质那更是得天独厚的“我就是高人一等”,如此气盛时她是真的不好惹,越发显得旁边的顾筠溪,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似的。顾筠溪见她这样,估计是真的怒了。她转念,处在阙文歌的立场一想,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能归纳进人类迷惑行为大赏里。顾筠溪不再傻乐呵了。全桌的人都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因为他们也是同样迷惑。顾筠溪想了想,又想了想,她说:“你看,我什么都得到过,也什么都失去了。”“在我什么都没有,连看病钱都没有的时候,你不但没有嘲讽我,还借我钱了。”“虽然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也不是大数目,但对当时的我来说,是雪中送炭。在那一刻,我不知道你想没想过我们之间的竞争啊、恩怨啊之类的,起码你还愿意帮我,那就说明……”顾筠溪看着她,咧嘴一笑,红唇白齿,笑得毫无负担,非常阳光。“你是个好人嘛!”“你!”而这一刻的阙文歌,惊愕的同时,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什么啊?”顾筠溪问到。阙文歌却沉默了。整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