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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随后传来两声微弱的猫叫,似乎是知道它们不用露宿街头了,声音既像道歉,也像感谢。可南初已经没了欣喜的情绪,抬手虚虚捂了一下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好像有风在不断往里灌。的确,因为她的自私,为了当初一文不值的自尊,她最后还是选择抛弃了星澜。可在这同时,她何尝不是连自己也抛弃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苦衷,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勇气少得可怜,不够抵挡现实罢了。书房房门紧闭,南初路过时忍不住放慢脚步,猜测星澜现在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又一刻不停继续开始工作,有没有喝她亲手泡的那杯加了许多糖和奶的咖啡...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了,也太跳跃,导致她下午效率出奇的差,剧本盯不到十分钟就会走神,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又是一个小时蹉跎过去,毫无收获。唉声感叹,看来学渣真的有基因,她从小读书就不行,到现在工作当演员了,还是连剧本都看不进去。磨磨蹭蹭总算熬到五点。南初拉开房门一角,对方书房还是没有动静。放轻脚步主动去厨房查看了一下食材,又用左手试了试掂锅铲,正犹豫要不要亲手给星澜做一顿晚餐,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探头望去,是张姨提着一袋子食材进来了。“南小姐?”张姨很快发现她,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锅铲上,有些惊讶:“你这是......”“啊,我,想试试这个锅铲跟之前家里的比起来称不称手,哈。”南初故作淡定放下铲子,悻悻退出厨房。幸好她动作慢,不然就真的要尴尬了。“嗐,这有什么称手不称手的。”张姨听得乐呵,拎着袋子走进厨房放下:“锅铲都是大同小异,能炒菜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的。”南初哦了一声,有些口渴了,随手找了个杯子扭头去接水,右手不方便,只能先把杯子放在饮水机托盘,再去按下开关。平常一步就能完成的动作,现在都得拆开了来。张姨洗菜时候余光瞥到她有些笨拙的动作,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手上缠着的绷带,关切道:“南小姐,你的手怎么了?”“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南初让她放心:“只是被野猫挠了两道口子,已经打过针了。”“唉,现在野猫是凶得很,路上遇到了可千万得小心躲得远些,它们都不认人的,指不定就会扑上来攻击你。”张姨年纪大了,经验也多,感叮嘱她有伤口的话不能碰水,恢复期间吃东西也要注意些,不然容易造成发炎。“难怪宋先生让我接下来的餐饭都按照他给的食谱来做,原来是这样,我原本还以为是南小姐你有了小宝宝呢。”“......”南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很形象很全面地给张姨展示了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面红耳赤:“没,没有小宝宝......怎么可能......”张姨笑呵呵:“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南初闷头扔下一句没关系,随即带着满脸红霞飞速逃离了厨房。小宝宝什么的,也太扯了。以他们晚上间隔一米,中间甚至还能塞下一个人的睡法,怎么可能会有小宝宝。何况,何况她到底能在星澜身边留多久都还是个不定数,星澜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麻烦。这种问题如果是七年前还能想了想,但是现在的话......算了吧,她不能想,也不敢想了。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张姨的食谱有问题,晚餐清淡得离谱,南初一顿吃下来,默默咂咂嘴巴,发现竟然品不出一点味道。张姨收拾好碗筷要准备走了,南初还在愁今晚到底要不要洗澡,就听坐在对面的星澜出声叫住张姨,让她多留一会儿帮个忙。“她手不方便。”星澜指了指南初,道:“洗澡的时候可能要麻烦您帮一下忙。”张姨人好,加上又在星澜家工作了这么久,这点忙算不上麻烦,一口便答应下来。不过等到答应完了,某些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向南初的目光染上了不由几分难以言喻的疑惑和惊讶,随后又统统转化为暗自的纠结。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或许只是宋先生工作太忙,腾不出时间也说不定?南初不知道星澜一句话让张姨脑补了这么多,感激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也只是麻烦张姨在脱衣服和穿衣服的帮了一下,好歹自力更生洗完了这个艰难的澡。换药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径直爬上床就准备睡觉,直到被星澜黑着脸从被窝里挖出来才想起还有这个睡前步骤。“我真的不该对你抱什么期望。”星澜沉着脸瞪她一眼:“南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这么马虎?”南初自知理亏,手被星澜握着,打哈哈笑了两声,缩着脖子保证下一定不会再忘。下午上完药缠绷带时又有血渗出来,最里层的绷带都染了几点红色,所幸不多,没有到粘住伤口的程度。星澜将纱布小心翼翼拆下来,按照医生嘱咐的步骤,先用棉签沾上双氧水轻轻擦一遍,再仔仔细细沿着伤口走向一点一点涂药。他的动作放得很轻,但伤口太新,还是难免会被蹭得刺痛,南初一直咬着后槽牙努力忍着不吭声,直到一滴药水顺着伤口浸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缩回手。星澜五指收紧不让她后退,抬头对上她已经憋得通红的眼角,表情微怔。南初生怕他嫌自己麻烦,慌忙解释:“刚刚只是有点太疼了,就,条件反射你懂吧?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忍着不乱动了!”“不用你忍,既然不是哑巴,疼了就说话。”星澜好看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冷声冷气扔下这句话后低头继续上药,与他沉沉的表情相反,手上动作放得一轻再轻,唯恐再弄疼了她。南初哦了一声,看着星澜认真专注给自己上药的模样,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下午回来时他独自上楼的背影,清瘦孤独,缠绕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却能让她一想起就觉得无比难受。“星澜。”她实在没忍住,还是叫了他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尤其清晰。“说。”“对不起。”上药的手停了动作。星澜抬头看向她,眸色比黑夜还要漆黑幽深不见底。“为什么说对不起。”他淡淡开口:“为你弄伤了自己,还是为你不愿意送走那三只野猫?”南初犹豫了一下,选择摇头:“都不是。”“那是什么?”“为我当初的不告而别......可以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