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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吧外面,呼吸了一口安静的空气,沿着昏暗的街道又跟了他几十米。陈禹脑子不太清醒,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向她,“跟着我干什么?”林羽西停在原地,语气认真道:“你好像喝了挺多的酒,这么晚了,是不是会不安全?”陈禹不领情地嗤笑一下,没再理她,转身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稍显空阔的小广场,他才停下步子,随便找了个石头长凳坐下来。林羽西站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去了他旁边。她在长凳的另一头坐下,看着他软声问了句:“你心情不好啊?”陈禹抬手捏一捏眉心,懒得回答她明知故问的话。今天就是个傻子在他旁边,都能看出他心情非常不好吧,多余问这一句。林羽西看他不说话,又轻声慢语道:“刚才那个岑岁,之前一定是爱惨你了吧。可她付出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失望攒够了,所以选择分手离开了你。她以前对你那么死心塌地那么好,现在却对你这么冷漠无情这么淡,你心里一定很失落很难受吧。”“……”陈禹手指还按在眉心处,转头看向林羽西,片刻道:“少看点言情。”说话这味道,又酸又腻像活在里没出戏似的,还挺不拿自己当外人。林羽西:“……”默声片刻,她也没在意陈禹的嘲讽,继续认真说:“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因为她离开你,才这么不开心的吗?既然不想分手,那就好好挽留啊。”她本来也不知道陈禹的事,还是岑岁走后,温婷和她说了一点。温婷当然全程嘲讽岑岁无脑又可笑,但林羽西听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故事。陈禹放下手,深深吸了口气。他又想笑,又觉得林羽西说的话全戳中了他的心思。于是想笑没笑出来,表情便别扭地僵住了。他微微仰起头,看向散落几颗的星星的夜空。经林羽西这么一引导,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里,开始不自觉闪过许多以前和岑岁在一起的画面。她跟在他后面,围着他打转,用各种不同的语气叫他的名字——陈禹、陈禹、陈禹……她笑着问他吃不吃糖,每天给他带不同的早饭,喝奶茶的时候也要给他买上一杯,知道他不吃辣,自己喜欢吃辣也从来不吃,耐心地劝他少喝酒,甚至为了他变成自己不适合的样子……她说毕业就要嫁给他,要给他生一支足球队的小孩……她说,已经买好了周六的电影票,挑了最好的位置,一起去看电影吧……嗓子眼儿里突然哽得难受,像塞了一个桃核。眼角顿时也湿湿的,心头揪起细细的痛感,鼻尖也跟着发酸。林羽西说得对,她哪里是玩腻了要分手,她是熬空了期望,攒满了失望,所以才离开的。她以前爱惨了他,现在不爱他了,她要过没有他的生活。再想到她要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把曾经给他的好给别人,他心里更是闷得难受。憋闷得胸口快要炸开,陈禹冲林羽西开了口,“借你手机用一下。”林羽西没犹豫,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递给他。递给他的时候还说:“女孩子都是敏感脆弱的,需要被爱被呵护……”陈禹接了她的手机,打开拨号页面。他轻轻吸口气,轻触屏幕输入十一个数字,输完的那一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记得岑岁的手机号码。输了号码没多做犹豫,把电话拨了出去。听着听筒里的彩铃,陈禹脑海里是往昔的画面,耳边回荡林羽西的话语。连接半分钟,那头的人接了电话,简单常规的问候语:“喂,您好。”陈禹微微低眉,开口嗓音微哑,透露出些微醉意,叫岑岁的小名,“岁岁。”他刚叫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但他不死心,又把电话打了过去。这回岑岁没再挂电话,接起来问他:“你有什么事?”陈禹低头沉默片刻,没多余的心思再在乎面子什么的,随心道:“我想见你。”岑岁听得出来他喝多了酒,旁边还有呼呼风声。她没再挂电话,纯粹是好奇他又想演哪一出,现在听他说出这句话,她下意识滞愣了一下。愣过那一瞬,拒绝得直接了当:“没空。”陈禹说的这些话,是她以前跪着祈求都求不来的。现在倒好,她不贴着他了,他居然一遍遍主动找她,又是道歉又是想见她的,真是有意思。而更有意思的是,她现在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听着他说这些话,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动,亦或者心花怒放的感觉了,只想赶紧和他划清一切界限。岑岁以为话说到这里,他应该挂电话了。结果没想到,陈禹又在电话里低声说:“岁岁,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能不能再原谅我最后一次,我以后会学着对你好,你不要离开我,我们不分手,行不行?”岑岁听得脑子一阵发懵冒问号。她放下手机看了看屏幕,又放到耳边问:“是陈禹?”陈禹那个狗男人,会对她低声下气说这种话?陈禹默声,片刻又出声:“是我。”再一会,“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如果是以前,陈禹给她发第一条信息的时候,她就屁颠屁颠找他去了。要是能听到他说这种话,更是早高兴得飞到天上,飞奔去他面前,一头扑他怀里去了。但现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听了这些话心里没有分毫动容,继续用冷淡且坚决的语气说:“不行。”陈禹吸口气,语气沉了些,“我不同意分手。”岑岁则依旧冷漠决绝,“不需要你同意。”陈禹那头没了声,很长时间的沉默。岑岁以为陈禹会把电话挂掉,但他一直没有挂。她自己先没耐心了,打算挂电话去看看陶敏儿和周二宝。而就在岑岁要挂电话的时候,忽又听到陈禹说了句:“我想见你。”岑岁勉强维持住气息,“有什么话就电话里说吧。”陈禹仿佛听不到她的话,“你在哪里?”岑岁深深吸口气,没忍住开口:“大哥,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见到你,OK?你不是现在想告诉我,你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失去我,没有我缠着你的这几天,你过得特别不习惯,特别煎熬特别痛苦,每天都想见我吧?你觉得这像话吗?”陈禹倒是坦诚,“有什么不像话的?”岑岁吸气抿嘴唇,心想他现在要是在自己面前,她一定喷他一脸水。她忍住气,尽量平静道:“你喝多了,先去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