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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冒出来了。他没正经地扑到陈禹旁边,开口就问陈禹:“怎么样,禹哥,你看上什么了?我他妈真的一窍不通,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汪杰刚一说完,旁边正好路过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好奇地看了陈禹和汪杰两眼,说了句:“小伙子,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说完就走了,根本也没要陈禹和汪杰的答案。这句话本来也不是要答案的,就是在光明正大地鄙视他们的无知。陈禹脸上尴尬了一下,看向汪杰咬着牙道:“你给我闭嘴!别给我丢脸!”汪杰真的把嘴一抿,甚至用牙齿给咬住,让自己把嘴给闭上。岑岁笑了笑,也没再和他俩说话,拉着荣默就走了。汪杰和陈禹转身看着岑岁和荣默走开,片刻后,汪杰张开嘴巴,又小声说了句:“这两人什么关系啊?看起来像一对。”陈禹又转头狠狠瞪了汪杰一眼。汪杰再次把嘴紧紧一抿,假装自己没有嘴巴。第035章拍卖会开始。拍卖师身穿一身黑西装,头发梳得油光瓦亮。藏品一件一件地上,报了起拍价之后大家开始举牌竞拍。岑岁和和荣默并肩坐在一起,中间隔了四张座位,然后坐着陈禹和汪杰。上来的第一件藏品是青铜器——汉代的博山炉。器型是圆桶型,平底广口,炉身上施了绿釉。大约年代久远,釉色斑驳不均,缠枝花卉等纹饰上直接不见釉色,足底和炉盖都偏黑且微微泛红。博山炉是中国汉、晋时期民间比较常见的焚香器具,常见的材质是青铜和陶瓷。香炉盖高而尖,为了散烟,都是镂空的,形状像山一样,一层叠过一层,上面还会雕刻云气纹饰,炉身上也会雕刻花卉人物走兽各种花纹。在炉子里焚上香,青烟袅袅腾空,在香炉周围升腾缭绕,便是一副群山生烟的景象。因为像海上的仙山“博山”,因此而得名。这件博山炉的起拍价是三十万。很快就有人举牌喊:“三十一万。”陈禹和汪杰坐着,挺直了腰背,装着淡定,其实一窍不通。他们只看到一个黑黑绿绿的铜罐子,别的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价格喊到四十二万,锤子一声响,博山炉定了买家。汪杰为了不给陈禹丢人,坐着不敢乱动,就没事用眼睛瞥瞥陈禹,心里想——你他妈的看得懂吗?花这么多钱买来买这些玩意回家,真的值吗?而陈禹呢,也是表面淡定,不时就用目光偷偷瞥一眼岑岁。看到岑岁偶尔和荣默凑头到一起说悄悄话,他就绿着脸,气得快要坐不住。几件藏品拍过。拍卖师开始介绍一件瓷器——北宋同安窑的珠光青瓷,划花纹茶碗。起拍价和其他藏品比起来,算是很低的,只有五千。听到这个报价,汪杰突然来精神了。他碰一下陈禹的胳膊,开口就说:“禹哥,就拍这个,便宜。”这话一出,旁边坐着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陈禹脸上一阵尴尬,强作镇定,伸手在汪杰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汪杰被他掐得一脸扭曲,到底是咬住嘴唇没出声。等陈禹松了手,他就紧紧咬着嘴唇,默默地揉他那被虐了的大腿。就在汪杰默默揉大腿的时候,荣默举牌叫了句:“五千五。”他这次主要是来出东西的,但如果遇到合适可以拿的,他自然也会拿一下。同安窑是福建的窑,虽然没有“汝、钧、官、哥、定”那么出名,但是很受日本人追捧。传到日本以后,因为受到日本茶汤之祖珠光文琳的喜欢与青睐,所以日本学者给同安窑的青瓷加了个美誉——珠光青瓷。荣默举完牌以后,场内一阵沉默。就在拍卖师问还有没有人加价的时候,陈禹突然举了牌,淡定地叫了一声:“六千。”听到陈禹的声音,岑岁下意识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有毛病,同安窑的瓷器算不上稀少,根本不值什么钱,以“平价质高”著称,他这往上加价干什么?当然,她明白的也很快。陈禹他懂什么古董呀,他这是故意和荣默较劲呢。荣默举牌喊了声:“六千五。”陈禹果然立马举牌喊:“七千。”最后两人交替喊到一万的时候,荣默捏着牌子没再举了。他拿东西是做生意的,不是为了满足个人喜好的,所以和个小孩较什么劲呢。荣默不再举牌后,这个茶碗自然一万归了陈禹。从荣默手里抢了个东西,陈禹看起来挺得意,腰背打得直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大佬一样。岑岁抿抿气,也不多往心上放。然后等到拍卖师呈出一件清代的青铜镂花小香炉的时候,她抓着荣默的手腕,直接让他举了牌。荣默瞬间没反应过来。这小香炉是他自己的东西,哪有加价买自己东西的,这不是傻么?就算流拍不赚钱,也不能自己拿到拍卖会来,再加价买回去啊。拍卖师看荣默举着牌子不说话,便笑着问了句:“荣先生,请问你的价格是?”荣默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简单道:“二十二万。”然后荣默刚一放下牌子,陈禹就举了起来,“二十五万。”没有其他人加价,岑岁抓着荣默的手腕,又让他举了牌子。荣默现在自然也反应过来了,嘴角微微含了些笑,报了句:“二十八万。”陈禹不负岑岁所望,继续加价:“三十万。”岑岁一脸淡定,握着荣默的手腕也继续举,“三十五万。”陈禹:“四十万。”荣默:“四十五万。”陈禹:“五十万!”在场的人,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心想这两人干嘛呢?然后就听荣默说:“归你了。”陈禹还挺得意,道了句:“承让。”岑岁坐在座位上,努力压住嘴角的笑,不让自己直接笑出来。进价十几万的香炉出了五十万,血赚一笔。当然岑岁也没有过分,激了陈禹这一下也就收手了,下一件荣默的东西,没再激他。拍卖会进行到一半,大家原地休息了几分钟。跟自己交好的人随便聊聊天,等到拍卖师过来,再继续拍卖。陈禹和汪杰前半场还有点精神,到后半场直接就蔫了,想打瞌睡。两个人同一个表情耷拉着眼皮子,就看个热闹。荣默和岑岁也没再多举牌。看着台上的古董一件件被拍走,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大家坐得累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