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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答应了会听他的,她也就没开口多说什么,只捏过荣默的手放在手心里握了一会,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便干脆地开门下车去了。关上车门,她冲荣默摆摆手。荣默落下车窗,对她说了句“放心吧”,便升起车窗开车走了。外面的风很冷,岑岁拉一下围巾挡住口鼻,微眯着眼睛看车走远,直到消失。然后在冷风里又站了一会,她才转身往身后的小超市里面去。进了小超市暖和了一些,她摘了围巾放怀里抱着。无聊逛了逛,在仅有的几排货品上挑了挑,拿了很多零食,到收银台那里付钱。看店的是个中年妇女,扎着一把马尾辫,戴着个圆形的金边眼镜。岑岁用手机付了钱,伸手接下装零食的袋子,便问了这个女老板一句:“我能在你这里坐着歇会吗?等会我男朋友来接我。”小超市的女老板很客气,应了声:“可以啊。”说着便去后面拿了个蓝色塑料凳子过来,让岑岁坐下。岑岁说了声“谢谢”,抱着围巾在凳子上坐下来。女老板不是个很外向的人,没有和她聊天,她便坐着玩了玩手机。手机玩累了,就拆开零食吃,或者跟女老板一起看电视。心里忐忑加无聊,心平气和其实不容易,她总还是担心荣默会不会遇到点危险。想问他那边的情况,又怕影响他,所以忍着不给他发信息。心里浮躁得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她就戴起围巾去外面站一会,沐浴冬日里最暖的阳光。后来她又买了个泡泡机,站在冷冬的阳光下按泡泡。透明的泡泡被轻轻洒落的阳光一照,全都变成了彩色的。……荣默独自开着车离开小村庄,根据定位的指示,往西又走了十多里地。遇到前面一片低矮山群,他便找个隐蔽的地方停了车,随后徒步往山里去。他没有走山里留好的小路,直接踩着碎石往山上去。翻过面前的一座小山,站在山坡上稍稍喘一口气,放眼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山坳里坐落着一个工厂,对面山坡上还有不少拱形窑口。没想到这一趟真的会有结果,荣默心里多少有点兴奋。随后他沿着山坡悄悄下山,避开人摸进工厂里,只见薛长海的车就停在工厂的院子里。除了薛长海的车,还有几辆面包车,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套牌小面包车也在里面。因为到了年下,工厂里留下的人并不多,显得有点冷清。荣默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发了照片发了信息,随后又往工厂里探了探。这个工厂应该是专门烧瓷器的,厂房里有许多素坯,釉粉釉缸的量也不少。摸到一个空阔的库房,只见里面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成列地摆着一些赝品古董,一看就是规模化批量生产的。这里是瓷器造假窝点无疑。确定以后,荣默转身打算走人。结果刚走到库房门边,正好听到有人在外面开门。库房里没地方好躲,他便直接闪到了一边。等到外面的人开门进来,他一把上去箍住进来人的脖子,顺势捂住他的嘴。进来的男人被吓得瞪大眼睛,想说话说不出来。荣默也没给他多余的惊慌反应时间,直接一个刀手剁在他的颈动脉窦上,打晕后直接放倒在地,自己偷溜出库房。荣默只是想进来先摸个底,没想要和人正面起冲突。他离开库房,打算避开人的耳目先溜出去,但还没走过半个厂区,忽听到有人喊:“有外人进来了!抓住他!”因为要接待薛长海过来解决点技术问题,厂里还留了厂长和几个技术人员。工人今天也来了几个,都是常年干活身强体壮的大汉。听到这声喊,再听到到处搜人的声音,荣默自然紧了神经。但他也没有慌乱,继续沉着地避开人准备溜出去。而同时紧了神经的,还有厂里的其他人。薛长海正在办公室和厂长以及几个技术人员交流技术,听到这声喊,瞬间便蹙了一下眉。薛长海心里紧张,问厂长:“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厂长发现叫去库房去东西的人一直没来,瞬间也觉不好,只道:“好像有外人摸进来了!”听到这话,薛长海心脏猛一缩,眉心蹙得更深,连忙起身要走人。结果他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忽又听到工厂外面传来了一阵阵震耳的警笛声。随后他脸色一慌,看向厂长问:“警察又怎么会过来?”厂长也是非常懵逼,瞬间急了一头汗,“我们一直都是很小心的,从没有外人来过这里。”薛长海听着警笛声听得心慌,继续往办公室外去。结果和厂长慌着面色刚走出办公室的门,便见几个脸上挂伤的工人赶来了门外。工人小组长开口说:“老板,我们发现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但他身手太好,没能抓住,让他给跑了。现在警察又过来了,几个出口都堵死了,怎么办?”听到这话,薛长海瞬间觉得自己陷入了包围圈,插翅也难飞了。他不过就是来解决点技术问题,谁知道运气能这么背,居然就让他碰上了这种事。他甚至想转身进办公室里找柜子藏起来。但没等厂长说话,警察就已经突进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警察严肃着脸色走到他们面前站定,亮出证件直接说:“有人举报你们涉嫌违法活动,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面对这阵仗,在场的一些人,个个都腿软。厂长哆哆嗦嗦的,倒还有那么点反应能力,虚着声音开口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们是搞错了吧?我们就是普通造工艺品的,我们有证件,是合法的呀。”他们这种厂子,虽然见不得光藏得深,但也都是有一层合法外皮的。就像厂长现在说的,他们可以狡辩不是在造假制假,只不过是在做仿古工艺品。来的警察自然不会信他的鬼话,只盯着他道:“我们看过了,院子里的几辆面包车,全都是非法套牌车。到底是不是合法制作仿古工艺品,到局子里慢慢说去!”他们这种就是干违法事情的,再有合法的名头遮一下,也会有无数破绽。要么不被追查到,被追查到就是一窝端掉的事情。银亮的手铐圈上来,直接套了在场所有人的手。薛长海此时面如土色,老态尽现,虚着气哆哆嗦嗦地说:“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他们请来解决技术问题的。”为首的警察轻笑了一下,“薛老师,我们还是去局子里慢慢说吧。”薛长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