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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集团的这一年,到底是有多忙,又到底是怎么忙过来的。不过岑岁忙得很高兴,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因为她每天精神状态极其饱满又有激情,感染得其他人工作也都很有激情,好像要携手走向全世界一样。……因为有岑岁坐镇掌管公司,岑父和岑母在外面玩得无比放松。老两口在一起二十多年,从结婚到岑岁出生,再到岑岁长这么大,几乎没有两个人出来玩这么轻松过,这一次可算是都补上来了。但因为两人年纪大了,体力有限,所以他们也没在外面玩太长时间。大概也就玩了一周左右地时间,便尽兴且疲惫地回来了。岑岁看岑父心情和脸色全都变好了,只笑着说:“看来旅行还真治愈人啊。”岑父仍旧没理岑岁这个话,不提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搞别扭的事情,只累兮兮地对她说:“公司里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吧?没什么事需要我,我就在家再休息几天了啊,休息好了再去公司,实在是太累了。”岑岁轻松笑着道:“好好休息吧,公司里没什么事。”岑父现在相信岑岁的能力,对于岑岁的话自然就十分放心,神经松下来也不想再绷起来了,所以也没费心多管,直接就留在家里又休息了几天。消除了一身的疲惫,心里便只剩下一片平静。折腾这一遭之后,似乎看透了很多事,也把心态彻底调整好且放平了。……处暑之后,苏安市的早晚微微凉爽了起来。今天下了一整天的毛毛细雨,整个城市都被雨水浇湿,吹过的风也凉飕飕的,车辆行人在路上行色匆匆。岑岁下班后开车回家,等红绿灯的时候,给岑母发了条语音信息。不过就是日常汇报一下自己的行踪,说今晚不外出,还有二十分钟这样子到家。今天岑父又偷懒,早上不想早起,索性直接就不去上班了。这架势,就是有个女儿靠了,所以也放松任性起来了。这人一旦佛系起来,想再把神经绷起来,那可真是很难。而所有的神经就这么一松,仿佛看透了人生一样,真还能固执起来的东西,也就不多了。岑家气氛和谐,吃完晚饭以后,岑父轻轻清一下嗓子,把岑岁叫去了他的书房。岑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便默默无声地跟着过去了,只陪着不说话。岑岁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能看出来岑父岑母有事要说,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事情。但认真想了一圈,想不出来他们具体是要说什么。于是便就安心等着,等他们先开口。岑母是打算好了全程不说话的,而岑父也没有先开口。他先做的,是收敛着眼神和表情,从书桌抽屉了拿了一本书,到沙发边坐下,直接放到了岑岁面前。岑岁一脸狐疑地看过去,然后在看到封面的时候,她瞬间便懵了一下,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当初在岑父书房里偷偷找到这本书,当时心里有疑惑,怀疑是不是奖励她的金手指,这本书其实不是她这个世界里的东西,所以她把书拿走看完,也没有再放回来。一开始她是锁在学校的书桌抽屉里,后来因为唐鹤年的事情搬去荣默那里住,她也就把这本书给带过去了。她有在荣默的书房里看过这本书,看完直接就塞在了一堆书里面。她一直以为这是她额外获得的金手指奖励,应该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东西。但现在猝不及防的,岑父居然把这本书,就这样放在了她面前。岑岁懵着看过的封面,又抬头看向岑父,眼神依旧惊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是无比紧张忐忑的,连呼吸都在瞬间轻得找不见了。岑父一直特别排斥古董圈的事情,他现在直接把放到她面前,什么意思?还有这本书就算真是她们家的东西,又怎么会在岑父手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什么也想不通顺。岑父当然能看出来她的紧张、懵怔以及无比多的疑问,所以他也没多吊气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常平淡,对岑岁说:“是荣家那小子给我的。”而岑父这种平淡的语气,在岑岁听来,却是发火的前兆。他那么排斥古董圈,他从荣默手里拿到这本书,他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和她说话?不对,荣默为什么要把书给她爸爸?他明知道岑父不喜欢这些,他这不是明摆着在坑她吗?不对不对,还不对。荣默不会坑她,所以肯定有别的原因。不能乱,先稳住!等岑父说完,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岑岁努力稳住呼吸和心跳,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忐忑得没问出来。岑父却一直很平静地看着她,继续说:“你先做一下深呼吸,接下来爸爸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能一下子消化不了,先做个心理准备。”岑岁:“???”岑岁本来确实很紧张,但听岑父这么一说,她突然又不紧张了。本来以为岑父会暴怒爆炸,但现在看来,他的淡定好像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不过为了配合岑父,岑岁还是做了一下深呼吸。深呼吸完了,她看着岑父说:“您说吧,我会认真听的。”岑父轻轻清了清嗓子,看一眼,又看向岑岁说:“这本书,是我们家不外传的宝贝。这东西放到古玩圈里,和江湖上的绝世武功秘籍差不多,反正就是很牛。”岑岁:“???”这到底是要说什么啊?编……故事呐?岑父也是想了很长时间,决定用这种轻松的方式跟岑岁说他家的事情。他自己就是苦大仇深地在心里压了半辈子,现在看开了,觉得确实也实在没有必要。而说完了这一句,岑父又正经了起来。他看着岑岁的眼睛,酝酿一会,心一横说:“其实我们家和荣家一样,世世代代都是玩古董的。你太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我们家几乎是圈子里地位最高的。但是你太爷爷结局不好,你爷爷当时受了很大的刺激,就带着你爸爸我,彻底脱离了这个圈子。”听话听到这话,岑岁的眉心直接蹙了起来。她要是没混过这个圈子,可能还要好奇一下岑父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现在,几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岑父嘴里说的这些事,几乎是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她下意识收紧了呼吸,手指捏在一起,看着岑父,“太爷爷……他叫什么?”岑父深深吸口气,眼睛里有一种释怀的情绪,“今信之。”听到这个名字,岑岁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