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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抬手敲敲额头,非要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云潭大师说她与崔爻的事不可以牵扯旁人,也是,因果不能牵连不想干之人。只是,她和崔爻凑在一起能怎么解决?若真是崔爻欠她,那人家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站在那儿等自己去算账啊。这个因果之说好像只能给自己一些与崔爻作对的理由。仅此而已。她又绝望了。剧情之中一死一生,这是两人无法共存的意思吗?不能牵扯旁人,这不就是——单挑?!除非崔爻脑子坏掉,否则自己是没有机会的。若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洗干净脖子等着崔爻来杀她了?还是说,并非是她想得那样,有别的法子在。卫长遥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着,如果有机会杀了崔爻,那她会不会动手呢?会吧,撇开别的不说,单单她上一辈子所遭受的一切都让她有了杀他报仇的心。这其中虽是有别的推手,但是,崔爻是最直接的一个人。天真烂漫的年纪,一无所知便被推去替卫语棠和亲,更可笑的是,她当时竟然还对这个未婚夫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他会救她。只是人家对自己避而不见,她到死连完整的尸身都没有。上一辈子,他连犹豫都没有便将她推去和亲,自己又为何要心软呢?更何况,现在还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因果。这东西有些玄妙,两人之间关系复杂,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又变的更加难解了,杀了他,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素金在寺外左等右等都不见自家公主出来,也是有些心急了,她看了看升到正当中的太阳,转身对着同她一起守在外面的小厮道:“你先在外等着,我去里面找找殿下。”说罢,转头小跑进了寺。她腿脚灵利,在屋舍树木间穿梭,但还是七拐八拐才到了卫长遥所在地院子。一踏进门便看到了席地而坐的自家公主。素金看见自家公主坐在冰凉冷沁的台阶上,心里一紧,提起裙摆便急匆匆的跑过去,口中止不住地说着话。“地上寒凉,殿下快快起身。”卫长遥这才回神,看着神色焦急的素金,眨了几下眼睛,突然想到自己进来已经很久了,这下心里有些尴了。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忘记时间。与素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卫长遥才起身对着素金道:“什么时间了?”素金看着自家公主神思不属的样子,犹豫了一瞬,回答道:“回殿下,已未时了。”卫长遥闻言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感受到了此时的温度,歪头想了想,婉言道:“那便先在寺里用一顿斋饭,之后我们再启程回宫。”素金也是这样想得,早上出来的早,又赶了许久的路,该是好好补充补充体力了。听着自家公主的话,她也是露出了个微笑,应承道:“那奴婢便下去安排了,殿下再赏赏景吧,听闻,雁徊山的景色可是京城一绝呢。”“殿下也好趁此机会放松放松,将那些烦心事儿全都抛开才好。”卫长遥听着这话心里一轻,也对,总归还是顺其自然,不强求了,自在开心最重要。她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些,此时才觉得阳光刺眼,微微眯了眯灿若星辰的眸子,她对着素金点头:“去罢。”也许是因为到了申时,寺中的人影越发稀少,几乎没有与她一样的来上香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僧人。他们不急不缓的穿梭在羊肠小径上,柳条垂下来拂过他们的肩膀,他们却没有丝毫停留,丝毫没有被外物所扰。卫长遥跟在他们的后边出了寺门,打算在寺庙周围好好转转。她出寺门后,才发现光线亮了许多。抬手遮住了一些刺眼的阳光,看向了脚下。乌黑的石板微微发着亮,上面渗着一层露水,应该是因为地界潮湿又受到太阳照射,温度升高才生出来的。往远处看去,一片树木,苍翠欲滴。卫长遥往跟前走了些,之间脚下是极陡的山壁,这些树就是长在石头缝里的。有些高,她侧着身子偏着头,往下面瞟了一眼,就急忙收回了视线。石壁光滑平整,许是经历过风雨的磨砺,竟然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此时有些不敢想早晨爬上来的那道阶梯是怎么打出来的。古代的劳动人民,真的是好神奇。卫长遥心里还在感叹着劳动人民的勤劳智慧,下一秒从她眼下就钻出来一个人。卫长遥眼睛瞪圆,瞳仁一缩。有人?!!!她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不轻,顿时呼吸一窒,往后倒退三步,手捂着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魂不附体的抖着手问道:“什么人?”卫长遥看向那人,只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满身浓的化不开的杀气。面上也是凶神恶煞的,黝黑的皮肤,三角眼,额头凹陷,鼻梁扁平,脸颊宽大。不是大雍人!卫长遥一想到这儿便暗觉不好,来不及多想便往后退去。那人也似乎没想到这儿有这么个人,先是一愣,后又看向她价值不菲的装束,眼睛亮得像是要冒出绿光,就像是遍寻不得食物,饿了许久的野狼。他看着卫长遥往后跑去,没有其他反应,身体微微一动,便到了卫长遥身后,抬手便按住了她。卫长遥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缠住,浑身发抖,泛出冷汗,尝试着转动身体,却不想脖子传来尖锐的疼痛。是刀!*****作者有话要说:有反转!!!今天的一章来啦~感谢小可爱们支持~撒浪嘿呦求收藏!第25章、她急忙停下动作,双手抓住那人勒着她脖颈的手臂,抖着声线问道:“你是什么人?”卫长遥面上惊慌失措,心里却在分析形势。这人像是匈奴人,明显武艺高强,又身上带血。现在又抓她当人质。他是在在躲避官兵!卫长遥隐隐猜出来了那人的目的。而那人的脚步缓缓移动,竟然将她挟持着要再往山顶上走。山顶高不可攀,只有一条路,这要是上去了她还有什么活路?“且慢!”卫长遥深深呼吸,气沉丹田,喊了出来。“嗯?”那人声音浑厚,透漏出几分威胁,勒着卫长遥的手更紧了些,手中的刀刺进了白皙温热的皮肤。卫长遥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她感受着脖颈处的异样还有满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顿了顿,接着前面的话,闭眼大声道:“壮士,手下留情。”“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