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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则是怒视着她,仿佛马上要冲过来与她正个高低。纪嫣然也早已经被卫语棠给扶起来,站在了卫语棠身侧,在掠过卫长遥的时候眼神躲避,不敢直视,有时还微微颤抖几下。而卫语棠此时还是静静站在一旁,看几个人轮番与她对阵。卫长遥一一看过去,发现只有宁钰还算正常。想到这儿,她微微垂下了眼睫。心中觉得讽刺,这份正常,想来也是在她不伤卫语棠的基础前提之上的吧。真没意思,这儿不待也罢。卫长遥转身便要走,却不想卫语棠还是不想就此让她离开。“三jiejie!嫣然的玉佩呢,就这么算了?”“那是她心爱之人所赠,一份心意,三jiejie打算就这样置之不理么?”卫长遥听了终于是有些厌倦了,她先是在原地停顿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面色无奈地转身看着卫语棠道:“那四妹要我如何?”“是要赔她一块吗?”说罢,没给卫语棠反应的机会,便迳自叫来素金,素金冷不丁地被叫到,只是愣了一瞬便立马朝卫长遥这儿跑了过来。素金直觉卫长遥此刻有些烦躁了。“殿下,要奴婢做些什么事儿?”卫长遥强忍着脾气,看着卫语棠对着素金道:“拿银子,给舞阳公主。”素金依言从衣服中掏出几张银票来,走到卫语棠跟前,双手捧着银票低头奉上。卫长遥以为这样便可以了,只是不想卫语棠还是不愿让她离开。“难道在三姐的心中,情意便这样廉价吗?”“我从未想到过,三jiejie竟然用钱来打发嫣然?”卫长遥闻言眉毛一皱,看向卫语棠。只见她蹙着一双柳眉,眼神脆弱又有一股难言的气质。似乎是在讨伐这自己这用钱打发人的举措。卫长遥也不打算再与她周折了,她只想解决完此事,从此离卫语棠越远越好。“那四妹要我如何?”卫语棠闻言踌躇一瞬,之后才柔柔看着卫长遥,咬了咬唇,才软着音道:“我不是有意说三jiejie的。”“只是、只是我以为别人送的东西都是极为珍贵的。”卫语棠说着,悄悄抬眼看了看卫长遥,确保她在看她之后才继续开口道:“就像,就像我昨日及笄礼上父皇送我的礼物,还有宁大哥送的礼物一样,在我看来,那些东西都是千金难买的。”“三jiejie昨日也举办了及笄礼,想来父皇还有宁大哥也是送了您礼物的,不知三jiejie是否这样想?”卫长遥这才反应过来。哦豁,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只是不得不说,她问的还真到点子上了。永和帝昨日未给她送什么礼,而宁钰也从未给送及笄礼给她。若真的自己就此翻脸,嫉妒于她,那她就真的达到目的了。只不过,她未必会嫉妒她,也并不在乎那什么劳什子的及笄礼。她又不在乎永和帝还有宁钰,又怎么会为此而暗自神伤呢?卫长遥倒是想看看自己没有按照卫语棠心里那样想,她会有怎么个样的反应,这么想着她便直言道:“我确实认为情意不能用金钱衡量,只是玉佩已碎,四妹还要我如何?”“更何况,我的发簪也坏了,她又该如何赔我呢?”“单论价钱,她那玉佩就无法同我的簪子相比较。”“论情意,这发簪也是旁人送我的及笄礼,怎的,她的所谓情意是一片真心,我的便是一片杂草不成?”“你这样对我步步紧逼,不就是想知道谁送我的发簪吗?”“我如你的意,今日就告诉你了,这发簪是我心上人送的,又如何?”“你能如何?”卫语棠听闻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卫长遥的言语。她说她的发簪是心上人送的,哪个心上人?据她所知,卫长遥从未接触过旁人啊,除了她的表哥宁钰,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还算可以。可是,宁钰心悦自己,已经与卫长遥的关系很僵硬了。那还有谁?莫非是崔爻?!她实在是想不到与她有接触的男子还有谁了,而且听闻崔爻与卫长遥二人在雁徊山附近一起遇难,还是卫长遥救回来的。还有,顾世子回京那日,那日也是卫长遥帮了崔爻的忙,崔爻才能捉住黑衣人。这一想卫语棠便觉得处处可疑,还有在御书房对质那日,崔爻一直站在卫长遥身前,护着她。更何况和亲人选到了最后一步却又换成了自己!卫语棠细思极恐,眼睛微微张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卫长遥。眼睛被街上耀眼的花灯一闪,她微微侧过了头,只是不想这一瞟就瞟到了另一个人。远处花灯一层一层地铺陈在地上,光影错落,头顶竹竿上也挂着花灯,灯光倾泻而下,尽数撒在了下面站着的人身上。是崔爻,果然,卫长遥所说的心上人便是他!今日莫非两人是约好出来一起玩的。卫长遥原以为卫语棠听见她承认要如何呢,不想她好像是傻住了一样,呆呆看着她身后。卫长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转过身子,往卫语棠视线所及处看去,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那儿。因为是背着光站的,她只能隐隐看出对方轮廓,只觉得身姿颀长,宽肩窄腰,好看得很。虽这么想着,卫长遥也未再深究,没将这个当一回事儿,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卫语棠。她倒是想看看她还能怎么说。只见卫语棠抬眼看着她,表情难以置信,那一双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有些干涸,看着卫长遥,嘴角动了好几下,才缓缓出声:“是雨棠错怪三jiejie了,我看见崔大人在那边站着,不知是不是三jiejie与他想约的?”卫长遥一时没听清,拧眉回问道:“嗯?”“殿下确实是我约出来商议一些事情的。”“舞阳公主还有何要我解惑的吗?”还未等到卫长遥回答,另一道清冽悦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转过头,看向来人,远处的灯光刺眼,她眯了眯眼睛等到对方走近她才看清。对方还是穿着那一身一成不变的墨衣,此刻空中已经吹来一阵阵清风,可他的衣角纹丝未动,身长玉立地站在那儿,脊背挺直,一双黑眸静静看着,温润又静谧。不知是报了仇了还是这几日卫语棠等人刷新了她的下限,此刻看到崔爻竟也不是那么厌恶生气了。还不自觉的将他和跟着卫语棠的几个世家子弟相比较起来。崔爻与他们同岁,正是弱冠之年的少年郎,却过着日日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又不知多少人日日盼着他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