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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硬又臭的床板,也从没嫌弃过,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没人担忧他是否觉得不舒服。连他自己也是……可她、她却那么说,也那么做了。崔爻垂眸想着,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想到这儿,崔爻又转过头来看着卫长遥,开口道:“殿下,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对他那样与众不同。卫长遥闻言微愣了一会儿,恍然想起原书中说崔爻不喜欢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有味道,莫不是她身上有熏香,所以,他不喜欢?“大人,您是不喜欢我那样吗?若您不喜,那我这便拿开。”卫长遥一双清澈的眼睛诚恳的看着崔爻,温和询问,说着又走到崔爻身前,打算将刚才放下的东西拿起。只是,这句话落下之后,却是没了声音。她又走到崔爻跟前,看了他许久,只见只是闭着眼睛,长睫微动,什么话也没说,又像是睡着了。卫长遥见了,以为他已经休息了便又默了声去整理药粉。而在她悄声走开后,原本她以为的已经睡着的崔爻才抿着唇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难以捉摸。卫长遥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转眼之间便又入神的在那儿分起了药粉,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抬头看向门外,心中忐忑,当看见那个熟悉的人脸时肩膀放了下来,神情放松了些。是秦天回来了,他手中提了一个水壶。见到卫长遥,他只粗略的看过一眼便低下了头,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卫长遥,神情恭敬:“给您水。”随后他又抬起头,想看看崔爻是什么状况了,只是刚刚站直身子,便见那人偏着头看着自己,目光深沉,眼中nongnong的警告之意。秦天觉得莫名其妙,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看。独身一人去整理那些柴火。卫长遥接过水后,便走到崔爻跟前,见他已经醒过来,她有些讶异地问道:“大人醒了?那我们便开始上药罢。”崔爻抿了抿唇,声音沙哑道:“有劳殿下了。”卫长遥点点头,随后就自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蘸着水,一点一点将他腹部的血渍给擦干净。卫长遥擦的满头晶莹的汗水,许久,看着露出皮肤颜色的腹部才微微放下心来。“秦兄弟,劳烦将地上放着的酒壶替我拿来。”卫长遥放下手里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布料,对着一旁的秦天道。因为此时天已经又暗了下来,秦天正在正在整理柴火,晚上得生火。听着卫长遥的声音,他扔下手里的活,快着步子将酒壶给递过去。“公主,给您酒壶。”卫长遥点头,伸手接过酒壶,先没动作,而是看着崔爻的眼睛,问道:“这酒是我在那匹乌骓身上的马包里找着的,可是大人喜欢饮酒,才放在那儿的?”她想着用酒消毒也属实太疼,便又如之前那样找起了话题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说完那句话,便静静看着崔爻。只见他一双浓而秀致的眉毛微蹙起来,之后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冷着声音生硬道:“……是。”“是因为喜欢饮酒才带着的……”卫长遥问完第一句之后就没再注意听,在看到他蹙眉思索的时候,便将手中的酒壶倾斜下去。透明的酒水一落而下,滴在伤口处,紧接着便听到崔爻的闷哼声。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两声,之后卫长遥再也未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好奇,她一边手持药包撒着药粉,一边看着崔爻的脸,只见他紧皱着眉毛,闭着眼睛强忍着痛楚,额头汗液顺着脖颈曲线往下滑去。卫长遥见状,心中有些不忍,抬起衣袖又替他沾了沾汗,还未撤下,便见崔爻睁开了眼睛。他眼型略长,刚才闭着眼睛时睫毛覆在眼皮上多了几分无辜,又因为身体虚弱嘴唇发白,看起来倒有些可怜,可一旦睁开眼睛,长睫掀开便是一双黑沉的瞳孔,眼尾仿佛被墨色细细勾勒,便有了十足的疏离冷意。眼下这般认真地看着她,倒让她觉得有些害怕。慌乱茫然地将手撤下,她看着崔爻,机械地眨了眨眼,道:“怎么?太痛么?”若是太痛,那她接下来包扎便得再小心些。只见崔爻摇了摇头,低声道:“殿下不怕吗?”又是这个问题,卫长遥听了对着崔爻笑笑,看着崔爻的伤口直言道:“大人是为了救我才那样的,我自然不怕了。”说完便又低头去处理伤口,忽略了崔爻的那道目光。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后,明显看到原本不断往外氤的血水渐渐凝住,卫长遥见状松下一口气。她将自己带在身上的纱布给拿出来放在一旁,又打算将崔爻扶起。她附下身子,手贴着崔爻的背,将他给扶起来,道:“我这便替大人包扎伤口,大人放心,很快便不痛了。”她一双清透晶亮的眸子对上崔爻的,眼里全是他的倒影。崔爻处理伤口时,便已经脱下了中衣,此刻背部光洁一片,卫长遥温热柔软的掌心贴着他微硬的后背,触感明显,崔爻喉结一动,只觉得两人肌肤相接之处泛起了一丝丝的酥麻。两人之间靠的极近,她的发丝微微擦过他的额角,撩在了他纤长的眼睫间,轻触着他的眼皮,有些痒。崔爻呼吸一滞,不敢再动作,胸腔之间满是与她外衫上相近的馨香味道,心里不可抑制地兵荒马乱起来。他原本冷静的眼睛掩耳盗铃般的转向了庙中的另一人身上。只见秦天坐在地上也是看着他,眼里藏着几分惊讶,还有几分不可置信。头一次,心思深沉,淡漠如雪的崔大人在旁人面前草木皆兵起来,他身侧双手展开又握住,握住又展开,想离开却又舍不得,就这么纠结地僵着。只是,再怎么慌乱也没做出什么大动作。而是颤着睫毛,屏着气,木木地跟着卫长遥贴在他背上的手,坐了起来。卫长遥将崔爻扶起后,便将纱布展开,一圈一圈地缠在他腰间,之后打上一个结。做完这些后,她长舒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崔爻道:“大人,好了。”崔爻在她离开后才渐渐放松一些,稍稍平静下来之后,他才对着卫长遥道:“多谢殿下。”声线还是有些不稳,卫长遥以为是流了太多血,失了元气的缘故,没多想。“大人是想再坐一会儿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卫长遥走到一边,拿起水壶一边倒水洗手,一边问道。崔爻闻言又想起刚刚卫长遥将他扶起时候的情形,抿抿唇,才轻声说:“殿下不必再管我了,我想坐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