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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的实感。“大人?”卫长遥拽了拽崔爻的衣袖,见他垂下眸子看自己,才又小心开口道:“是瑞王的人吗?”之见崔爻恢复一些血色的唇轻启道:“不是,倒有些……像是锦衣卫的人,只是,还有一队我不熟的人。”“若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一对人应当是顾廷舟的人。”“殿下不要害怕,我在这儿。”说着握着卫长遥手腕的那只手掌用了用力。卫长遥感受到手腕处的异样,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旁人动她,更何况崔爻还是一男子,再加上,他压迫感太强了,那双琉璃般耀眼的眸子每次看着她,她都觉得如芒在背,坐立难安。“……那便好。”卫长遥悄悄平稳着心绪,手腕微微用力一扭便从崔爻掌心拿了出来。末了,还悄悄看了崔爻一眼,再偷偷摸摸地将手藏到身后去,不动声色地在腰间蹭了两下。她自以为做得隐秘,面上稳稳当当,却不知这番动作早已被崔爻收入眼中。他原本还算温和的神色早已不见,垂在身侧的手掌手指微蜷,头颅微微低下,鸦青的发丝顺着肩膀滑下,看不清神色,唇瓣紧抿。他的眉紧紧皱着,没再出声,只是抬起头来目光盯着门外。门外有了动静,屋里三人的视线均集中起来看向这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果然如崔爻所言,是两伙人。一伙,身着黑衣,外部裹着蓑衣,腰带佩刀,不必多想便知是锦衣卫的人,而另一伙人却是身着铠甲,前方领头之人一身正气,一眼望去便能猜到是顾廷舟麾下的人。卫长遥总算是放下了心,一双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公主,大人,属下等来迟了,还请责罚!”领头的人一出声,一弯腰霎时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人,卫长遥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一脸冷酷的崔爻,深知此刻自己说不上话。可看见那些人浑身已经湿透,水淋淋地站在雨中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她咬了咬唇,一张白嫩的脸对着崔爻,眸中水光盈盈,轻声道:“大人,让他们起来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您身上还有伤呢。”崔爻闻言微微侧身回头看向卫长遥,她巴掌大的脸正扬起来看着自己,白嫩若雪,眼中残存着几分不忍,他看得出来她是可怜那些人。可怜……崔爻垂下眼皮,心中默读着这两个字眼,只觉得有些好笑。她对他们倒是有几分可怜,可对他,就只有避之不及和害他受伤的内疚之心,一分发自内心的怜悯都没有……“起来,护送殿下回宫!”众人闻言,立即起身,随后便有人拿来雨伞,接到卫长遥身前。卫长遥有些怔愣,没想到他们竟能顾到这个,抿了抿唇,便要伸手接住。只是指尖刚刚搭上伞柄时,便触及到一片微凉的肌肤。是崔爻的手,他隔开了她摸向伞柄的手。卫长遥抬头看向崔爻,只见他敛着眼皮,冷淡疏离地将伞掌在了骨节分明的手中,撑得高高的,淡漠的声音响起:“殿下放着,交给旁人便好。”卫长遥见他一副无须多言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低头顺着众人给他们让出来的路低头走出。卫长遥小着步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一个又一个的水坑。崔爻也不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将伞倾斜到她身上,自己暴露在雨中,衣服湿透,冰凉的雨水顺着他苍白瘦削地脸颊淌下去,他却只淡淡看着卫长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角,一点一点避开水坑,将伞给她撑住,不叫她身上滴到一丝雨水。等到了马车旁,卫长遥在崔爻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回头一看,发现竟是崔爻给她撑着伞。她讶异得微张着唇,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怎么是大人?”随即皱眉,双手紧紧抓住膝头的布料,攥成一团,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焦急,透着一分训斥的语气,急急道:“你身上有伤,为何还要这般?”“随意指个人不就好了?”她带着几分怒意地看着崔爻那张苍白却还有半分笑意地脸,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好像一根筋似的,叫她睡在他身侧是如此,现在给她撑伞又是如此。“那你要上来吗?”“外面下着雨,你身上又有伤……”卫长遥说着也看着崔爻的脸色,话音刚落,便见他撑着伞的手抖了抖,伞沿的雨滴在空中转了半个圈之后又落在地上,甚至有两滴顺着风飘到了崔爻的眼睫上。他不受控制地眨了眨,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沉默一秒后才沉声道:“殿下不必担心我,下面的人已经备好马车了。”之后卫长遥便看见他利落转身,在他站定之后,卫长遥听着他道:“送殿下回京。”随后她便看见马车开始动了起来。见他还是直直站在那儿,她也没了办法,只能转身回到车内。而另一头的崔爻,等到她的马车动了之后,他才慢慢走到自己马车那儿。其实伤口还是很疼,他亦不想再淋湿,可心里却是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假于他人之手,他想护着她,更不想她身旁有别人,女的男的都不行。崔爻一边想一边冷漠的上了手下为他准备的马车。靠在车壁上,他闭着眼睛想着这几日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没过一会儿,便察觉到有一人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马车。他原本紧闭着的眼皮撩开看了一眼,只见是秦天一脸不忿地爬了上来。“你怎么不招呼一声就上了马车了,好歹你我算是一伙人。”秦天黑着脸,粗声粗气道。“你这不是好好的,还能丢了不成。”崔爻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继续养神,不再搭理秦天。而秦天看着这样淡漠地崔爻,又想起他对待卫长遥的种种,惊得睁大了眼睛,福灵心至道:“难怪瑞王如何招揽你你都无动于衷,合着你压根就不在意拿什么舞阳公主。”“你在意的只有你的三殿下?!”崔爻听着他这长篇大论地,只觉得吵闹,闭着眼睛,低沉的说道:“秦公子太过于聒噪了。”秦天此时却没听到崔爻的警告之意,一心想着自己发现了崔爻地秘密,心中激动不已,不过想着想着又有些不确定了,他小心地看着崔爻,口中犹豫道:“不过,你不是才退了婚的吗?”“这、说不通啊。”他有些苦恼的皱着眉,看着靠在车壁上的崔爻。心里的疑问还没想清楚,便觉得浑身发冷,抬头一看,只见崔爻静静地盯着他,他心里一紧,不敢再胡说八道,紧紧闭上了嘴,在一旁装起了鹌鹑,但同时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