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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爻见状不受控制地轻笑一声,嗓音低沉,一下子便惊醒了怀中之人。原本盖着轻灵眸子的睫羽一下子展开,呆呆地看着自己,像是还没睡醒。崔爻抬眸静静看去,只见她轻撩起眼皮,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有气无力地继续追着之前的问题问他。“不…喜…什么…”“殿下醉了。”崔爻不肯松口,只是重复着这一话。卫长遥听进了耳中,但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记得要问他不喜欢什么,是不是不喜欢她。听到他的话,她想也没想地反驳:“……没醉”,随后又想起了似的,闭着眼皱着眉问:“不喜…欢…什么?”崔爻听着她这样锲而不舍,又是一声轻笑。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况且她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快要睡着了。紧贴着的胸膛微微颤抖,迷濛中的卫长遥感受得真真切切,不放松地追问着脑袋里记着的那一句:“不喜…欢什么…”“喜欢。”崔爻一手将她揽紧,另一只手抬起放在她脑后,将她推倒自己这边,鼻尖对上她的,压着声音说:“喜欢殿下。”“亦喜欢殿下那么对我,喜欢得已经……快要发疯了。”话音刚落,便见面前之人了却心愿般的闭上了眼睛。今日殿下会这样,他实在是惊喜极了。罕见地,他嘴角提起露出一抹明显的笑容,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又抬手戳了戳她光环滑软嫩的脸颊。等到她闭着眼摸索着抬头时,才轻声询问道:“殿下呢?喜不喜欢崔爻?”只见怀中人皱了皱秀致的眉毛,蝶翼般的睫毛轻眨几下,红唇似张非张地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不…喜…欢…”崔爻:“……”即使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可当这个答案猝不及防地朝自己袭来时还是免不了心口一痛。即使知晓这些都是自己一手所致,她说得也是心中实感,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悔意与对自己的怒气。不甘心地再度询问:“殿下再说一次,喜欢崔爻吗?”“喜欢舍命救您,替您出气的崔爻么?”颇有些心机地,崔爻多说了一句话,随后便静静地等待回答,只见怀中人不耐地轻喘了口气,才软着音自言自语:“……喜欢…”原本没奢求她会出声地崔爻闻言猛地看向怀中之人,一双眼睛亦是黑沉的可怕,浓重墨色氤氲出nongnong雾气,原本温柔至极的气息一下子变得诡谲难辨。双目沉沉盯着怀里人温润的眉目,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似的吐出了一口气,放柔了自己的气息缓缓垂头在她脸上落下轻若羽毛的细吻。眉间,眼眸,鼻尖,最后落在了轻轻闭着的红唇上,轻轻贴上,等到稍稍满足之后才抬起头,呼出一口浊气。回味之后还觉得不够,他又将放在脑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的头微微摆正,再度附身下去,寻到她的唇,轻轻贴着。良久之后,便又不知足地轻轻掀起眼皮,将唇贴到她的耳边轻叹:“殿下……”怀中人头微微抬了下又顺着手掌的方向倒了下去,这全然的信任叫崔爻弯起了唇,眼中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随即眸色深深地再度附身,单手掐紧了纤细腰肢,垂头贴在肖想已久的唇上,轻轻含住,细细辗转碾磨。夕照阳光斜斜洒在空气中,透过乳白帐布的折射更是艳若红云,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浓重得无以复加。帐布上投影出两人的身影,一道像柳枝般的重重倚着另一道笔直身影,腰肢弯得厉害。*****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性格很闷sao,写这种场景真的羞耻死自己啦~从今天的更新时间内小可爱们也能知道我到底卡了有多久orz尴尬吗?我写这种……哈哈哈,马上就要打击了!第86章、过了许久,自帐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姿颀长的人影,而帐内原本暧昧横生的气氛渐渐消退下去,恢复了类似主人的那种冷清寂静。崔爻手中拿了一个铜盆,往另一间帐篷走去。他方才弄了些热水,将沾湿的帕子放到了她额头。这样能解一解酒气,否则醒来后,她该头疼了。换过几遍热水之后,他才放下心,又将抬腿将铜盆放回去。刚踏进门,便听见了秦天取笑的声音:“崔大人这是得偿所愿了?”罕见地,崔爻有了回答他的心思:“我已不是崔大人了。”秦天:“得了,还不晓得你?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今日来找你了,你这伤也算没白挨。”崔爻站着没回答,秦天见状也不生气,反倒从一旁拿出来两瓶酒,递给崔爻其中一瓶,道:“喝一杯?”崔爻看着却是皱了皱眉,旋即冷淡地摇头:“不喝。”秦天:“……不喝也行,聊一聊总可以吧?”说着便不等崔爻出声便出手将他拉到外边草地上。……卫长遥缓缓睁开眼睛时,只觉得额头一片湿热,抬手摸了摸,才知晓是一块温热的布巾正敷在自己额头上。温温热热的,舒适极了。她闭着眸子细细享受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泛着灰的乳白色帐顶,满室寂静,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营帐。不是自己的营帐?原本惫懒混沌的神思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来不及思索再多,她动作麻利地自榻上翻身爬起。湿帕子适时地掉在一旁,却没得到她一丝的理会。双眸仿佛狩猎的猫儿一般警惕地看向周围,只见乌木桌子上空旷整洁无一物,外侧还放有一张凳子,空余几个珍珠似的水滴。再将视线下移到自己身上,只见腰上不合时宜地横放着一件墨色外袍,看着这明显是男子样式的外袍,她目光凝了凝,这才发觉有着丝丝缕缕的沉香味飘至鼻尖。愣过一瞬之后,卫长遥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在崔爻的帐中。记忆飘回之前,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要问崔爻是否心悦自己,自己再想法子拒绝他同他讲清楚。记忆中在自己睡过去之前,崔爻曾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喜欢。”思及这两个字,她的呼吸一下子便乱了。像是裹着浓密粘稠的糖浆一般,崔爻说出这两个字时温柔地不像话,像是说了千遍万遍一样,情意重得像是要透过耳膜直戳入心里。不可控制地,她的心瑟缩了一下。可在这之后,便又是心中无尽的烦恼。即使是心中早有了计较,可听见崔爻如此认真地亲口承认,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惊愕一番。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