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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

    

君臣



    “谢轻尘,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孤说话!”

    座上的女子冷眉冷眼,反倒是一边嘴角轻微上扬成似笑非笑的弧度。朝堂上一片寂静,臣子尽皆俯首藏好自己的气息,不敢轻易出一口大气。

    禹朝为官手册第一条,女帝性情怪异,越是愤怒越是表情平静。眼下,已是气头上了。

    偏生那个叫谢轻尘的反而面带笑意走出百官之列,面上是官帽压不住的恣意,出口轻道:“臣下一片赤诚之心,尽为陛下着想,还请陛下多多考虑臣下所言。”

    禹朝为官手册第二条,女帝最讨厌被人当众忤逆。

    当下所有人都捏了把汗,在心里埋怨起谢轻尘来。他是谢氏长子,兵法神童,年纪轻轻就袭了谢家的侯爷之位。女帝还要留着他管理朝纲征战天下,自是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他们伴君如伴虎,老虎发威,焉有他们明哲保身的道理。

    果然,只听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百官头顶回荡开来。女帝笑颜如花,像是听到了十分开心的好消息,连连拍手。

    “好,真是妙极了。”

    听见女帝这般笑声,百官比听见鬼哭还要胆战心惊,唯恐女帝迁怒于自己。

    不带一丝笑意的双眸从众官脸上扫过。看到谢轻尘的时候,对上他依旧笑意温润的神情,鼻尖溢出一丝轻哼,复又继续搜寻称心的倒霉蛋。

    “李简。”清冽的声音如同催命符,终于选好了要夺取的人命,“李大人,谢侯爷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听听听……听清了。”李简素来怕事谨小慎微,此刻更是话都说不连贯,只觉额上凝出豆大汗珠。

    “那好,谢侯爷说了什么,你再复述一遍。”

    她这分明就是刁难。说这话时,月瑾淮直勾勾盯着谢轻尘。

    “谢侯爷说,说陛下应行蒲鞭之政宽厚待人,广听天下之言。”汗珠顺着额头流到太阳xue,李简动也不敢动,如实回答。

    “谢侯爷这是在责怪孤脾气不好呢。”看向谢轻尘的眼神中竟然沾染了一丝真正的笑意,只是在李简看来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陛下宅心仁厚待民如子,想来,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性格怪异的女帝他只能哄着,可是谢轻尘他也惹不得,只能堪堪憋出这么一句折中的话。

    “李大人,你掌管吏部,这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可是都要你仔细把握着。谢侯爷的话,你要牢记心中啊。”

    “是是是,微臣一定谨记谢侯爷的话,尽心尽力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李简这才敢抬手用袖子轻拭去汗珠。

    宽袖一拂,修长清晰的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轻扣,懒洋洋道:“还有人有事上奏吗?没有便退朝吧。”

    百官垂首倒退下朝,没有人敢抬头看一眼,也就没有人能看到的眼神一直在谢轻尘身上。

    只有谢轻尘自己知道。

    于是翩翩王侯公子脸上的笑意,转而暧昧不清。

    芙蓉帐暖,熏香袅袅,的亵衣褪了一半松松挂在手臂上露出大片肌肤和白兔般的双乳,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么久了,陛下做这种事还是这么克制?”

    谢轻尘俯下身,气息吐在耳垂。身下故意用力一挺,逼得唇齿之间溢出一丝似是吃痛的呻吟。

    唯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不可相近,眉眼染上迷蒙的情欲,倒映射出媚意横生的可爱来。

    “谢!轻!尘!”恼了,可是声音在高傲中夹着娇媚,倒像是娇嗔一般。

    “我在。”谢轻尘听着她这般声音,心情莫名大好,下半身也更努力了些。

    没有人知道,素来看不对眼的女帝和谢侯爷,私底下是这般不可告人的关系。

    “今天你为什么……”

    她想问,你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说这种话?可是谢轻尘立刻把她翻了个身加速冲刺,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变成支离破碎的喘息。

    在房事时不是没有威胁过谢轻尘,诸如“你再敢擅自将我翻来覆去我就杀了你”这样的话她说了太多回。刚开始谢轻尘还会敷衍她一下回道“是是是”但是根本不停止动作,到后来干脆直接当做她在撒娇一笑置之。

    再到后来,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真的会杀了谢轻尘。于是缄默着任由他翻过自己的身子,用常年习武略显粗糙的手指握住双乳刺激乳尖,在她本能地仰起头时把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半是阴险半是撒娇地蛊惑她:“叫出来嘛陛下,好听的。”

    意识一时溃散,贝齿轻开,娇媚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大感羞耻。复又赶紧咬住下唇,不让最后一丝抵抗溃不成军。

    谢轻尘在她看不见的身后轻轻摇了摇头,只能用猛烈撞击报复于她。

    明明是她要求的,在第一次尝过禁果后以覆水之势又这般持续了三年。每每都是她提出要求他予以回应,族中长老催婚催到他耳朵生茧,险些被长老们认为是断袖之癖。

    可是她居然还要在自己主动要求的这档子事上这么克制!谢轻尘自认体力不凡,断无让她不尽兴的道理。有时候想一想,堂堂谢侯爷,全帝都妙龄小姐的首选情人,被人当了免费男宠还一副没服侍到位的姿态。

    谢轻尘眸色暗了暗,将不满都发泄在的体内,等她绷紧了身子攀上高峰才拔出来射了。

    没出息!

    谢轻尘在心里暗骂自己,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照顾了她的感受。

    处理完身下狼藉,已经拉上衣裳坐起了。眼神恢复了清明,又是那个傲视天下冷情冷眼的女帝。

    “你今天在朝堂上说那般话,不怕你谢家长老不乐意么?”

    果然她想问的事,怎么都还是逃不掉。

    既然已经了事,谢轻尘也自觉穿上了衣服退开到君臣的距离,笑得虚与委蛇,“为陛下筹谋是臣子的本分,只要陛下能够听进去,长老自是替微臣开心。”

    “哼,少来。”冷哼一声,将一边垂落的青丝拨到身后露出光洁的脖颈,适才谢轻尘的头就埋在其中旖旎万千,“不要真当孤是傻子,你们谢家巴不得我早日把自己玩死了才好吧?”

    “陛下多虑了,谁敢胆子这么大微臣定然第一个站出来替陛下管教。”

    他本就生得好看,眼睛里总像是带着几分切切的情意,饶是心力再定的女子多看上两眼也要方寸大乱真信了他的鬼话。盯着他,忽而泛起同样的笑容,笑声叮咛,“谢侯爷还是把笑话带回去慢慢说吧。”

    谢轻尘走在深宫的黑夜里,咬着后槽牙暗暗发誓:绝不再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

    倒回床上蒙上被子。这早春的夜,一个人还是有些料峭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