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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看着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厢房,李大贵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冷,这两个儿子,是真的走了?王大秀看李大贵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当家的,金虎和金狗真的要跟咱们分家,去给媳妇当上门女婿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大贵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涨得脸色通红。既然这两个小畜生这么不孝顺,趁着家里有难就拍拍屁股跑了,也好,滚了就别回来了!只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金龙救出来。儿子指望不上了,只剩下一个不值钱的闺女,目前也只能指望她了。李大贵心里疑惑,这家里都闹成这样了,咋李金枝还躲在屋子里?真当自己是何家人了,揣着何家的宝贝蛋,就顾不得娘家了?“去敲金枝的门,让她出来!”李大贵在院子你找个凳子坐下,示意王大秀去叫门。王大秀拍拍李金枝的门,一用力,门就自己开了。门一打开,露出一地的狼藉。屋子里乱糟糟的,好像被人洗劫了一般。王大秀冲进屋子看了一眼,出来就惊呼道:“当家的,金枝不在屋里!”废话!李大贵一看就清楚了,只怕是闺女也卷起行李细软跑了。行啊!这家里一有点困难,这些子女倒都只顾着自己跑了!李大贵气得浑身发抖!他自认为在七里墩还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以前只有他翘起二郎腿,在家里评价这家,数落那家的。平日里还得意,自己大儿子和二儿子老实本份,闺女有几分小聪明,尤其是小儿子,将来成就肯定比王家的秀才要高。因此看谁都有几分不自主的高高在上。如今,却被几个孩子打脸打得啪啪的。小儿子害人被抓等着救,老实的大儿子二儿子净身出户分家,闺女卷起细软跑了。真是大难来时各自飞啊!这回子,就剩下一个傻乎乎的婆娘,还在哪里大呼小叫。“当家的,这金枝还怀着孩子呢,她跑到哪里去了?”还能跑到哪里去?肯定是跑到何家去了,如今她也没地方可以去,只有何家才能收留她。看到自己婆娘,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来搬嫁妆,闺女偷跑,肯定会有动静,自己是晕倒了不知道,难道自己婆娘也晕了?想到这里,他就一股火气冲上来,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你昨晚是死的吗?我晕了,你也晕了?几个不孝的畜生什么时候偷摸走的,你都不知道?你闺女跑了,你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滴个猫尿,嚎丧啊你!”王大秀身子一抖,弱弱的解释:“我这不是守着你吗?哪里会注意到他们?就今儿早上迷糊了一会子,哪曾想…”“还不给劳资去把他们找回来?不找回来,你也别回来了,滚——”李大贵只觉得一股心火在胸间拱窜,再看自家媳妇一脸哭丧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我去哪里找去?”王大秀本就是没成算的人,被李大贵一吼,更是啥也不会了。李大贵很想把这晦气婆娘揍一顿,可是在浑身没力,加上还惦记着小儿子,知道此刻去找大儿子和闺女已经是不现实了。只得咬牙吩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快去做点吃的,一会子好去看看金龙怎么样了。”王大秀这才跑到灶屋,还没打上火,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大贵叔,快到王家祠堂门口去,族长在哪里等着呢。”李大贵一听,也顾不得别的了,扶着从灶屋跑出来的王大秀,跟在来人面前,往祠堂走去。一到祠堂门口,王大秀和李大贵就看到李金龙被绑的跟粽子一样,跪在地上,那个心疼啊!自家的宝贝,跪自己家的祖宗都没这么长时间,哪里遭过这份罪啊!“金龙啊,我是娘啊,你腿疼不疼啊?饿不饿啊?昨天他们有没有打你!你说话啊,金龙,别吓着娘啊——”王大秀要冲到祠堂去,被几个壮汉拦住。只能在外面哭嚎。也许是这声音,唤醒了一动不动一晚上的李金龙,他缓慢的扭过头,平日里还算斯文的脸,此刻萎靡不振,眼圈发黑,头发也乱蓬蓬的,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本来呆滞的眼神,再看到王永安的时候,顿时亮了起来,挣扎着喊道:“我是读书人!我是童生!我将来是要考学进举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快放开我,放开我!”王永安眼神看李金龙如看蝼蚁,听到这话,只微微摇摇头,对旁边还擦着冷汗的李家族长一笑:“世伯,您听听,这话可不能乱说!以前,凡是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龄大小,在取得秀才资格前,都可以叫童生。可两年前,这条规定就已经改了,只有通过了县试、府试两场考核的的学子,才能被称为童生。而成为童生才能有资格参加院试,成绩佼佼者才能成为秀才!想来李家这位,对这些是不得而知吧?新制度推行以来,对童生的录取也多加了限制,比如身体有残疾,口齿不清,仪容不佳者,都不予录取…”说着,眼神特别的落在了李金龙的脚上停顿了半天,才又扭过脸去,“所以,以后李世伯还是要多多约束族中子弟,以免因为这些小错,祸及全族啊!”第一百一十九章处置李家族长头上已经快干的冷汗又嗖嗖的冒了出来,狠狠的瞪了李金龙和李大贵一眼。害人精啊!这一个不慎,可是要灭全族的大祸啊!昨晚还残留的一点要保住李金龙的想法,此刻全部烟消云散,恨不得立刻和李大贵家撇清关系才好。李大贵虽然没听太明白,可他不傻,看到王永安只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话,族长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善,哪里还不明白?儿子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再看一眼儿子,李金龙听到了王永安的话,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傻愣愣坐在地上,没什么反应了。本来还想着跟王家再讨价还价的心思立刻就没了,狠狠心,放下身段,拉着王大秀,噗通就跪在了王永安面前:“王秀才!求求你饶了我金龙吧?他还小,不懂事,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求看在以前大家好歹还是亲家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我们赔钱,赔钱!我把家里的所有银子都带来了,全部都赔给你们,只求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他一命!我给你磕头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硬鼓鼓的荷包就要塞到王永安手里。王永安哪里肯受这种大礼,落下话柄。当即侧身退开,只满口道:“大贵叔快莫要如此,这不是折杀我吗?如何处置,该由几位族长世伯和我爹来决定,我一个晚辈,哪里能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