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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甚至是十七八过了二十,只要长得漂亮,他都来者不拒。他这个毛病外人不知道,因为娶了京中一位大人的侄女为妻,平日里也瞒得甚紧,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这次远放到齐城,和京城甚远,加上一来就和当地豪强和光同尘,有一位豪强送了他一位十来岁的雏妓,他喜欢得不得了,据说每日办公都要抱着这位小妾在怀中肆意怜爱。只是他这人,爱美人却不长久,没几天,这位受宠的小妾就被扔到了一边。他是一县父母官,多少人盯着,就有人瞧出了苗头来,也送了一位美人来,也被宠了几天就丢到一边了。后来才发现这位高县令爱得是良家女子,尤其是小家碧玉那种,在外办事,看到顺眼美貌的女子,就要纳人家为妾,愿意的还好,不愿意的直接表明身份,丢下几两银子,就给强抢走了。高夫人自然也知道,可她如今远离家中亲人,这里都是高县令的人,如何管得?再者,高县令再爱美色,也不动摇她大房夫人的身份,更何况,他换美人的速度太快,压根威胁不了自己的地位。于是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第一师爷就是知道了这个,偷偷的将自己的远方美貌侄女给接来,一顶小轿给送到县令府里。如今府里最得宠的据说就是这位姨娘了。王永安哪里还不明白。对他来说,高县令爱美色不是毛病,要是高县令有断袖之风,说不得他都能毛遂自荐了。只可惜,他也没个美貌的侄女,能送给县令当姨娘啊。他记得老家倒是有个侄女,才八岁,还没长开,上次回去,小丫头皮肤又黑,头发像稻草,怎么也称不上美人啊。虽然得到了重要的消息,可王永安却越发的觉得看不到希望了,难不成真的就要放弃了?王永安回到家,刚好看到自家闺女从屋里出来。王永安跟钱氏多年夫妻,就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叫金钗,今年十岁,平日里也是如珠似玉一般娇宠着长大的。王永安本就长得玉树临风,加上钱氏也不差,金钗也是漂亮的小姑娘,加上娇养着,又有王永安教她读书,倒养出了一种目下无尘的脾气,对家世比自家差的小姑娘,那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金钗以前在王家,那也是高高在上,除了爹娘谁都看不起,尤其是家中的老姑,明明又胖又丑,换做平日里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每年过年回王家,看着大家都要宠着老姑那个又胖又丑的姑娘,就连爹都对她格外的软和,要是自己说错话,还要挨训。心中简直恨透了王永珠。自从跟着爹娘到了齐城之后,她交往的小姑娘,一个个娇娇弱弱的,穿金戴银,比乡下的姑娘可强多了。第五百八十章要不要卖女求荣?加上王永安那一段时间挺得县令看中,她在那群小姑娘里,本就容貌最出众,别人又都听家里父母的话,让着她,很是让金钗得意了些时日。哪曾想后来,王永安被辞退,她再去找那些小姐妹,人人都爱搭不理了,说话还难听。气得金钗好些日子都没出门,闷在家里了。此刻见王永安进来,闷闷的喊了一声爹。王永安眼睛一亮,如今金钗也勉强算得大姑娘了,家里一直没亏待她,吃得好穿得好,跟乡下十二三岁的姑娘看起来差不多。王永安好歹是读书人,最是信奉那些道理,金钗七岁以后,他就很少关心了,女大避父嘛。就是平日里见了,也不多看。今天心中有事,多看了两眼,倒是发现自家这个闺女不知不觉中,已经身材窈窕,有了少女的姿态了。头发乌黑,因为闷在家里,只插了一根米珠攒成的簪子,穿着葱绿的棉袄棉裙,越发显得一张小脸粉白。王永安点点头,进屋去了。到了晚上,躺在炕上,王永安就试探着问钱氏:“金钗也是大姑娘了,该相看人家了吧?”钱氏说到这个就发愁,前些日后,自己男人得县太爷看重,多少人求着想聘请金钗。可等自己男人被县太爷辞退了后,立刻那些人都跑得不见人影了。再说了,金钗这样的品貌,她也舍不得把她随便嫁人,总得找一个有功名的才配的上不是。钱氏将这想法一说,王永安沉默了一会,才婉转的说,今天才知道原来第一师爷的侄女给县太爷当姨娘,十分受宠。钱氏是什么人,跟王永安一起十来年了,一听着话音,就知道王永安什么意思。当即翻身从炕上坐起来,表示坚决不同意:“不行!咱们金钗才多大一点,怎么能给人做妾去?再说了,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就凭金钗这个样貌,又识字,将来找个有功名的当正房太太不比当妾强?”王永安一时也下不了决心,要说把这精心培育了十来年的闺女送给人做妾,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可如果不找到路子,回到高县令身边当差,又能熬多久?钱氏见王永安不说话,忙忙的道:“我可跟你说,别的我都答应你,可送金钗做妾这事不行!再说了,人家都送的是侄女,你又不是没侄女,干嘛不送侄女去,这么心狠送自己的亲闺女?”王永安烦躁的道:“我难道没想过?可老家只有老三有个闺女,你又不是没见过,又黑又瘦,你送得出手?”钱氏不服气:“反正不能送我闺女!你要送你侄女也好,姐妹也好,都随你!”王永安拍一下炕沿,想想自家,侄女又黑又丑,倒是还有个妹子,可也又黑又胖。哪一个都拿不出手!真要让他送自己的闺女,他如今好歹是秀才,也要点颜面,送侄女说出去好听,送闺女,那就叫卖女求荣了。在炕上翻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王永安就去喝酒。没想到就碰到了死对头,第一师爷张鹏举。张鹏举看到王永安,就似笑非笑的走过来:“这一大早的,王兄就出来喝酒,可是有什么郁闷之事?”王永安沉得住气,脸上还带着笑:“张兄可有空闲来喝上一杯?”张鹏举冷笑一声:“我可不比不得王兄清闲,成日逍遥自在。如今大人身边诸事皆要由我处理,案牍劳心,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不过王兄,你何必喝这种薄酒呢?有失身份啊!王兄要是钱财不凑手,看到对门那吉祥布料行没有?你进去告诉吉祥布料行的掌柜,让他们看在王兄meimei的份上,给你支应几两酒水钱,想来还是能够的…”说着,哈哈笑着走远了。王永安脸色铁青的看着张鹏举走远了。脑子里还回响着张鹏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