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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计,也能补贴点家用。好不容易存点钱,结果爹娘却不行了,几个哥哥嫂子都推三阻四不管,还是货langxin肠不坏,让她三不五时的回去带点东西回去看。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倒让她捡了个便宜。回去的时候,赵氏让她帮忙拿个东西,看到箱子底当初自己曾经穿过的小衣裳。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颜色虽然洗褪了些,可比起自家那孩子身上穿的都好看。当下就厚着脸皮将那小衣裳讨回家给自家孩子穿。因着放时间久了,她打算把那衣裳拆洗了重新再给缝上,结果拆开那衣裳才发现,有一件小袄子里面,棉花中间,居然絮着几片薄薄的金叶子。那金叶子金灿灿的,十分柔软,如果不是拆开,实在猜不出这里面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张秋菊当时就傻眼了,哆嗦着手,捡起金叶子,用牙一咬,看着上面的牙印,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回过神来的她也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的跑到屋里,在屋里团团转,想着这金叶子藏在哪里好。藏了十七八个地方,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想了想,又将金叶子给缝了回去。还好那货郎不在家,不然这般动静,肯定瞒不过去。张秋菊勉强面上保持着无事的样子,实则内心翻江倒海一般。货郎回来见自家婆娘面色不对,还以为是岳父快不好了,安慰了两句。倒是让张秋菊有了主意,晚上趁着货郎睡着了,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夜,等货郎一早出了门,她立刻收拾收拾,抱着孩子就回了娘家。然后等货郎回来,张秋菊偷偷摸摸的将货郎给拉近屋,掏出来两片金叶子,说是张大宝夫妻偷偷塞给她的,说是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也只有她最孝顺,所以这最后一点好东西,就给了她。货郎眼睛都直了,还从来没见过金子,好半天才相信这天上掉来下的馅饼,喜得抱着张秋菊恨不得喊姑奶奶。张秋菊又叮嘱货郎,让他到娘家也装不知道,免得哥哥嫂子还有jiejie知道了,那就要分出去了。这人都是自私的,货郎也不例外,满口的答应。有了这金叶子,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货郎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拿着这钱盘了家小铺子,做起了生意。他走村串巷这么多年,对生意还算有几分心得,铺子开张后,倒是生意还不错。后来张大宝两夫妻死了,为啥货郎愿意掏钱安葬他们,不就是看在这金叶子的份上吗?等到张大宝夫妻一死,货郎的生意越做越好,张夏禾三兄弟家里日子穷得难熬,三天两头的到店铺里打秋风。这金山银山也耗不住啊!干脆的,张秋菊和货郎一商量,将家里祖传的房子和店铺狠心给卖了,一家子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县城。手里有点银子,就盘了个小铺子,慢慢的,就在县城给安下了家。张秋菊和货郎生了三个儿子,因着这本钱是张秋菊出的,货郎还算老实,家里也都听张秋菊的。娶回来三个儿媳妇,不管是看在钱和权的份上,看起来都挺孝顺的。张秋菊这辈子在见到张春桃之前那真算得是顺风顺水,基本没咋吃苦。日常想起来当年,张秋菊何尝不知道,这金叶子恐怕就是张春桃当年被一起带回来的。张春桃嫁出去后,没多久就怀上了,然后给王家生下来一个大胖儿子,好多张家村的人都说张春桃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有了儿子就有了底气!张秋菊就催眠自己,张春桃的日子过得好,不需要这金叶子,再说了,就算将这衣服给张春桃,张春桃说不得也没这个运气找到这金叶子。第八百四十六章心虚说来还是张春桃跟着金叶子没缘分!怨不得她!可今天看到张春桃,不是就是一个乡下的婆子吗?为何穿得比她身上的衣裳还好?而且她是怎么来到县城的?张秋菊心中乱纷纷的,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两个儿媳妇见她回来,忙上前问安,她都心气不顺的挑刺将两个儿媳妇给骂了一顿。儿媳妇委屈的要死,可都不敢说啥。这家里,都是这婆婆说了算,如今又没分家,银子钱什么的都在这婆婆手里,怎么也得讨好她,将来说不得手松一点,多分一点给自家。因着张秋菊不高兴,大家都不敢说话,等货郎和几个儿子从店铺回来,看着家里气氛就不对。吃了饭,回到屋里,货郎倒是懒得问,自家这个婆娘,脾气大的很,阴一天晴一天的,懒得管。倒是张秋菊忍不住了,拉着货郎,开口了:“当家的,我今儿个在街上遇到一个人!”货郎不耐烦的甩开张秋菊的手:“我天天在街上遇到人,遇到人有啥稀奇的,遇到鬼才稀奇呢!”张秋菊急得道:“不是别人!是我那娘家当年抱养的大姐——”货郎话说到一半:“你娘家大姐怎么了?遇到了就是亲——你那大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一点心虚来。货郎当初走村串巷的,张家那些事情,他门清。当初肯娶张秋菊,不过是贪图张秋菊便宜,年轻,反正他孤身一人,又没什么钱,也找不到好人家的闺女。所以对于张秋菊从娘家拿回来的金叶子,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怎回事。张家什么条件,祖上也没听说阔过,自然是那个被偷回来的闺女带着对。说来他家起家,就是靠着那金叶子,这听说那金叶子的主人到了县城,肯定有几分不自在。不过好歹货郎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脸皮比当年可厚多了,心态也平稳多了。沉吟片刻,就道:“来了就来了!这县城又不是咱们家的,说不得是来县城逛逛呢!再说了,当初那金叶子的事情,爹娘都去了,只要咱们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啥?”张秋菊本来忐忑的心,听了自家男人这话,倒也安定了下来,咬咬牙道:“说的也是,这金叶子的事情,除了咱们谁也不知道,她自然也是不知情的!倒是我这么多年来,乍然见到她,一时慌了手脚!”货郎倒是温言安抚了几句,翻身就睡了。张秋菊虽然说心里略微安定了些,可这一夜总是做梦。梦里,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影子,一直追着她,喊着:你还我家金叶子,那是张春桃的,不是你的!你是个贼!你们一家子都是贼!你爹娘偷孩子,你偷金子从梦中惊醒,张秋菊浑身冷汗,只觉得心跳的怦怦的。早上起床脸色自然不好,几个儿媳妇又不敢问,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王永珠这边,第二天,果然一早,吴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