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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热闹?你婆娘闺女的脸都被这田家胭脂给毁了!还不抬根木头来把门撞开?”“当家的,快来!这田家黑心铺子,害人啊——”“快回去喊你爹和几个哥哥去,今儿个不将这胭脂铺子给拆了,老娘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办?”掌柜的和伙计只是暂时的安全了,听外面那动静,只怕今天真的走不出去了。两个衙役此刻也距田家铺子的人远远的,那些女人疯起来哪里有道理可讲?还是避嫌的好!没一会子,果然沉闷的撞门声响起,一声声的如同撞在了掌柜和伙计的心上。两三下后,门就吱呀一声摇摇欲坠了,再两下,整个大门就被撞开了。一群女人眼睛都红了冲了进来。不顾不看的,见眼前所有的一切,看到的都砸起来。本来铺子里的东西就被王永珠砸得差不多了,这些女人砸了两下,还没出气就没了,那一腔怒火没地方发。四处一看,就看到了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和几个小伙计。第八百六十二章还怕讨不回公道?顿时找到了目标:“姐妹们,就是他们每次哄骗我们买下那毁容的脂粉的——”就这么一句,大家就有志一同的挥舞着尖尖的指甲扑了过去。两个衙役看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直冒,不由得就往后退,退啊退的,就退到连接着后院的门边。两人偷偷一扭头看,后面就是院子,几间屋子,还有一扇小小的后门。顿时眼睛一亮,不着痕迹的又往后退了一退。好不容易的没人察觉到退到了后院,听着前面掌柜和那些伙计们的惨叫声,两人不敢迟疑,脚底一蹬,两下就翻过了院墙……翻过院墙后,两人对看一眼,拔腿就往衙门跑,得赶快喊人来,不然就要出大事了。跑了没两步,就看到前面,王永珠悠悠闲闲的拎着药包和几包点心,正慢慢的走着。衙役心情和眼神同样复杂的看了看王永珠,他们在这条街上也不少年了,见得也多,此刻回想起来,王永珠一直不急不躁,但是说的每一句话,甚至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是有目的地。风清云淡的就砸了田家的胭脂铺子,还揭了田家老板娘的老底,更恐怖的是,将田家胭脂水粉的配方都顺口就说了出来,引起了大家对田家的不满。一环扣一环,如今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田家铺子里出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衙役再看向王永珠的眼神,就充满了畏惧和提防。其中一个张嘴想说什么,被另外略微老成一些的那个拉住了:“行了,先回去喊人!再迟了只怕要出人命了!别的以后再说——”两个衙役咬咬牙,一溜跑远了。等到衙役们急匆匆的赶来,田家的胭脂铺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站在外围看热闹的都是男人,田家铺子里面已经挤得针都扎不进去了。无数听说了消息的女人,还在从县城四面八方赶来,要找铺子要个说法。胭脂铺子的大门和窗户都被愤怒的女人给砸了个稀巴烂,整个店铺已经找不到一件完好的东西。里面有人在呼救,有人在痛骂,还有人在哭嚎,乱成了一团。衙役们撸起袖子,拼命的驱赶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挤进去,领头的班头刚扯起嗓子喊了两句:“衙门办差,大家速速散开,不然就要抓你们到衙门去,治你们的罪——”“二狗子,你抓老娘一个试试?”话还没说完,从人群里扑出来一个彪悍的婆子来。那衙门的班头顿时脸就垮了,左右张望了两下,冲那个婆子拼命的使眼色:“我的亲婶子耶,你在这里做啥?这里人多乱糟糟的,要是把您老人家挤出个好歹来可怎么是好?旺财呢?怎么他没陪着您老人家?我让人送您老人家回去好不好?”那婆子大马金刀的往衙门班头面前一站:“老娘咋就不能来这里?老娘这么多年来,都用的是田家的胭脂水粉,哪里知道田家的胭脂水粉用了居然能毁容?”“想当初老娘也是响当当的东街一枝花,就是用了这田家的脂粉,如今不仅脸色发黄皱纹多了,就连身材都走样了!你觉得老娘凭啥不能来这里?难不成就要吃个哑巴亏不成?”“我告诉你,二狗子!老娘这是没挤进去!要是挤进去了,非要挠花他们的脸不可!”小名二狗子,如今的衙门班头,在一干兄弟憋笑的眼神下,气急败坏的踢开几个坏笑的手下:“滚滚滚,滚一边去,笑什么笑?”几个属下偷笑着,正要离开,被那婆子个拦住了:“你们去哪里?来了正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不快将那田家的人给抓起来?还在等啥?”衙门班头恨不得给自家这婶子给跪了!很想告诉自己二婶,您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不用那脂粉,也该脸色黄了,长皱纹了吧?不长皱纹那是老妖精了。再说了,就算人家脂粉不好,用了毁容说得过去,可身材变形也赖上人家,这说得过去吗?要是别的女人这样胡搅蛮缠,他早就不客气的将人给抓回去了。偏偏这是自家二婶,自己爹娘早逝,多亏了二婶不嫌弃,拿自己当亲儿子一般养大,还给自己娶了媳妇成了家,在自己心中,那是亲娘一般的人物。别说就是当众喊自己的小名二狗子,就算当众让自己给她老人家洗脚,那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毕竟好歹是个头,也要点面子,虽然心中尴尬,班头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二婶,您老人家先回去!您放心,若真是这田家的脂粉铺子有问题,不说别人,我肯定就饶不了他们!”“只是您看,这人这么多,万一你老人家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这一家大小怎么办?您老人家只管回去,有我在,还怕讨不回公道?”那婆子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可毕竟这自己侄子开口,都这样要求了,没办法,当婶子的也拗不过去不是?只好不甘不愿的点点头,敢要走,想想还不放心:“二狗子啊!你可千万别让那田家的跑了!他们这几十年的铺子,天晓得害了多少女人啊!我跟你讲,这对咱们女人来说,脸是最重要的!毁容就是要我们的命!这是要我们荆县女人的命啊!你知道不知道?”衙役班头点头如啄米:“知道了!您老人家放心吧!田家这是谋财害命的罪名呢!肯定饶不了他们!”先把家里这座镇山太岁给哄回去再说,不然没法干活啊!“跟县太爷也这么说,知道不?绝对不能饶了田家!要让他们一家子都入大牢!”那婆子狠狠的道。衙役班头继续点头:“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