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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的去,让她们不要闹了,说不得你男人还有救!”陈氏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听到婆子这样说,就当了真:“真的?我去求求人家,就能救我家男人?”那婆子含糊的道:“现如今不是也没别的法子么?死马当活马医呗!要是真成了,你男人的命就保住了!”陈氏一听能保住自己男人的命,哪还有不肯的?只是不知道闹事人的地址。还是那婆子道:“我倒是听说了,好像住在燕子巷,你去那里打听打听去?”陈氏有了目标,咬咬牙,谢过那婆子,抱着包裹就往燕子巷去了。那婆子见陈氏走远了,才露出一丝歉疚之意来,捏捏怀里的那个硬邦邦的荷包,到底硬了心肠回了自家院子。等到那婆子进了屋子,陈氏也早就走远了,才从两家相邻的树上,跳下一个汉子来,啐了一口:“老虔婆,为了银子真是昧良心!”说完这话,他左右看看没人,也三步两步的消失在了巷子口。第八百七十五章宋重锦的谋算宋家院子里,昨儿个大家一晚上也都没睡好。张婆子虽然被闺女和女婿劝着早早的休息了,可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哪里睡得着?一会想到自己闺女给自己出气,满心都是痛快。一会子又担心,这田家可是在县城多年了,肯定有人脉根基,闺女这一动手,就是要断田家的根基,田家人会罢休?若是以前在七里墩,她还不怕,自己女婿是秀才,那是里正和镇长都要高看一眼,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可老二出事后,张婆子也就知道了,这秀才的名头也就在乡下才管用,在县城,不说别的,女婿读书的书院里,哪个不是秀才?这秀才多了不值钱!加上他们一家子在县城初来乍到的,真要田家用了手段,岂不是连累了闺女和女婿?跟烙煎饼一样在炕上翻了半天,在炕尾的吴婆子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道:“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张婆子心中担忧,这几日也知道,吴婆子虽然十分擅长打听消息,可一张嘴却是很严实的,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再者今儿在院子里,估计吴婆子他们也听到了,因此干脆翻身坐起来:“我就是愁,我闺女替我出气我当然高兴,可万一那田家要报复我闺女女婿,我那女婿今年可是要参加秋试的,这要是耽误了,我这老婆子——”吴婆子到底是曾经在荆县大户人家里都帮过工的,略有几分见识:“老太太,您这可是白担心了!俗话说的好,士农工商,东家可是秀才,马上又要参加秋试,最是宝贵不过。要是能考中举,那也是给咱们荆县增光的事情。您是不知道,以前咱们荆县能中举的秀才老爷可多了,青州府里咱们排第二,没人敢当第一。”“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是让那劳什子的临水县起来了,去年居然是他们得了第一,这可不是打咱们荆县和长青书院的脸么?不说别的,咱们荆县如今可都靠着这长青书院才有了今天,要是今年再被临水县得了第一,咱们这长青书院的名头还要不要了?只怕明年,这些书生都要跑到临水县去读书了。”“去年县太爷就下令了,要拿秋试的秀才老爷们当宝贝疙瘩供着呢,断断不允许有人打扰滋事的!不然都要抓去下大狱的!更不用说那田家就算有钱,也不过是商人,就算有钱,还敢动咱们东家不成?老太太快放宽心吧,说不得田家还得上门来给咱们东家和娘子赔礼道歉呢!”张婆子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当下细细的一打听,原来县太爷也着急啊,能来荆县当县太爷,也是他花了大力气运作的好吗?每年出那么多秀才举人,好好经营经营,将来就是他的人脉啊。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从他到了这荆县,第一年居然就被临水县给超越了!今年可是第二年了,若是再被临水县超越,他的仕途估计也就到头了。因此去年就花了大代价,从京城请了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夫子回来,又下了告示,凡是今年参加秋试的秀才书生,县衙每个月给发一两银子的补贴,若是中了举,还有大奖。若是有人敢打扰秀才考生们的学习,不管是谁,严惩不贷!这告示可是让衙役们敲锣打鼓的在县城里所有的街道,连着三天宣告过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婆子他们不过是因为初来乍到,不清楚罢了。张婆子一听,立刻念了好几声佛,又诚心诚意的谢过了县太爷,才放下心来。那边王永珠和宋重锦也说到这里,宋重锦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也是他为什么想今年参加秋试的原因之一。若是能在这一年里发挥出色,给荆县这边争了光,不说别的,满朝里,从长青书院和荆县出去的读书人还真不少,大家都以荆县学子为傲。去年被临水县夺去了第一,若是今年不扳回一局,这些荆县的学子只怕都会觉得脸上无光。若自己能夺得这个第一,维护了荆县学子的傲气,以后的路,恐怕都会顺很多。王永珠一听就明白了,她也不觉得宋重锦这样谋算有什么不好。这本来就是摆在所有荆县学子面前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当下也就笑道:“那感情好!如今小女子可就靠着秀才老爷庇佑了——”宋重锦咬牙,捏了捏王永珠的脸:“那为夫是不是也要谢谢娘子终于给了为夫这个机会?”这是要翻王永珠招呼不都打,就单挑田家铺子的帐了。王永珠立刻就认怂,乖乖的搂着宋重锦的胳膊摇啊摇,把往日里对付张婆子的撒娇大法使出来。摇得宋重锦心跟着一荡一荡的,哪里还记得算账,只满心满眼都是甜蜜了。夫妻俩玩闹了半宿,才睡下。一早上,张婆子年纪大了,觉少。虽然昨晚睡的迟一些,可架不住她放下心来,这一觉倒是难得睡得踏实。醒来的时候,天刚亮,一动,吴婆子就醒了。那几天张婆子病重的时候,都不要吴婆子给贴身换衣服,如今好的差不多了,自然更不需要了。吴婆子也知道,只麻溜的起来,将炕上收拾干净,又打开房门,去打洗脸水。灶屋里,丁婆子早就烧好了一家人要用的洗脸水,此刻正在一旁的小炉子上熬粥呢。雪白的大米粥,熬得入口即化,放了撕得细细的鸡丝,喷香扑鼻,出锅的时候撒上切得细细的葱花,滋补又好吃。见吴婆子进来,冲她点点头:“老太太昨夜睡的可好?”两个婆子如今看得出来,家里的重心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