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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破事。这么大个儿子了,在外面外面帮不了什么忙,回家了还添乱。娶的那个媳妇,以前看着还好,如今仗着怀了孩子,也是道三不着两的,每天不说保养身子,天天大晚上的在院子里溜达。问她,就哭唧唧的要说不说,话里话外说自家老婆子嘞啃她。他一个当公爹的能说啥,还不是只能安慰两句?昨儿个晚上,又遇到了方氏,这也奇怪,人家怀了身子都长rou,怎么自己这个儿媳妇,倒是越发瘦得脱相了都。莫非老婆子真的趁自己不在家,折磨方氏了?总归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亲孙子,田货郎也就和颜悦色的多说了几句,最后想了想,把身上带着的荷摘下来给了方氏,里面有十来两的碎银子,让方氏拿着银子让丫鬟买些滋补的东西吃去,好歹肚子里的孙子要紧啊。方氏果然感激涕零的接过荷包走了。本以为这事情就算解决了,自家老婆子再苛刻儿媳妇,有了这银子,她想吃啥吃啥,把身子养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健壮不是?没想到,今儿个出去办事,想起有东西没拿,半路折回来,碰到隔壁邻居看到他脸色都变了。拉着他到一旁就让他快回家去,家里出大事了,听说还出人命了。说是听见他家院子里丫鬟和婆子在喊,说什么老太太把少奶奶给打死了之类的话。田货郎的脸都白了,顾不得多说,谢过邻居,驱车就往家里赶。到了家门口,就看到有不少人在田家门口指指点点。也顾不得听那些闲话,直接进了院子,迎头碰上了自家这糟心儿子,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先训斥两句再说。这世上哪个当老子的不都这样?他没先想到,自己儿子是个脑补帝,一听他这话,立刻就脑补了他跟自己儿媳妇的风流二三事。然后认为他就是向着方氏那个新欢小妖精,所以才话里话外都是维护方氏。田四海顿时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好哇,本来他还有一点犹豫的,可看着自己亲爹这副压根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的样子,他那点子犹豫早就被怒火给烧干净了。当下阴阳怪气的开口:“放心吧爹,方氏死不了,我正要给她去请大夫呢!保管让她长命百岁!”田货郎一听田四海说要去请大夫,忙挥手道:“那你还不快去?记得找平安堂的大夫来,我听说他们家看妇儿科很有一手,让给你媳妇好好看看!”田四海先怒又喜,既怒田货郎果然对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看重,眼见是看不上自己,心里眼里只有新人。接下来又一喜,让他爹此刻关心吧,越关心,等到知道方氏把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得没了的时候,恐怕才越难受吧?这么想着,田四海反倒有了一种诡异的期待感,期待看到那个时候田货郎脸上的表情。当下也不多说,拔腿就往外面走。还没走出两步,就看到大门口,呼啦啦的冲进来一群衙役来。顿时傻眼了:“几位班头,这是?”领头的班头一挥手,“接到状子,有人告发你们田家谋财害命,害了黄家上下二十三口人命!大人有令,让将人犯田货郎全家一并带到衙门去。”手下的衙役先如狼似虎的扑向了田货郎和田四海,将两人都给捆了。田货郎听到黄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田四海却努力的反抗:“抓我做什么?什么田家黄家我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错人了!”领头的班头一声冷笑:“和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你算得,那得县太爷说了算。再说了,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看来你不仅知道,还知道的不少!带走!”第九百七十六章跳江也洗不清的田货郎说着一挥手,那衙役将田货郎和田四海就要押走。田货郎走了两步,才勉强回过神来:“几位班头,几位班头,县太爷下令,小的不敢不从。只是有件事求几位班头高抬贵手,我家儿媳妇,身怀六甲,今天因为跟贱内争了几句嘴,动了胎气,方才正要让小的儿子去请大夫来。”“这县太爷这边,小的们不敢耽误,求几位班头,能不能请平安堂的大夫来看看我家儿媳妇,保住这丝血脉。”田货郎从那天浴兰节塞龙舟后,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中也总是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今天这衙役来了,他倒是心落到了实处。估摸着说不得自己一家子是难逃了,老二说不得也要栽到里面去。老大是指望不上了,那方氏肚子里孩子,就是唯一的指望了,也是田家最后一点香火,怎么也得保住了。若是有机会,他手底下还有几分别人不知道的家底,什么时候给老大,然后让老大两口子,把那孩子养大,让田家香火不断,也就是万幸了。田货郎这边苦心筹谋,那边田四海心彻底凉了。都这个时候了,一家子都要吃牢饭了,他不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不担心他自己,也不担心自己的亲娘,唯一担心,居然就是方氏和方氏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好!既然当爹的不仁,就别怪他做儿子的不孝了。田四海冷笑一声道:“爹,你就别惦记方氏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了,你放心吧,那个孽种保不住了!”“你说啥?”田货郎一阵头晕目眩。旁边的衙役们一听田四海这话,不对啊!这方氏可是田四海的婆娘,田四海怎么称呼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大家都是办久了差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有蹊跷。也不赶着将人带到衙门去了。田四海也豁出去了:“我说,爹,方氏肚子里的那个你的孽种,保不住了!今儿个一早,方氏就喊见红了,是她自己把那个孽种打掉的!她说她对不住你,可是没办法,她怕被我发现了,所以把肚子里那个孽种今儿个狠心给打了!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田货郎只觉得自己这儿子莫不是疯了:“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孽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跟方氏清清白白的,你是得失心疯了吧?”这么抢着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旁边的衙役们,眼睛都亮了。哎呦,今儿个可没白来!这可是一场大戏啊!听听,听听,这公爹和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儿媳妇打掉公爹的孽种,儿子跟亲爹当众翻脸!简直戏文里也不敢这么唱啊!“你跟方氏清清白白的?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