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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墩的人自觉面上有光,也自然说起宋重锦就没有不好的。尤其是等第二天,每家帮忙或者出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都得了红封。红封里也不多,每家就十个大钱。可也够让庄户人家高兴了,家里的菜蔬、鸡鸭都卖于了宋重锦、又白吃了三日,最后还能有红封拿,人人都恨不得将宋重锦给供起来。就连宋春花的娘家,虽然他们家不招人待见,可到底是一个村里的人。这次流水席,他们家的锅碗瓢盆没人要,也厚着脸皮从家里凑了几条长凳,一张勉强不瘸腿的桌子。然后一家子就坐在他们家的桌子上没下过桌。从早晨吃到中午,中午吃到晚上。他们家人多,别人也不爱跟他们一桌,生怕沾染了晦气,他们一家子也知道这个,倒是不敢讨人嫌,只把住自家那一桌不走。旁边桌的看到了,也笑着嘲讽几句,不外乎就是他们有眼无珠,将宋重锦这么大一只金凤凰当乌鸦,如今可好,金凤凰飞到人家家里去了。还有人故意问宋春花的爹和几个弟兄,问他们悔不悔?要说悔!宋家人哪里有不后悔的?尤其是宋春叶,她心里有鬼啊!这唆使宋春花拿捏宋重锦,经常从以前的宋家要东西回家,她可都有份啊!早在宋重锦中了举人后,她嫁的那家怕惹宋重锦报复,就将她给休回了宋家。宋春叶生的几个儿女,也怕麻烦,跟宋春叶都主动断绝了关系。宋春叶被扫地出门,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回了宋家,跟一家子搅和在一起。她性子不如宋春花柔顺,对娘家死心塌地,那些年对宋家也没啥贡献,有好东西她都中间截流回自己家了。宋家几个兄弟和弟媳妇,自然没给好脸色她。宋春叶也不想留在宋家,若是可能,她倒是想改嫁,毕竟本朝并不拦着妇人合离后改嫁。只是这十里八乡知道宋家和宋重锦之间纠葛的,哪个敢娶?这不是娶妻,这是娶祸啊!因此宋春叶就砸在宋家了。每日里要忍受兄弟和几个弟妹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还要时不时的被宋铁蛋和宋老娘给指着鼻子骂她是丧门星,给宋家丢人了。这么大把年纪,儿女都有了,还被人给休回家。休回来也就罢了,最气人的是,居然连改嫁都没人要!不然他们还能再收一笔彩礼钱呢!宋春叶没了退路,娘家是最后的栖身之地,哪里敢还嘴?好歹她一直就有心计,嘴又甜,姿态放得又低,倒是哄得宋老娘还算疼她,偶尔还护着一下,也能勉强混个不饿死。宋重锦中了举人之后,也没对他们宋家怎么着。宋春叶就动了心思,一直悄悄的在宋铁蛋和几个兄弟耳边下些话,说既然宋重锦中了举人之后都没对他们宋家下手,想来到底是对宋家还是容情的。如今他们宋家过得这样凄惨,想来宋重锦的气也消了。更不用说这次宋重锦回来,都成了县令大人了。大人有大量,还能真跟他们一般计较不成?家里这么艰难,一年到头,连饱饭都吃不上几顿,倒不如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去宋重锦面前求求他去。宋重锦当了县太爷,那王永珠又会赚钱,从他们手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他们一家子过几年了。倒还真将宋铁蛋和几个兄弟给说动了心。宋家几兄弟本都是好吃懒做的,只要有法子,油锅里的银子都恨不得捞出来花花。听了宋春叶这么说,就在家里还真琢磨上了。恰巧,前几日的时候,宋家兄弟去镇上,还又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当初买了宋春花去做小妾的那个行商,也不知道听了什么消息,急急忙忙的就回家乡去了。说是家里出了事,走得急,带上宋春花不方便,在路上就干脆的将她转手给半卖半送给了另外一个人。买下宋春花的人,也是路上遇到,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本是要买个打扫浆洗的婆子,见宋春花太瘦弱,开始还有些嫌弃。不过那行商半卖半送,价格便宜,也就贪了个小便宜,给买了下来。巧不巧的,前些日子,那行商到了荆县,听说了荆县这边今年的新科传胪,皇帝钦点的县令衣锦还乡,姓宋,名重锦,是如何风光,回到荆县,连县太爷都亲自率人去迎接云云。倒是回家后念叨了两句,因着知道宋春花是本地人,还特地问她一句,知道不知道这位新出炉的传胪大人?哪里曾想到,宋春花一听到宋重锦的名字,当场就眼泪下来了。行商一看,这是有故事的人啊?细细一盘问,才知道自己只怕是上了当,贪便宜,捡了个烫手山芋在手里。估计卖宋重锦的那家伙,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半路就将宋春花给卖了。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不知道,才上了套!顿时又悔又怕!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他一个普通的行商,竟然知道了这传胪大人的狗血可怜身世,这可是家丑!这家丑被他知道了,碰到心狠的,只怕要灭口啊!顿时恨不得将宋春花给当场掐死!到底还是不敢,捏着鼻子忍了不说,虽然说这宋大人跟这婆子断了关系,可谁说得清?万一人家还念着养育之情可咋说?因此,不仅不敢使唤宋春花,还得将她给供了起来,每日好生照顾着。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雇了镖师,出了银子,又塞给宋春花一些盘缠,托镖师将人给送回了石桥镇。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宋春叶的打算这也是宋春花要求的,本来那行商打听了,说是宋重锦一家子还在荆县未曾回乡,想直接送到宋家去的。可到底害怕。加上宋春花自己也说,不给那行商惹麻烦,将她送回老家就好了。那行商巴不得甩掉这个麻烦,也怕宋重锦找自己晦气,也没多想,就将人给谁送走了。前脚送走了宋春花,后脚就上了船,心里还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往荆县这地方来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处置不慎,恐怕就要丢命啊!不说这行商如何后怕,只说宋春花。宋春花倒也还有自知之明,她被宋家卖给行商,给一个足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当妾,对娘家的那颗心早就死了。这行商也就手里有几个钱,举止粗俗得比有些乡下汉子还不如。更不用说,和当初的贵人相比了。那行商又爱喝酒,多灌上两壶马尿,回来就能借着酒意折腾她,浑然不把她当人,只当个物件摆设。被他带回家乡,见了那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