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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交了出来。王永珠替她把过脉,母子均安,这才安心回家待产去。因此,张婆子一心要去看看那山猪去,琢磨着年前就先抓个百十来头养着,明年过年就能吃上了。要知道按照张婆子以前在七里墩,年前都要杀年猪,正月过后,再抓小猪仔回家养着,养上一年到头,正正好。这不是听说这山猪稀罕么,张婆子根据经验,觉得年后肯定抓小猪仔的人多,到时候涨价就不说了,就怕还买不到。琢磨着,打个时间差,在年前先快人一步,说不得还能压点价格下来。王永珠听了,直夸张婆子考虑的周到,想着她跟着到了赤城县后,倒真是没怎么出过县城。以前说过,要带着她游览全国的,如今却真没走过多少地方。云中县离得不远,加上如今还算太平,顾子楷又在云中县,去那边住上几日也不妨埃…干脆的就一拍桌子,定了。当下就命人收拾行李,要带着张婆子去考察山猪市场去。宋重锦啼笑皆非,他倒是也想跟着去,可到底如今这县城里,谈判团的官员还在,他也不好走开。就算心中不舍,也知道,岳母难得这么想做一件事,自然是要顺着她的好。亲自安排了护送的队伍,又让人先去给顾子楷那边送信,让他好做安排,这才依依不舍得将岳母和妻子送出了城。宋重锦他们从云中县回赤城县,因为是骑马,又归心似箭,加上两县交界,又有运粮军道,路途还算平坦,不过一日的功夫就能赶到。可王永珠和张婆子这一行,本就是带着张婆子出来散心走走,又带着行李和伺候的丫头婆子,自然没必要这么快。如今这马车的减震系统不好,再好的马车,再好的路,坐时间长了也颠得浑身屁股疼。张婆子到底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因此,王永珠吩咐车夫,只求最稳,不求最快,怎么舒坦怎么来。再有路上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母女俩也能要求马车停下了,细细观赏一番才再启程。饿了,还要架起灶来,做个饭。天快黑了,就寻摸一个好位置,搭起帐篷来过夜。就跟游山玩水一般,足足走了三四日,才到了云中县城。顾子楷虽然估摸着两人来的速度不会太快,也就两天后才派人到城门口去等候。可也足足又多等了两天,才看到了王永珠一行的马车。急忙迎上前去,将人接到了顾子楷给安排好的住处。这云中县的县衙比起赤城县的要小很多,后头也就一进的院子。顾子楷没成亲,带着师爷,还有随从住,倒是够了。可王永珠和张婆子来,自然就不能跟他们挤在县衙后面的院子里。顾子楷也不放心让她们住在客栈里,都到了他的地盘了,还让人住客栈,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刚好下头有人要讨好,前几日就说有一处清幽的院子,位置极好,离县衙不远,周围住的都是体面人家,想要孝敬给顾子楷。他开始还不打算要,刚好接到宋重锦送来的信,琢磨着得给张婆子她们安排住处,将来说不得也有用处,干脆也就领了这份孝敬,出了个合适的价格,将院子给盘了下来。那院子本就是才建好没多久,本是那人打算给自己养老的院子,用料都是实打实的,里面家具什么的也都齐全。若不是为了讨好顾子楷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估计还舍不得拿出来。因此只略微收拾一下,置办了日常用品,就能住人了。顾子楷本就是个极为细心的,张婆子她们一进院子,不仅有热茶热点心,连洗漱的热水都一并准备好了。母女俩洗漱收拾了一通出来,顾子楷那边就掐着点的过来拜见了。虽然是嫡亲的姑母和表妹,可到底因为顾子楷还未成亲,也需要避些嫌,不仅他过来了,还带着易师爷和几个随从。这易师爷,上次就见过,只是点点头,寒暄了几句,还没什么感觉。今儿个再见,到底是外男,只是这塞上民风开放,再者张婆子和王永珠都是成了亲的妇人,又有顾子楷这个亲人在一旁,见一见也就无妨碍了。彼此见了礼,分宾客坐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易师爷往张婆子身上瞄的眼神好像多了些。虽然他十分注意,而且都不着痕迹,一般人很难发现。可王永珠是谁?她五感敏锐,尤其是她坐在张婆子身边,这眼神瞄没瞄过来的,她能不清楚?第一千七百零六章保媒拉纤当下王永珠就留了心眼,对这位易师爷就格外关注了几分。先前没太在意,如今留心了看,这位易师爷听说已经是年过半百了,可看着却还算年轻。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位风流俊俏的文士。就是如今,也是一身深蓝色的直掇锦袍,上面绣着几竿青竹,腰间悬挂着玉佩和荷包。颌下留着三分胡须,说起话来也是不急不缓的。此刻正在跟张婆子说种猪的事情。张婆子的经验没错,每年春节正月过后,才是大家抓小猪仔回家的高峰期。不过,这山猪本就长得慢,一般养一年半,两年才出栏。因此大家也都会算好时间,给山猪配种。易师爷打着县衙的旗号,满云中县搜罗,也不过才定了五十来头小猪仔,如今还没断奶,最早都还要等上半个月。剩下的估摸着要等到年后了。张婆子虽然有几分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显得金贵嘛,也就罢了。又问可有合适的庄子或者荒山?易师爷虽然才到云中县没多久,倒是如数家珍,将这县城郊外,那些无主的荒山一一都说与张婆子听。张婆子倒是听得入神了。王永珠见两人说得正起劲,倒是显得她和一旁的顾子楷无事了。对视了一眼,她冲着顾子楷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了门口,既能听到里面说话,也能看到里面的动静。这才低声道:“表兄,这位易师爷是什么来头?”顾子楷一愣,也压低了声音:“这是父亲昔年的一位同窗,我都要称世叔的,怎么了?”王永珠扭头看了看屋里,张婆子没有发觉,只当易师爷跟简怀风一样,有啥就问啥。倒是那易师爷,那态度就有几分玩味了,对着张婆子的态度,不像是对着东家的姑母,而好像是看一位旧人一般。顾子楷顺着王永珠的眼神也看过去,半日后,好像看明白了点什么,惊愕的回头看向王永珠。王永珠又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示意顾子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