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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一见到我,便露出仁王家如出一辙的狐狸笑:“哦呀,由果也在?我正好有东西给你。”仁王爷爷把我带去了自家院子,再次从他孙子手里抢了一大块瓜给我。我:“……”每次都是西瓜,仁王家的瓜太多了吧!被抢了瓜的仁王雅治苦闷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随后抬起头,跟我大眼瞪小眼。我想了想,默默把瓜掰开一半分给他。仁王雅治刚伸手要接,就被他爷爷在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这是给由果果的,要吃自己切去!”“噗哩,刚刚那块就是我切的。”仁王不满地嘟囔着,转身进屋找西瓜刀去了。“由果最近看着瘦了呢?多吃点啊,西瓜管够。我在乡下有位老朋友,他经常送些水果蔬菜过来……伊哈特伯村你知道吧?”仁王爷爷用充满怀念的语气说道:“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还认识了雅治的奶奶。伊哈特伯村真是个山清水美的好地方啊。”这时,仁王雅治刚好拎着西瓜刀、捧着半个西瓜出来。“昨天您让我帮忙带到车站的送瓜少年……好像是叫宫泽贤治?他是你老朋友的孙子?”“不是孙子,那是我朋友家隔壁的孩子。他平时在村子里赶牛,那天我老朋友脚崴了,他自告奋勇帮忙送东西。”仿佛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仁王爷爷笑了笑:“那孩子第一次离开村子,差点迷路。”仁王雅治若有所思道:“听说赶牛需要很大的力气,怪不得那个少年力气那么大,差点把站牌掰弯。”“贤治那孩子今年才十岁,什么活都会干;再看看你——”仁王爷爷露出嫌弃的目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仁王雅治一脸莫名:“五谷不分我承认,四体不勤是哪来的?我可是网球队的正选。”我默默听着祖孙俩斗嘴,安静地吃瓜。吃着吃着,仁王雅治的目光突然落在我身上,表情一言难尽:“虽然我之前就吐过槽,但是……你为什么吃西瓜不吐西瓜籽?”我咽下一口瓜,眨了眨眼睛:“我吃葡萄也不吐葡萄皮啊。”仁王雅治的后脑勺又被他爷爷拍了一下。“人家就喜欢不吐籽,你有意见?”“我哪敢有意见?”仁王雅治苦着脸捂住自己的后脑勺:“爷爷,我到底是不是您亲孙子?我怎么感觉自己是捡来的,高穗才是您亲孙女?”“我倒是想有个由果果这样的亲孙女,女孩子多可爱啊。”仁王爷爷没好气地说。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用胳膊把仁王雅治揽过来:“哎,由果果,你觉得我这孙子怎么样?”我茫然地歪了歪头:“还、还挺好的?”“虽然雅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我可以担保这孩子的为人没有问题,性格开朗,脸长得也凑合……最重要的是,他和你一样是白毛,如果你们有孩子,都不会生出杂毛,肯定一水儿都是白毛。”仁王爷爷笑眯眯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孙子谈恋爱?”仁王雅治手里的瓜差点被吓掉:“爷爷——”仁王雅治刚一开口,就被他爷爷冷酷地打断:“你先别说话。”“……”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杂毛还是有可能的,因为我mama那边是黑毛。”仁王雅治:“喂喂,重点不太对吧?”我挠了挠头发,婉拒道:“而且我准备明年考东大,没时间谈恋爱啊。”仁王雅治一愣:“你休学前不是才上高一吗?”“我忽然发现自己是神童,不跳级简直对不起我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这样说你信吗?”“说不信你会不会揍我?”我微微颔首:“会的。”仁王爷爷忽然插嘴:“看你们说话的气氛多和谐,刚刚的建议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还是算了吧。”我正色道:“我是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无奈地扶额:“爷爷,拜托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总之,最后在我和仁王雅治的双重反对下,撮合希望落空的仁王爷爷失落地去打麻将了。“抱歉啊,我爷爷性格比较跳脱。”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的额发,少见地显露出几分尴尬。“没事,仁王爷爷这个性格很可爱呀。”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又问道:“对了,我记得你数学成绩挺好的,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你国中时期的数学笔记?”“行,你稍等一下,我找找。”仁王雅治欣然同意,回屋子找笔记去了。我正在院子里等他,对面打麻将的仁王爷爷猛地朝我吼了一嗓子:“由果,三缺一来不来?”话音刚落,转角忽然冲出一个炮弹般的黑色人影。“高穗由果——!!!”下一秒,那个灵活的黑色小矮子带着一身迅疾的风越过围栏,劈手抓向我的衣领。我迅速闪避,躲开了他的动作。“那人叫你什么?”对方停住动作,抱臂堵在我面前,不悦地眯起眼睛:“高穗由果是吧?还好我路过这边,不然真抓不到你。他打量着我,嗓音低沉:“你没死?”我懵逼地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竟然是中原中也?!啊,又被他抓包了。不过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用那双湛蓝的眼眸瞪向我,撸起袖子,迈着重重的脚步气势汹汹朝我走来。我迅速思考着对策,一边倒退一边喊:“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啊?!”正如我所料,这一声喊,把街坊邻居们都喊出来了。热情的大爷大妈们拎着拖把扫帚擀面杖,西餐厅老板举着汤勺,仁王雅治跑出来时还拿了支网球拍。他们手执“武器”,集体盯着中原中也,大有“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围殴你”的架势。中原中也:“……”“由果,出什么事了?”“高穗,有人纠缠你吗?”“由果果别怕,马上帮你赶走他!”……中原中也身体一僵,在原地站定,嘴角扯了扯:“你们这片小区民风很淳朴嘛。”见附近都是普通人,中原中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附近的巷子:“我有事想跟你谈谈。”话音微顿,他目光沉了沉,加重语气:“别想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要是敢跑——”他威胁地扫视着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嘁,威胁的倒是很有气势,好像他真能对这些普通人做什么一样。我在心里暗暗腹诽,转身对邻居们打着哈哈:“没事啦,都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