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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回忆起那轻细触感,只觉那千丝万缕忽结成一张粘-稠的网朝他网来,令他呼吸微滞。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间荡开来,沈墨心口跳动得忽有些快,凝望着妆台前的人,犹豫了的下,忽然温柔了语气,道:“回京之后,院中会有些事要处理,等我忙完便去找你。”白玉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纤指轻掠了下鬓角,唇角勾勒一丝浅浅的笑,那笑未达眼中,她淡淡道了句:“嗯。”她的语气只是有些平静,并无不妥,但或许是她之前太过于热情主动,便让沈墨产生一种她很冷淡的错觉,沈墨心口莫名地犯堵,正准备再主动说些什么,屋外忽起一阵喧闹。沈墨压下心中异样,和白玉相视一眼,正准备出去看看,兰姑便过来了,说是外头有人找,来人叫林立。白玉闻言暗自欣喜,这下好,住宿费有了,马车也有了。白玉虽吃得苦,但有得选的情况下,当然要让自己过得舒适,不必要的苦,傻才去吃。沈墨和白玉出来时,林立与一众家人已等在院子里,见到沈墨,林立差点没激动得大哭,领着众人连忙迎接上来,欲跪下请罪,却被沈墨制止。不远处的兰姑一旁看着众星拱月般的沈墨,秀雅的脸上有着吃惊之色,一转脸,对着身旁的白玉道:“大妹子,你丈夫不是一般人啊。”白玉看着沈墨,妩媚风情的眸子却显得十分平静,并无往日的依恋,她淡淡道:“是啊,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翰林院的掌院大学士。”兰姑听到那淡淡的声音却觉好似千金石砸来,她不由觉得腿有些发软,连忙扶住自家男人的手臂,磕磕巴巴道:“翰……翰林院?大学士?这大……大官啊。”兰姑见他青年才俊,本以为是个富家公子之类,没想到竟是个大官,年轻轻轻就当了大官,这简直不得了,而且她竟然叫他大兄弟,这何等的不敬!兰姑脸都吓白了。“大妹子,不……夫人……”兰姑磕磕巴巴,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又不知说什么好,看着白玉的目光不由变得敬慕。一旁的兰姑男人脸上却无诧异之色,其实昨夜与沈墨高谈阔论,他便从他的言词中知晓他应该是朝中某位大臣,只是看着自家媳妇儿的表现,他心里仍旧有些不痛快。兰姑赤诚相待,善气迎人,白玉对她十分喜爱,因此握着她的手,笑容灿烂,亲热道:“兰姐儿,你还是叫我大妹子,我爱听。”夫人这一词听着过于膈应,她不是沈墨的夫人,他也不是她的丈夫。兰姑见她和和气气,并不拿自己当下等人看待,心里甚是高兴,便以先前的方式待她,笑道:“好。”白玉道:“兰姐儿,你稍等,我有几句话要与沈……我丈夫说。”白玉微拂香风来至沈墨身边,听着沈墨正在询问林立朝中之事,这男人当真无时无刻不记挂公事,白玉听着他问道:“这几日可有朝中官员来府中寻我?”林立道:“陆大人和薛大人来过,是想请大人去赴诗酒会,并无重要之事,太夫人以大人去走访亲戚为由,打发两位大人离去了,还有您的学生李钰也来过,说是纂修大典时,遇到一些难解问题,欲来请教大人,亦被太夫人以同样理由打发去了。”听到李钰这名字,白玉心咯噔跳了下。这李钰乃是今科状元,他骑马游街那一日,白玉也在,这李钰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生得面如冠玉,神若秋水,十分俊丽倜傥。沈墨乃是他的座师,后李钰入了翰林,两人便成了上下极关系,不过这李钰如今还是一小小编修,沈墨可是他的掌院,怎能说见就见?白玉不由记起以前未识得沈墨时,她便从某些官员那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沈墨好走南路,翰林院的一些小官员为求上升,主动请求雌伏他下,李钰刚入翰林院不久,只因他男生女相,容貌昳丽,立即就与沈墨传出了有私情。白玉原先并不在意,后来结识沈墨之后也只当个笑话来听,如今细细一想,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否则他对女人的克制力为何如此强大。这朝中很多官员其实都好南风,白玉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对象若是沈墨的话,她便有些恶寒了,毕竟自己和他rou-体交欢过,想到自己与一男人分享过另一男人,白玉不恶寒才怪。不过,若真是如此,白玉倒感到些许欣慰,毕竟不是她无魅力,而是沈墨本身问题。沈墨似乎才注意到白玉的存在,侧转脸,脸上淡淡微笑,体贴询问:“白玉,可要让人回去派辆马车来?”他那双墨色的眸子如寒潭般清澈,却在专注的看着人时,含着温存柔意,很容易令人心动,渴望与他亲近。这是白玉初见他时的印象,可是不知为何,此刻心中却无了当初的怦然心动,想到他也许好南风,更是对他失去了几分兴趣,白玉回以微笑道:“嗯,也好。”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客气隐有疏离,不似以往那般热情,满眼都是他,心中又一次感到犯堵,压下心头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吩咐林立回去派马车来接他们。第28章“何不与我共乘一辆马车?”……林立领命而去,然没走几步,却被身后的白玉叫住。白玉款步行至他跟前,与他说了几句话。林立听完看了眼沈墨,又看了眼白玉,才点点头,才领着众人离去。白玉身姿婀娜地回到沈墨身旁。沈墨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白玉凝波一盼,浅笑道:“只是想请你的手下给红袖坊去送个消息,免得九娘她们担心,大人不介意吧?”沈墨不觉微皱眉头,语气却依旧温和如初:“白玉太过客气,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白玉正打算再客套几句,兰姑却走了过来,只好作罢。兰姑看着沈墨,有些不安道:“沈大人,不让你的随从他们坐一会儿再走?”沈墨听她变了称呼,想着大概是白玉告诉了她实话,便看了眼白玉,白玉微颔首。沈墨也不介意,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温文有礼道:“不必了。我夫妻二人已失踪两天,恐亲朋好友过于担忧,便先让他们回去报个平安。”兰姑见他举止言词皆儒雅,也不摆权贵架子,心中松了口气,连忙道:“也是。”白玉又接着道:“我们会让他们派马车来接应我们,如此就不必劳烦兰姐你们去给借车子了。”兰姑点点头,也称好,这两尊贵的人儿怎好让他们做牛板车。几人这边说着,兰姑男人那边已经摆好了饭菜,便出来请他们,三人便一齐进去吃饭。进去时,白玉有意往兰姑那边